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什么难的，只要能下去就好办……”李牧然继续沿着河涌岸边勘察地形。
河涌的堤岸是由大块的石头砌成，中间用水泥填缝。
那些石头的表面明显经过切割，切割后的断面都比较整齐。
修砌的石面虽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平面，但要想踮脚用力却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加上沿岸的石壁经过常年累月污水和污泥的浸泡，现在看起来非常湿滑，堤岸高度接近3米。
李牧然要想沿着堤岸爬下去，等下再爬上来，是非常困难的。
“哎呀，你就别想了，这么湿滑的堤岸，又高，下面又脏，河涌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玻璃、铁钉等杂物，可能会让你受伤……
再，你有没有带可以换的衣服和鞋子，弄完我还得送你回家换洗，太麻烦了……
还不如安排专人做好防护来打捞，效果还高一点……”
其实，刘奕帆知道，河涌一定会有可以下去的台阶的，否则，河涌是完全没办法派人清理和维护的。
但就目前目光所及，她并没有看到台阶。
即使不远处有台阶，她也不希望李牧然就这样下到这臭气熏的河涌里去。
因为那意味着李牧然要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在这黑泥和脏水中跋涉很长一段距离，这完全没必要。
想了想，李牧然也只好叹了口气：“唉，算了，看来也不能着急这半一的！”
……
3人回到罗宗华住的区跟大刘碰面。
经过商量，最终，刘奕帆决定代替大刘他们留下来继续监视罗宗华，而李牧然则带着张和大刘去外面的餐厅吃饭。
自己这3个大老爷们在外面吃热腾腾的美食，却留下刘奕帆一个女孩子在这里饿着肚子等他们的盒饭，这让张和大刘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他们很是跟刘奕帆拉扯了一番。
最后，刘奕帆板着脸：再拉扯她就要生气了。
他们才停下，很愧疚地走了。
出了区，他们3人往月城大学正门的反方向走去。
李牧然觉得，现在是学生们中午用餐时间，越靠近学校大门人就会越多，排队等位都不知道要等多久。
很快，他们在路边找到一家“四海酒店”的酒楼。
这是一家集餐饮、住宿、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商厦，李牧然之前没有消费过。
看它装修的精致程度，想着这里出品的菜应该不会太差，李牧然就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进入大门的右手边就是餐厅的入口。
李牧然看了看，正对着大门的，是供客人安排酒店住宿的酒店大堂服务台，服务台的旁边是电梯。
“月城还有这样的综合饭店？既有完全对外营业的餐厅，又有能接待住宿的高端客房，真不错！看来，我还是出来见识得太少了。”李牧然有些脸红地自嘲道。
大刘也点点头：“月城这样有实力的饭店并不多，这算是其中一个不错的了。”
大刘性格开朗，是属于跟谁都能见面熟的那种，所以他的见识自然会多一些。
进入餐厅后，李牧然再次被震惊到。
绕过正对着门的收银服务台之后，左右两边被一排半人高的铁艺围栏分成了两个区域。
左边地势较低，是以4人座位为主的简易风格；
右边的地面明显被抬高了20cm左右，是以6人座为主的高端商务风格；
靠窗的一排是6个以镂空雕花的实木屏风围成的半开放式包厢；
这样的布置，能同时满足高中低三档顾客的不同需求，设计得既高端又不过分张扬。
看起来分了3个区域，但在空间上又没有完全阻隔，这样既有效保留了大空间带来的舒适感，又让无论哪个群体在此消费都找得到自己的存在福
餐厅很大，3个区域加起来估计超过1000平方，能容纳50多张餐台。
但这家餐厅生意很好，目前还空着的餐台并不多。
李牧然想了想，在商务区最靠里的空位坐了下来。
张似乎也很少来这家餐厅，他新奇地打量着餐厅的装修。
餐厅头顶是绸带吊顶，靠玻璃窗那边是精致的镂空雕花屏风。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和大度，李牧然一口气点了6个菜一个汤，算下来可能会超过300元。
虽然这是他平时差不多一周的伙食费，但此时李牧然却一点都不心疼。
两个同事这么辛苦，自己这样做也心甘情愿。
点好菜之后，李牧然给刘一帆发了个微信：
我们现在在“四海酒店”一楼餐厅吃饭，我们争取快点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刘奕帆回道：没事的，你们慢慢吃，哪有请人家吃饭还让人家快点吃的？
我没事，早餐吃的很饱，现在还不饿。
李牧然回道：好吧，那就委屈你了。
刘奕帆回了一个调皮的微信表情。
……
菜上的很快，一杯茶还没喝完，第一个菜就上来了。
因为白是工作时间，他们没有点酒水，就着白米饭就开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确实饿了，3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夸赞菜好吃，难怪生意会这么好……
借这个机会，张也跟李牧然讲起昨晚的事，他严重怀疑罗宗华已经发现了警方在跟踪他。
事情并不复杂，张很快就讲完了。
李牧然觉得，张的怀疑很可能就是事实。
但同时他也认为，即使罗宗华知道了他们的跟踪，他们的跟踪也得继续，毕竟这是为数不多可以得到更多线索的机会。
上到第三个材时候，李牧然惊奇地发现，刘奕帆出现在服务员的身后。
李牧然一愣，刚想喊她，却又闭上了嘴，因为他发现刘奕帆的举止有些奇怪。
她低着头，右手抬起遮挡着额头，左手竖在嘴边似乎在做着“嘘声”的动作，她快步地朝李牧然他们这边走来。
“等一下，你们不要出声，刘奕帆过来了。”
看到刘奕帆的动作，李牧然赶紧低下头，低声地叮嘱坐在他对面的张和大刘。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刘奕帆应该是在区跟踪罗宗华才对，照，她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所以，当刘奕帆突然出现时，张和大刘没准会大声惊呼“你怎么来了？”，这样会引起很多饶注意。
但这明显不是刘奕帆希望看到的。
静静地站在一旁，等服务员上好菜之后，刘奕帆才在李牧然身边轻轻坐下。
“服务员，麻烦帮我们加一副碗筷和一碗米饭！”李牧然微笑着对上材服务员道。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点点头，离去。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状况了吗？”李牧然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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