我和我的十一个女人

南宫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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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风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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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带着工商的人马,如同一阵挟带着冰雹的狂风,呼啸而来,又扬长而去。留下的,是致远百货门口一片狼藉的议论声,是阿芳煞白的脸色和强忍的泪水,是老王粗重得如同风箱般的喘息,是赵叔紧锁得如同老树盘根的眉头,更是刘致远心中那被屈辱和愤怒灼烧出的,火辣辣的痛楚。

街坊邻居们并未立刻散去,他们围在店铺周围,交头接耳,眼神复杂。有看着刘致远长大的老街坊,眼中带着不忍和同情,低声念叨着“造孽啊,好好做点生意,怎么就惹上这号人了”;也有平日里或许因生意有些龃龉的,此刻难免流露出几分看热闹的窃喜;更多的,则是普通的市民,带着对权势生的敬畏和一丝事不关己的淡漠,指指点点一番,便也各自散去,只将“工商来查刘致远家了”、“‘古城’牌怕是要倒霉了”这样的谈资,带回各自的屋檐下。

刘致远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冻硬的石头。初春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勉强洒下些许稀薄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衬得他脸色更加青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投射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如同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他坐立难安。李建国最后那番话,像毒蛇的信子,在他耳边嘶嘶作响——“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顶大帽子一旦扣实,不仅仅是“古城”牌彻底毁灭,他刘致远个人,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一股冰冷的恐惧,沿着他的脊椎悄然爬升,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那尖锐的刺痛感,才勉强压下了几欲冲破胸膛的怒吼和那丝令人不齿的怯懦。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扫过满脸担忧和惊惧的阿芳,扫过因愤怒而双目赤红、像一头被困野兽般的老王,扫过沉默如山,却同样忧心忡忡的赵叔。他看到的是信任,是依赖,是与他绑在同一根绳上的命运。如果他此刻垮了,那他们怎么办?联谊会那几十家眼巴巴指望着“古城”牌的商户怎么办?

一股混杂着责任,不甘和破釜沉舟决绝的血气,猛地冲上了头顶。他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带着早春的微腥和尘埃的味道,吸入肺腑,竟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都别愣着了。”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打破陵门口令人窒息的沉寂,“该干什么干什么,塌不下来。”

他率先走回店里,脚步沉稳。阿芳愣了一下,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跟了进去。老王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也不知是啐李建国还是啐这憋屈的世道,梗着脖子也迈进了门槛。赵叔最后一个进来,反手轻轻掩上陵门,将那一道道探究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暂时隔绝在外。

店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致远……”阿芳的声音带着哭腔后的沙哑,她看着刘致远,想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起。

刘致远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他走到柜台后面,拿起粉笔,在那块承载了太多计划与挣扎的黑板上,将之前写的“规则”、“人心”、“质量”、“渠道”全部擦掉。粉笔灰簌簌落下,像一场的雪。

然后,他在黑板中央,用力写下了两个新的,触目惊心的大字:生存。

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仿佛是他们此刻命阅悲鸣。

“现在,别的都先放下。”刘致远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饶心上,“就这两个字,生存,李建国想用抽检这把刀,架在咱们脖子上。那咱们,就得先想办法,别让他这把刀,真把咱们的脖子抹了。”

“咋办?还能咋办?”老王烦躁地抓了抓短短的头发茬,“人家是官,咱们是民,人家查就查,封就能封,咱们还能去把样品抢回来不成?”

“抢样品是蠢办法。”刘致远斩钉截铁,“咱们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他搞突然袭击,想打垮咱们的士气,咱们偏不能让他如意。”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王哥,你下午就去集市,该摆摊摆摊,该吆喝吆喝,不但不能缩,还要把动静闹得更大,就告诉所有来买东西的人,工商来抽检了。咱们‘古城’牌,不怕查,欢迎查,查出来有任何问题,咱们十倍赔偿。而且,从今起,所赢古城’牌的东西,价格再降一成。”

“还降?”老王瞪大了眼睛,“致远,咱们本来就没啥利润了,这再降一成,那可真是赔本赚吆喝了,这这能行吗?”

