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浅抬头去，鼓足勇气去看何凤兮：“我的父亲他曾经将禁术给过你的父亲，我来的目的不是别的，我就是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用禁术召唤出恶灵了？”
何凤兮听后垂下眼眸，似乎是带着心虚。
“对，我确实是召唤出了恶灵。”
“召唤出恶灵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何凤兮也不隐瞒：“是，我知道，很清楚。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两人默不作声地相互对持着，最终是石清浅先低下了头。
她无奈叹口气，继续喝着茶。
“你召唤出的那个恶灵，叫胡颉是吧。不止是胡颉，瑜渊也逃出来了。”
她扭头看着何凤兮：“我相信你先前的那些，瑜渊也同我过类似的话。似乎他是来找胡颉的，你就是不怕胡颉，你也要心瑜渊。”
何凤兮点点头，并没有将瑜渊和胡颉的事情出来。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也不全是。”
她扭头看着何凤兮：“我打算重振朝夕教，但奈何现下手头并不宽裕，我想问问你，能不能……”
“借钱？”
石清浅笑着点头：“若是有朝一日，等朝夕教兴起了，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你！”
何凤兮却浑然不鼓冷笑道：“得了吧石教主，你的朝夕教是不可能会开得起来的。”
“为何？”
何凤兮话到嘴边咬着了牙，她还是没有将话出。
“可是因为恶灵？”
何凤兮别开话题道：“上一次，也是在你落魄时来找的我。但是呢，我不计前嫌地给你送了一堆猪猪。还允许你朝夕教的人来鸳鸯楼随意吃喝。这些恩情你是都没有还过的。”
听到何凤兮这样，石清浅顿时感觉有些脸红。
虽然这些事情她并不记得了，但何凤兮是知道的，她的那些确实是发生过的，哪怕不是这个自己做的，也不得不……
石清浅一时间有些开不了口了，她先不好意思起来。
“你若是这么，那我确实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况且，由于先前你的教派是禁术。朝廷只是烧毁了禁术，却并没有封锁你的教派，可后来是你自己不争气，才将教派开到了这种地步。”
石清浅叹口气，感慨何凤兮的也是。
“可这百年来偌大的教派，总不能毁在我手里啊。”
“当初就是因为有恶灵，被闹得沸沸扬扬的。皇上才不得不下令查封你的教派。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被连累才出现在这里的。”
石清浅摇摇头，忽然感觉何凤兮对自己是真的好。自己连累了她那么多，她居然都没过别的什么话。
“况且，”何凤兮放软了态度，出自己的难处，“你的朝夕教将兴起需要钱。但是前些日子何府发生了什么，我不用你也应该知道。现象将建起鸳鸯楼，我也实属没有闲钱借给你。”
石清浅叹口气，不再这些事情。
“你就是真的有钱不想借给我，也没关系。但我还是要问你，你和胡颉的关系，当真如此吗？”
她转头看着何凤兮：“恶灵是什么，你需要我再给你讲讲吗？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过于相信恶灵。
“普通的恶灵与凡人无异。可越是强大的恶灵，就越是狡诈，越是狠毒。他们真实的嘴脸很难见到，你不要因为胡颉的甜言蜜语，就乱了心。”
何凤兮坚定摇头：“我当然知道恶灵没有好东西，但我不相信胡颉会害我。”
石清浅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带着些许无奈。
“兮兮，你怎的如触纯？那是恶灵，是会骗你的！”
何凤兮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劝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直接无奈道：“多谢石教主好意。但这样的话，不是石教主第一次了，何凤兮已经停了无数遍了。”
石清浅知道自己应该是劝过她，也不好在多什么，只能在怀中摸出一个瓷瓶。
“给。”
“这是？”
“骨粉。”
“骨粉？”
“骨粉，可以用来对付恶灵。”
石清浅抬头双眸看着她，眼神中很是无奈：“这是用来对付恶灵的，我既然给你了，那就不需要我多什么了吧。”
何凤兮本想拒绝，但她还是鬼使神差般接了过来，放在手里。
“那可真是，多谢石教主的好意了。”
“不必客气。”
两人继续沉默着，空荡的空间中，唯独剩下水与唇碰撞的声音，那是石清浅在大口地喝着茶。
何凤兮扭头看着她，默默看着她那张疲惫的脸庞。
那长脸很是消瘦，几乎没有肉，颧骨很起来很是清晰。
不知何时起，似乎石清浅就一直是这副样子了，从很久之前，就是一副受尽苦难的模样。曾经是这般，现在也是这般。
这教主当的，真是憋屈又艰苦啊。
“活像那逃荒的。”
何凤兮没忍住把话了出来，而石清浅却不在意：“像什么就像什么吧，我的脸是不是很白？像鬼一样？”
“白，又白又黄，还很青。你饿的？”
石清浅一言不发，只是喝着茶水：“能不能送我点？”
何凤兮看着她，拿出一罐茶叶：“拿去吧。”
石清浅打开茶盒，看着里面的茶叶，贪婪的吸着里面的香气，似乎是活了过来。
“好香啊！”
石清浅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绝望：“似乎是很久之前，我也就这应该爱好，同她相似了。”
何凤兮没话。
“你会下地狱吗？”
“我？”
何凤兮有些诧异：“我为什么会……哦，你是那个啊，应该不会吧。”
“胡颉答应你，不会让你下地狱了？”
“他，，他会想办法的。”
石清浅听后忍不住笑了一声，何凤兮听得出那是嘲笑，似乎是在嘲笑她实在是太真了，什么的相信。
“恶灵的话，最好不要相信。”
何凤兮不开心的撅起嘴，一副不屑的模样。
“胡颉呢？没在何府吗？”
“出去了。”
“去哪了？”
“跑出去，去做，做恶灵该做的是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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