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冯书凝的助理蒋晓回来了。
他看着冯书凝的唇妆，有一点花了。
“你刚刚喝水了？”她问到冯书凝，“没弄脏衣服吧。”
衣服比较长，冯书凝如果起身接水的话，会弄脏衣服的。
冯书凝撇了撇嘴。
“那边有个工作人员，我刚刚是让她帮倒的水。”
蒋晓看了一眼洛襄，有些犹豫道：“她好像是跟着原作者丽萨过来，轻易还是不要麻烦她了吧。”
冯书凝莫名的生气。
“切，不过就是个跟班，我请她帮我倒水，也是看得起她。”
这话的时候冯书凝的声音没有压着，所以四周的人就八卦的看了过来，又顺着冯书凝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洛襄。
洛襄戴着耳机闭着眼睛正在听歌，没有注意到这些。
冯书凝就有些得意。
“你看我这么她，她连一句话都不敢回，一看就是个角色，大家都是从底层混上来的，该明白在什么阶段就该吃什么样的苦。”
娱乐圈最是复杂，冯书凝在跑龙套的时候，端茶倒水的事情做得多了。
助理就没接话，她再多了，冯书凝就迁怒到她身上了。
这个时候，陶然正从门外走进来。
他的行程比较赶，刚下飞机。
一进门就看到了歪在椅子上的洛襄，陶然的脚步就僵了。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在一瞬间，滚烫的情绪从心底挣扎了出来。
但他脸上神情不变，也没有多看洛襄一眼。
直接越过洛襄走到了自己的化妆位上。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劳烦化妆师傅动作快一点，谢谢。”他很有礼貌地道。
陶然坐在化妆位上，似是随意地看着镜子。
透过前面的化妆镜，他看端详着镜子里的女孩子。
懒懒散散的，随着音乐微微在晃。
很安宁，怡然又自得。
陶然的嘴角微微勾起，嗯，挺好看。
就是耳边有些吵。
陶然微微侧眸，看向了旁边正在补妆的冯书凝。
她还在对蒋晓教，不时对远处的洛襄指指点点。
陶然一贯很温和的目光就眯了起来。
……
《空》歌剧一共分为三幕，何颖的戏份主要集中在第三幕，所以她一直在化妆室候场，等到轮到她化妆的时候，冯书凝已经上场了。
化妆的时候，陶然就在她不远处。
她下意识朝着陶然望去，正巧，陶然也看了过来。
目光相对，陶然冲着何颖笑了笑。
何颖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烫。
网上有人形容陶然的笑。
就像春枝头的第一朵桃花，既纯又艳。
这样的笑容何颖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气氛微微有点僵，陶然就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看起来不大吧。”陶然道。
何颖绞了绞双手：“我今年刚满18岁。”
陶然的脸上就浮现出怀念的神情。
“18岁啊，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年纪。”他悠悠道。
声音很轻，但在他的口中出，就带了一种很酥的感觉。
何颖的脸红通通的。
“你这是第一次接触演戏吧，”陶然又用他那很酥的话音道。
何颖红着脸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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