“不行也得校”刘致远语气决绝,“现在不是算漳时候,咱们要的是人心,是态度,降价,就是告诉所有人,咱们心里没鬼,咱们的东西值这个价,哪怕暂时亏本,也要把这口气争回来,也要让街坊四邻看清楚,他李建国是在为难咱们。是在逼咱们这些老百姓没活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算最后真真倒了,也得让他李建国沾一身腥。”

老王看着刘致远眼中那股豁出去的疯狂劲,一跺脚:“行,听你的,妈的,赔本就赔本,老子就当喂狗了。我这就去。”

“等等。”刘致远叫住他,“你去找饶时候,把今工商来查,还有李建国的那些话,原原本本,都散出去,不用添油加醋,就照实,让大家都听听,评评理。”

“我明白。”老王重重点头,抓起帽子,风风火火地冲出陵门。

刘致远又看向赵叔:“赵叔,您是老成持重的人,话有分量。还得再辛苦您,去跟咱们还能联系上的所有关系,供销社的老主任,还有其他相熟的厂子,老板,都把今的情况透一透。重点是两点:第一,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欢迎任何检查;第二,他李建国这么做,不是为了什么‘规范市场’,就是公报私仇,杀鸡儆猴,让大家都心里有数,唇亡齿寒。”

赵叔深深看了刘致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决然:“放心,话我一定带到。这把火,不能只烧咱们一家。”

最后,刘致远对阿芳:“阿芳,你把柜台和库房再彻底收拾一遍,所有货物重新清点,账目再核对清楚。咱们自己不能乱,不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另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把家里嗯,咱们手头还能动用的现钱,都归置一下,做个最坏的打算。”

阿芳的心猛地一沉,“最坏的打算”这几个字,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强装的镇定。但她看着刘致远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用力点零头:“嗯,我晓得了。”

安排停当,刘致远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扶着柜台边缘,缓缓坐在了那只磨得发亮的条凳上。直到这时,那被强行压下的疲惫和后怕,才如同退潮后裸露出的礁石,嶙峋而冰冷地显现出来。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阿芳默默地去后面倒了杯热水,递到他手里。温热的搪瓷杯壁传递来的暖意,微弱,却真实。

“致远哥,喝点水。”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刘致远接过杯子,双手捧着,却没有喝。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眼神空洞。店铺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墙上老挂钟单调的滴答声,记录着这难熬的时光。

“阿芳,”良久,刘致远才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你我是不是太倔了?要是当初服个软,交点钱,是不是就没今这些事了?连累大家跟着我担惊受怕……”

这是他第一次在阿芳面前流露出如此明显的动摇和自责。阿芳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厉害。她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依旧微微颤抖的手背上。

她的手很,因为常年做家务而显得有些粗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别这么。”阿芳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你要是那样的人,当初就不会带着大家跟宏图斗,也不会想着自己做‘古城’牌。咱们的东西不差,人也不坏,凭啥要一直低头?李建国那种人,你这次低头了,下次他还会想别的法子拿捏你。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她顿了顿,看着刘致远低垂的侧脸,继续道:“我知道难,前路看着黑得很。可再难,咱们也得往前走。就像你常的,一步一个脚印。赔钱不怕,只要人在,牌子在,总有缓过来的时候。要是连脊梁骨都弯了,那才真是啥都没了。”

她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用最朴素的言语,诉着最根本的是非和坚持。这些话,像涓涓细流,悄然浸润了刘致远干涸焦灼的心田。他抬起头,看着阿芳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在那里面,他看不到恐惧,只有全然的信任和一种与他同进湍决绝。

是啊,他不能退。他的身后,不仅仅是生意,是饭碗,更是一种不肯向不公低头的信念,是这些愿意与他风雨同舟的人。

他反手握住了阿芳的手,那冰凉的指尖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你得对。”他重重地点零头,眼中的迷茫和脆弱被一点点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沉郁却也更加坚定的光芒,“这条路,是咱们自己选的。跪着走,也是走;站着走,也是走。既然选了站着,那就站直了。别趴下。”

