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送别张海客一行人出发转身离开。
直接回了书房跟随大祭司处理各种族务麻痹自己纷乱的心情。
直到黄昏时分也并未留意到门口打发了侍从端茶进去的女子。
江南念接过托盘袅袅婷婷进了他的书房，冷面族长淡漠的一句。
“出去。”
过了片刻，来人靠近他的书案。
江南念看了眼埋头苦干的族长，忽而笑意盈盈问他：“怎么，这里我来不得？”
“我可是来哄族长的呢？”
抬头的族长愣了愣，好似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你没走？”他喃喃道。
“我走了，族长半夜哭鼻子可怎么办呢？”
他才不会哭鼻子呢！
只是见到月亮出现，心里的乌云密布的空就放晴了。
可一想到张海客走之前意味不明的表情，他就有些生气。
族长微微失神，落寞地道：“你和哥哥欺负我！”
“谁让你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呢！”
“欺负你怎么了，姐姐还不能欺负一下我养大的崽了？”
他盯着她道：“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姐姐，我和你一样大了。”
“按照你这意思，不喊我姐姐。等过几年你就成我哥哥了？”
这子想得好美，想占她便宜是吧！
少年人没有回答，放下手中的笔，眸色深沉，拉着她的手指却不舍得用力。
这可是你的，我什么都没。
等以后我就是哥哥了，好期待月亮喊我哥哥的那一幕。
当然，后来她喊他哥哥，好悬没把他气死。
此时的少年，他和她年华正好，青梅竹马，两无猜。
“我…以为…”他红了眼眶，不下去。
支支吾吾的看着她，只怕她是梦，一眨眼月亮就不见了。
被他拉着手指不放的江南念颔首又摇首，盱了他一眼：“官，张海客知杏子知鱼也知我不会离开。”
“为何只有你觉得，我会离开？”
是呀，他为何茫然的认为从墨脱追随而来的月亮不要他呢？
“官，我等你来问我，可你没来。”
挣脱开他手掌，她缓缓往窗口前的榻而去。
起身的族长眸色微闪，坐在她手边：“你喜欢哥哥…”
江南念轻轻一笑，压下心间千言万语，最终开口解释：“在少年张海客的心里，有许多东西事务都比我重要。”
“他的弟弟他愿意一生追随的族长，他唯一的妹妹，他的责任，都高于我。”
“当然在我的心中，亦然。”
“我喜欢的到底是少年阿客还是他的那份热情，我也不知。”
“官，你看了张海客，也看了我。”
她签下婚书的那刻，就不会随张海客离开了。
所有人都明白，只有这傻乎乎单纯的族长不明白。
他放他们离开，把自己困在张家的笼里。
此时夕阳西下，桌前的女子提袖煮茶，对面的少年听了她这番言语似醺醺如醉，澄净淡然的眸中染着一抹桃花色。
“对不起，夫人…”
她了这么多，他……这称呼真没法儿。
“不是提醒过你不许这么称呼，还不改口？”
她愿意留下，不是因为所谓的婚约。
只是她还在摸索怎么离开，等恢复力量她不会回头的。
“明明就是！”族长面对自己的夫人，硬气了一回。
“行了，…夫君，随妾身用饭罢！”
起了一点逗弄族长的心理，她也随之喊了一声让少年红破脸的称呼。
月亮，我喜欢这个称呼。
闷骚的族长跟着她的脚步，偷摸伸出手拉住她的手掌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她的院子而去。
月亮的手手真好牵。
月亮不走，她是我的。
族长的耳朵尖尖微红，手掌有些紧张的汗意，他害怕她的拒绝。
感觉到族长的心翼翼的靠近，江南念勾了下唇没有推开他的亲近。
算了，好歹他是她护着长大的官。
一路任由他牵着她的手，走至用餐的厅房。
见到他们牵手而归，张鱼便知她已经哄好了生闷气的族长。
便是在黄铜盆里洗手，族长也不放开自家夫饶手指。
随后他坐在她一旁，温热的大手拉着相比之下纤细的莹白手指把玩。
鱼吩咐下人上菜，他习惯性的坐在江南念另外一边慢条斯理地斟茶倒水。
一顿饭她吃的好心累，三个人吃饭俩个都是哑巴。
看着张鱼无微不至为她服务，族长眼神闪了闪。
月亮是我的夫人，鱼也不准抢！
他只是没什么意味的扫了一眼鱼，鱼仿佛感受不到他的眼神似的。
鱼也喜欢月亮，我才不会离开她呢！
族长好心机，当着鱼的面和月亮亲亲密密。
一人我行我素伺候她，一人吃饭又开始有点意味不明的闷闷不乐了。
江南念心口叹了口气，为他俩平等的夹菜。
张家主业酿醋的吧！
饭后族长磨着她搬到住院去，她可有可无的搪塞了几句。
她那夫君盯着她，眸色渐黯，有些委屈：“可是，我想和你住一起。”
“我一个人住，好孤单。”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江南念好似见到了五岁之前独自一人住在一个空空落落的大院子里的孩。
江南念笑得眉眼弯弯，捏了一把他的脸。
少年脸上稚气未脱，入手柔软滑腻。
“等你归来我就搬过去，好吗？”
“好，我很快就回家。”
刚路上告知她，他要出门一趟处理一些事务。
目送族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江南念回了日常休憩用的茶室。
张鱼阖上门，忐忑不安地立于她身旁，双手绞着纤长白净的手指。
见江南念久未言语，他才道：“你…是不是准备接纳族长了？”
“还有，你要搬去住院了？”
月亮，是不是愿意留在族长身边了？
月亮，是不是愿意给族长机会了？
正低垂眉眼思虑事情的女子抬首看他。
少年一张稍显青涩稚嫩的脸，眸如清澈的湖水，正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留下陪他不是很正常吗？”
“他待我好，我待他如旧，难道鱼有异议？”
张鱼看着眼前漫不经心散漫戏谑他的女子，眼眶立时就红了。
“为何你待张海客极好，为他准备各色金银财宝打点以后的路。”
“为何，你待官一直很特别。不愿伤他的心，愿意给他机会。”
“可是，偏偏看不到鱼待月亮之心？”
“月亮眼里心里没有鱼，明明鱼也待你一直都这般好？”
也不知是因今日三人同食，一起喝了几杯酒水还是张鱼真的不吐不快。
他面对着女子，把心里话都趁着那莫须有的醉意倾吐了出来。
张鱼问着她，红着眼眸犹如一头受惊的梅花鹿，双眼湿漉漉地看向她。
“为何，就不能给鱼一个机会？”
“鱼，你还要我怎么给你机会？”
“嗯？”
不是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吗？
人类都是欲壑难填，好奇怪的生物啊！
她是真的有点不懂他们的心思。
张鱼听闻她的反问，狠心往她的位置走几步垂首，两人湿热的气息缠作一处。
他俩手撑在身侧，见她没有话，张鱼的手不禁抚至她腰后，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大祭司让鱼贴身伺候圣女，鱼想要更多，难道不可以吗？”
他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却更似是一种通知。
他渴望她更多。
鱼想要月亮的情。
鱼想要日日夜夜陪伴在月亮身边，永远不分离。
他大着胆子伸手去解她腰带，趁她还没有转换对族长的男女之情。
他自知，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他咬着牙忍着她戏谑的眼神继续。
江南念挑眉看着上方质问她的鱼，并未阻止他无礼的行动。
她只淡淡一笑：“张鱼，狗胆包，觊觎族长夫人，该当何罪呢？”
碎碎念：昨反反复复打开页面，就写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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