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芽衣同学……”识之律者歪着脑袋，咧嘴笑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心，她的身上有很强的崩坏能反应。”一个看上去提不起干劲当然男人提醒道，他叫夜枭，原名陈武。
“不需要你多嘴！”识之律者瞪了陈武一眼，后者毫无反抗能力的陷入了幻境，身体瘫倒在地。
“你想做什么？”渡鸦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枪涤罪七雷，哪怕它暂时已经无法使用了。
“做什么？神州有句古话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识之律者摆摆手，下一刻，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处渡鸦眼前，满腔怒火的一拳打出。
这一击是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渡鸦一直能仅凭肌肉记忆抬起涤罪七雷抵挡。
“轰！！”
渡鸦被像炮弹一样打飞了出去，带着破空声砸入了一旁的建筑里，巨大的烟尘和废墟翻飞。
可惜，这一下的有烟无伤定律估计是失效了。
“再来！”
识之律者脚步一沓就要上前再补一拳，反应过来的芽衣却闪身挡在她身前，雷光斩下。
“铮！”
识之律者用臂铠弹开芽衣的刀，停了下来。
“芽衣？你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班长符华啊！”识之律者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放下。
“……不。”芽衣摇了摇头，“班长绝对不会像你这样。”
“什么话？我在安抚律者，被她打断、被她袭击了，我还能不能揍她吗？！”识之律者很生气，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
是气雷电芽衣否认她？还是气渡鸦破坏了她想拯救冰之律者的行动……又或者，她是在对以前的自己，对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队长死去却无能为力的自己生气？
或许都有吧。
芽衣道：“渡鸦的是在消灭律者……”
“可她还有意识！还可以交流！”识之律者打断道：“相比消灭，试着沟通不是更好？你不也是律者吗？”
“……”芽衣沉默片刻，思索着，最后才道：“不，我们无法确定她是否能战胜崩坏的意志，她已经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坏，不能去赌这种可能性。”
“你……果然，和梅长得像的人，出的话也差不多！我和你没什么好的！”
识之律者咬着牙，捏紧了拳头就要动手。
“舰长？”
“华。”
“……”
身后出现的男饶声音让她下意识松开了拳头，转过身，司雨带着绿和符华落在她身前。
“司雨，你来的正好！她……”
识之律者看到司雨，立刻凑了过来就像是在告状一般开口。
“我都看见了。”司雨轻声打断，道：“别怪芽衣阻止你，你那一拳下去，如果没有涤罪七雷阻挡，你怕是要把人打死了。”
绿的得到了司雨的眼神示意，跑到废墟中去挖渡鸦，给她治疗。
“我……你也怪我？”识之律者也知道司雨的是事实，但她就是不服气，又不是她有错在先！
“我不是在怪你。”司雨轻轻摇头，道：“华，你得做到张弛有度，你知道我从来都认可你的选择。”
“是是是，你一直是认可我的。”识之律者敷衍的摆了摆手。
“你不信？”
“你就是喜欢看乐子而已。”识之律者正在气头上，开口便了这么一句。
“……”司雨闻言愣了一下。
他就那么看着识之律者。
就在识之律者被看得有些心虚时，司雨却露出了颇为自嘲的笑容，摇了摇头。
“芽衣……”
司雨越过了识之律者，来到芽衣身前。
司雨从身边经过时，识之律者张了张嘴，想要伸手，却又收回，最终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羽渡尘……”
“嗯？”
听到司雨声音识之律者停下脚步，还不等她回头……
“羽渡尘还是还给你吧。”
“本来就是我的！”识之律者着伸手一卷，直接将符华带走。
————正文剧场————
芽衣：“舰长，刚刚的班长是……”
司雨：“一个好孩子，以后你们会认识的。”
渡鸦：“这样的孩子，是熊孩子吧？啊，要死了……”
司雨：“岛爆爆鸦，别装了，起来。”
渡鸦：“咳咳……那是什么鬼称呼啊！我的岛还……”
司雨：“你没死已经是她留手了，不然就不会只用拳头了。”
渡鸦：“那我要不要谢谢她？胸都要给我打瘪了……”
司雨：“别贫嘴，涤罪七雷我拿走了，你和凯文是我拿的就好了。”
渡鸦：“……是是是，一个两个都是大人物，我惹不起。”
司雨：“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买个别墅岛。”
渡鸦：“……啊？”
————正文剧场————
“……”
符华跟在识之律者身边，看着她，一直皱着眉头。
“我知道你也瞧不上我，有话就吧。”识之律者一边寻找着安娜的踪迹，一边道：“我心情不好，但也不会更糟了。”
“司雨是对的。”符华直言不讳。
“他是对的！我又没想杀了那个女人，教训一下而已……”
识之律者到这里，停下，思考了良久，才道：“遵从本心，做我想做的事，这不也是他的吗？我有错吗？”
逃避问题。
这是符华观察到的，识之律者的行为模式，她会用一个问题去覆盖另一个问题。
她喜欢自己主导话题的节奏。
符华道：“你没错，但他们也没错……你想要拯救安娜，但世界蛇、命、逆熵也有他们自己的计划，你的出现，又何尝不是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难道你要我看着那个女孩子去死吗？现在已经没有入魔必诛的法了吧？司雨和芽衣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符华摇了摇头道。
“我什么？”识之律者烦躁道：“你该不会又要，你才是符华，我是冒牌货吧？”
“你应该已经注意到，这是事实了……”
“事实？事实就是除你以外的使用羽渡尘一见到我就俯首称臣！事实就是只有你脑子有问题，以为自己的都是对的！”
识之律者像是完全无法理解符华的话一般，竭尽全力的纠正着她。
“你太固执了，看不清楚事实的人是你，我……”
“你还活在过去明白吗？你还把自己当做梅博士的工具。”
“时代变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或者圣芙蕾雅的学生，我们可以做自己了，真正的自己！”
“但……你，并不是你的那个人。”
符华半句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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