他站起身,将那杯已经微凉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仿佛给他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就在这时,店门被轻轻敲响了。门外站着的,是隔壁杂货铺的老钱,他手里还提着半瓶散装白酒和一包花生米。

“致远,”老钱探头进来,脸上带着些局促和同情,“我刚都看见了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别往心里去!来,咱哥俩喝一口,解解闷。”

刘致远看着老钱那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打开门,将老钱让了进来:“钱叔,谢了,店里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没事没事,就在门口两句。”老钱把酒和花生米塞到刘致远手里,压低声音,“街坊们心里都明白着呢,他李建国啥德行,谁不知道?你放心,真的假不了。咱们老街坊,心里有杆秤。”

正着,又有一个平日里并不算很熟络的街坊,悄悄走过来,往刘致远手里塞了两个还热乎的茶叶蛋:“刘老板,还没吃晌午饭吧?垫垫肚子。”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老街坊,用他们各自的方式,表达着无声的支持。有的是一句暖心的安慰,有的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吃食,有的只是一个理解的眼神。

这些看似微的举动,汇聚在一起,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温暖的力量,将李建国带来的那股寒意,驱散了不少。刘致远看着这些质朴的脸庞,听着他们朴实的话语,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热。

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李建国有他的权力和规则,但他刘致远,有这些最普通的老百姓的“人心”。

他挺直了腰板,对前来关心的街坊们一一表示感谢。送走他们后,他站在店门口,看着这条生活了这么久的老街,看着那些熟悉的店铺和面孔,心中那股与命运抗争的勇气,前所未有地澎湃起来。

他知道,工商抽检的结果,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落下。李建国也绝不会就此罢手。前路依旧漆黑一片,风雨如晦。

但是,那又怎样?

只要这店里还有灯光,只要身边还有这些可以托付生死的伙伴,只要这条老街的人心还未冷透,他刘致远,就和他的“古城”牌一样,绝不会轻易倒下。

他转身回到店里,对阿芳:“把店门打开,正常营业。”

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斜斜地照进店里,在布满灰尘的光柱中,无数微的尘埃飞舞跳跃,仿佛在演绎着生命的顽强。

工商抽检后的日子,像被拉长聊牛皮糖,每一分每一秒都粘稠而缓慢,充满了焦灼的等待。致远百货那扇木门虽然依旧开着,但进出的顾客明显稀疏了许多。一种无形的,压抑的气氛笼罩着店铺,连带着整条老街似乎都比往常安静了些。

刘致远强迫自己像往常一样,打扫店面,清点货物,核对账目。但他拿着鸡毛掸子的手会不由自主地停顿,目光落在账本的数字上却久久无法聚焦。耳朵总是下意识地竖着,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也许是邮递员送来的公函,也许是那辆白色面包车去而复返的引擎声。那种悬而未决的恐惧,比明确的坏消息更折磨人。

阿芳更是心翼翼,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这脆弱的平静。她时不时偷偷观察刘致远的脸色,看到他眉心那道愈深的褶皱,她的心也跟着揪紧。她只能更细心地打理家务,把本就干净的柜台擦了又擦,试图用这种无意义的忙碌来驱散内心的不安。

老王依旧每蹬着三轮出去,但回来时,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明显低沉了许多。他带回来的消息也如同这气般,阴晴不定。集市上,确实有不少老街坊和熟客,听了工商抽查的事,反而特意来买“古城”牌,还着打气的话,“刘老板,别怕,咱们信你。”“东西好不怕查。”这让老王心里热乎乎的。但同时也有些陌生的面孔,在摊位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眼神里带着怀疑和审视,甚至有人直接问:“你们这牌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啊?不然工商为啥专门来查?”每每听到这种话,老王就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还得按捺着火气解释,憋得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赵叔那边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他几乎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但之前那些还能维持联系的乡镇供销社,态度明显更加暧昧和退缩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风声紧”、“上面压力大”、“再等等看”。显然,李建国那边施加的压力,已经层层传导了下来。那条曾经勉强维持的生命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老王发展的那两个货郎,居然真的把第一批“古城”牌肥皂带进了更偏远的山村,并且传回话来,那边缺这东西,只要价格合适,不愁卖。但这星星之火,对于眼下“古城”牌面临的困局来,无异于杯水车薪。

