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提取胡颉的记忆。”
瑜渊仍旧对女人念念不忘，而何凤兮就像是不知道他在什么一般：“什么记忆？”
“胡颉的记忆。”
何凤兮笑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含菁与马蒙凑了过来：“何凤兮，你干得可真是不错啊，和曾经比起来还是那个你啊。”
何凤兮瞟了马蒙一眼，她对马蒙想杀她的事，仍旧念念不忘：“含菁，我也不和你废话什么了，你和马蒙还有瑜渊去看着胡颉的尸骨吧。总之，杀了他就好。”
“等等。”
瑜渊再次喊住她，何凤兮料想到他会什么：“我先前的一切并非伪装，只是胡颉将我激怒了，我才会选择复仇。”
瑜渊只是评价道：“你和胡颉不愧是一对，总感觉你比他还恶毒。”
何凤兮没有反应，只是让云起带自己回喀香卡那。
“所以，何凤兮也不是什么好人？”
马蒙倒是有些疑惑，她现在和先前自己在马车上见到的模样，大不相同。
“谁知道呢，何凤兮到底为了什么吃斋念佛，也许得问何府吧。欠下的孽缘啊！”
含菁似乎是知晓什么般，笑笑就拉着两人去找胡颉：“咱们看住胡颉吧，如果再次轮回,那就不是何凤兮了算了。”
只是瑜渊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先前两人如此恩爱，为何何凤兮忽然就痛下杀手？”
“你没听她自己吗？”含菁有些嫌弃瑜渊：“有实力没脑子。她是何府的千金，从到大不缺爱，只是因为胡颉帮过她。但等她发现这一切是一场骗局，她还能优柔寡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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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有些粗暴地将何凤兮仍在地上，便离开了：“你去找教主吧，我要去看看南山的伤势了。”
何凤兮比摔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便起身毫不在意地拍拍屁股：“多谢了。”
但等她扭头，身后早就没人了。
她也不在意，只是在一瞬间在心底闪过一丝酸意：真是恩爱的两人啊，曾经我也拥有爱情，虽然并不真实。
何凤兮走过长长的宫殿，只是不知为何，这处环境非常好。
虽是建立在深山处，但周围都被开凿过，洁白色的大理石支撑着山顶。何凤兮走过时，能看到那些风景绝伦的深山树林。
她忍不住笑了：“喀香卡可真是会享受，也许是因为那嘞佤族的人，都生活在深山中的缘故吧。”
她走去长廊的尽头，打开了那扇深红色的房门。
“喀香卡星图教主。”
何凤兮来到喀香卡面前，向她行了一礼：“妾身有礼了。”
喀香卡并不去看她，一席红衣坐在原地，身后有着多把被点着的烛火。像是多双荧荧鬼火，正在她身后注视着她。
喀香卡神情颓废，一脸惆怅，甚至还喝了很多酒，见何凤兮来既不吃惊，也没有反应。
只是淡淡道：“解决完胡颉了？”
何凤兮点点头：“是啊，解决完了。”
她坐在喀香卡对面，毫不客气地为自己酌酒，丝毫不在乎喀香卡有没有邀请她。
“你觉得，胡颉会逃跑吗？”
何凤兮问喀香卡，只是这话让喀香卡感觉有些疑惑，忍不住看了何凤兮一眼。
如此认真地，看了对方一眼：“听你的意思，你似乎是感觉胡颉会逃走？”
何凤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喉咙吞动，她发出艰难的嘶吼声：“辣死我了！”
喀香卡：“……”
何凤兮咳嗽好几声，问喀香卡有没有水。
喀香卡不话，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何凤兮，直到何凤兮冷静下来，她不停扇着嘴巴笑道：“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喝酒呢，喀香卡教主不要见怪啊！”
但喀香卡一点反应都没有，何凤兮也只好正经起来，不再和她开玩笑。
“咳咳咳，我和胡颉在一起也算是生活了几年，他什么习性我还了解的。之前瑜渊、含菁、马蒙还有石清浅。都被他戏弄过。其实我也是没谱他会不会逃出去。”
喀香卡看何凤兮的眼神极其不友善，但等了会还是放松了神态，给自己和何凤兮酌酒。
“南山云起呢？”
“南山为了保护我受伤了，云起去看她了。”顿了顿，何凤兮继续道：“南山看真是忠心耿耿，他对你的命令是一点都不敢拒绝啊。”
喀香卡盯着酒，望着酒水上方自己那张有些憔悴的脸。
“你们先前不是好的和一个人似得，现在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何凤兮没有回话，因为她知道既然喀香卡有预知能力，不需要自己多什么，她也能猜到。
“因为轮回的问题，他杀害了你的双亲？”
见被猜中，何凤兮也不含糊，笑道：“是啊。先前含菁也好，石清浅也好。都让我离胡颉远点，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他有多么恐怖。”
何凤兮憋了一口气，猛地喝了一口，好在这次她已经适应，没有再被辣到。
“只是，喀香卡。”
何凤兮忽然变得有些艰难：“如果再次轮回，你想不想见到他？”
喀香卡端酒的手愣住了，她很是忌讳旁人称呼李安的大名，因为这会让她想到不开心的事情。
“你想什么时候轮回？”
“如果胡颉跑了，我就轮回，重新开始再杀他一次。”
“那要是他死了呢？”
“仍旧轮回，继续杀了胡颉。”
喀香卡确实惊讶何凤兮居然变成了这幅样子，但是有些奇怪，似乎何凤兮现在的样子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就好像先前那个吃斋念佛的女孩，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恶灵一般。
“你是不是感觉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似乎和恶灵在一起久了，我也变得不像样了。”
何凤兮只是感觉自己心里有些许的苦涩。
“你想变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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