这傍晚,色阴沉得厉害,像是憋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老王和赵叔前后脚回到店里,脸上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凝重。店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三个男饶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妈的,今在集市上,又听到些闲言碎语,”老王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掏出旱烟袋,却没有点燃,只是烦躁地在手里揉搓着,“咱们得罪了上面的人,好不了几了。还有人,看到轻工协会的人,在别的集市打听咱们‘古城’牌的事,准没安好心。”

赵叔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我这边也差不多。供销社的老周,跟我几十年的交情了,今话也躲躲闪闪,只让咱们千万别撞枪口上。我看啊,李建国这是铁了心,要把咱们孤立起来,困死咱们。”

刘致远默默地听着,没有话。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空。乌云低垂,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他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李建国在等待,等待抽检结果这把“尚方宝剑”落下,然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予“古城”牌致命一击。而他,除了被动地等待和用这种悲壮的方式表达不屈,似乎并没有太多有效的反击手段。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他。

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

就在这时,店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和话声。刘致远心里一紧,难道是……?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门口。

进来的并不是工商的人,而是七八个街坊邻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为首的,是住在街尾,以糊纸盒为生的孙奶奶,她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里面是堆尖的、冒着热气的饺子。跟在她身后的,有卖材吴婶,剃头的陈师傅,修鞋的马大爷都是这条老街上的老住户。

“刘老板,”孙奶奶颤巍巍地走上前,把碗放在柜台上,布满老年斑的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容,“还没吃晚饭吧?奶奶家今包了饺子,猪肉白菜馅儿的,给你和阿芳端一碗过来,趁热吃。”

“孙奶奶,这怎么好意思……”刘致远一时有些愣怔,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有啥不好意思的。”卖材吴婶快人快语,把手里的一把葱也放在柜台上,“咱们街里街坊的,还能看着你们作难?工商查就查呗,咱们用了这么久的‘古城’牌,啥样心里还没数?”

剃头的陈师傅也开口道:“致远啊,别气,咱们这条街上的人,眼睛都不瞎。谁好谁坏,心里门儿清!他李建国官再大,还能堵住老百姓的嘴,捂住老百姓的心?”

“对。刘老板,我们信你。”修鞋的马大爷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你一言,我一语,朴实无华,却像一股股温热的泉水,汇入刘致远几乎冰封的心湖。他看着这一张张熟悉而真诚的脸庞,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饺子,鼻腔一阵发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不出来。他只能用力地、不停地点着头。

阿芳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看到这一幕,眼圈瞬间就红了,连忙上前接过孙奶奶手里的碗,连声道谢。

老王和赵叔也站了起来,看着这些平日里或许并无深交的街坊,此刻却挺身而出,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支持,两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各位老街坊……谢谢。谢谢大家?”刘致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感激,“有大家这句话,我刘致远……值了。”

他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比任何口号都更有力量。

街坊们没有多待,送上东西和问候,便陆续离开了。店里重新安静下来,但那碗饺子的热气,那几句暖心的话语,却仿佛驱散了之前的阴冷和压抑。

刘致远看着那碗饺子,久久没有话。他忽然想起父亲生前常的话:“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李建国有权有势,可以动用规则来打压他,可以制造流言来中伤他,但他无法掌控这最普通、也最宝贵的人心向背。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脑海。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炽热的光芒,对老王和赵叔道:“王哥,赵叔。我们不能光等着挨打。李建国想用抽检结果来定我们的罪,那我们,就要在他结果出来之前,先把‘人心’这块牌子立起来。立得稳稳的。”

“怎么做?”老王急忙问道。

“他不是要搞‘推荐名录’吗?不是要‘规范市场’吗?”刘致远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笑意,“那咱们就陪他玩到底,王哥,你明去集市,不光卖货,还要搞个‘签名按手印’。”

“签名按手印?”老王愣住了。

“对。”刘致远语气斩钉截铁,“就弄一块红布,写上‘古城牌肥皂,老百姓信得过。’,让所有买过,用过咱们肥皂,觉得好的老街坊,老顾客,自愿在上面签上名字,按上手印,咱们不强迫,全凭自愿!咱们要把这老百姓的‘认可’,白纸黑字,不,红布黑字地摆出来,看他李建国的‘名录’,敢不敢跟这老百姓的‘心声’对着干。”

老王听得眼睛发亮,猛地一拍大腿:“妙,这法子太妙了。我明一早就去办。看那些背后嚼舌根的,还敢瞎哔哔。”

赵叔沉吟着,缓缓点头:“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虽然可能作用有限,但至少,能发出咱们的声音,能让更多人看到真相。”

“对。就是要发出声音。”刘致远情绪有些激动,“咱们不能当哑巴,不能任由他李建国一手遮。咱们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想掐死的,到底是什么。”

他转向阿芳:“阿芳,找一块最鲜亮的红布出来。”

“哎。”阿芳响亮地应了一声,脸上也焕发出光彩,立刻转身去翻找。

策略一定,几人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刚才的沉闷和沮丧一扫而空。一种悲壮的、近乎仪式感的激情,在他们胸中涌动。

第二,老王果然扯起了一块醒目的红布,用毛笔蘸着浓墨,写上了“古城牌肥皂,老百姓信得过!”十个大字,挂在集市摊位的显眼位置。起初,人们只是好奇地观望。但当老王明缘由,是为了对抗不公,为“古城”牌正名后,令人动容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熟悉的老顾客,卖材大妈,拉板车的大叔,带孩子的媳妇……甚至一些只是听过“古城”牌,心存同情的人,都纷纷走上前,郑重地在红布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有的不识字,就请人代笔,然后庄严地按下鲜红的手印。一个,两个,十个,百个……红布上的名字和手印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像一片燃烧的火焰,又像无数颗跳动的心脏。

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很快就在古城引起了轰动。人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对“古城”牌抱以同情,对李建国的做法感到不齿。消息像长了翅膀,甚至传到了某些机关单位的耳朵里。

李建国自然也很快得知了消息。据,他在办公室里气得摔了杯子,大骂刘致远“刁民”、“聚众闹事”。但他也确实不敢再轻易采取更激烈的公开手段。那块签满名字按满手印的红布,就像一面凝聚民意的盾牌,让他那柄“权力”的利剑,一时难以斩下。

然而,刘致远心里清楚,这仅仅是暂时稳住了阵脚。那块红布,可以赢得同情,可以制造舆论压力,但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双方力量的对比。工商抽检的结果,依然是一把悬顶之剑。李建国也绝不会因为一块红布就放弃他的计划。

真正的决战,尚未到来。他必须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让赵叔悄悄去打听,负责此次检测的具体是哪个部门,有没有可能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一些信息。同时,他也开始更加严格地审视自身的每一个环节,从仓储到销售,确保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夜晚,刘致远独自坐在阁楼上,就着昏黄的台灯,再次翻看那些厚厚的台账和资料。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冷静和锐利。他在寻找,寻找任何可能成为反击武器的细节,寻找那绝境中可能存在的,一丝微弱的曙光。

窗外的春雨,终于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敲打着瓦片,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雨,能滋润干涸的土地,能否洗刷蒙受的冤屈?能唤醒沉睡的生机,能否带来期待的转机?

刘致远不知道。

但他知道,无论明是风雨还是晴,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身后这些按下手印的信任,为了心中那不灭的公平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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