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文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座阴森的建筑。诊所周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让他不由微微皱眉。
“先生，要我现在去敲门吗？“杰夫不安地搓着手。
“不急。“诺文轻点两下眉心，开启灵视，发觉二楼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在阻拦他的窥视。
“我们可能来对地方了。“诺文压低声音，“杰夫，你留在马车这里守着。如果一时后我们没出来，你就驾车离开吧。“
杰夫紧张地点点头：“您、您要心啊，先生。“
诺文拍了拍杰夫的肩膀，然后和卡尼亚、莉雅二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三人迅速检查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和药剂。
“记住，莉雅扮演我的妹妹，卡尼亚是随行女仆。“诺文最后叮嘱道，“如果发现异常，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情况。“
莉雅点点头，抬手往脸上一抹，脸上刻意浮现出几分病态的苍白——这对她来并非难事。
“走吧。“诺文压低帽檐，率先迈步走向诊所。
诊所门前的台阶布满裂痕，木板在脚下发出不祥的吱呀声。诺文抬手叩响斑驳的木门。
门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咔哒声。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那是个约莫五十岁的男人，稀疏的灰发贴在头皮上，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
“看病？“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嘶哑。
诺文注意到他白大褂的袖口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是的，我妹妹最近总是做噩梦。“他侧身让莉雅上前，“听您这里擅长治疗这类...特殊的病症。“
医师的目光在莉雅身上停留了几秒，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进来吧。“他拉开门，走廊里飘出浓重的消毒水味，却掩盖不住底下那股腐烂的气息。
诊所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走廊两侧的墙壁上贴着泛黄的人体解剖图，几盏煤气灯投下摇曳的光影。医师领着他们穿过狭窄的走廊，诺文注意到地板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重物拖拽留下的。
“我是帕克医师，“男人头也不回地道，“在这里工作十五年了。
如你们所见，是一名靠着血浆作为治病报酬的吸血鬼医师。
别紧张，外乡人。“
帕克似乎“看”到背后诺文几饶警戒姿态，“我无意与你们为担”
他引着几人来到一张方桌下坐下，“你们不是来治病的吧？找我有什么事？”
诺文与卡尼亚对视一眼，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地挑明了身份和来意。他暗自警惕，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帕克医师果然慧眼如炬。“诺文微微颔首，“我们确实是为了一些...特殊的事情而来。“
诺文将那少年的事情简单复述一遍。
“原来是为了他吗？”帕克恍然，“那个孩子确实来过。他叫米洛，是贫民窟的孤儿。“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暗红色的液体，“我给他做了简单的治疗，但他需要的不是药物。“
“什么意思？“
“血月会在他身上做了某种实验。他的血液...很特别。“医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我取了一些样本研究，但还没找出原因。那孩子不是非凡者，但血液中的灵性很稠厚，口感很好。“
“不知道。“帕克耸耸肩，“他昨晚就离开了。不过......“他眯起眼睛，“如果你们愿意提供一些新鲜的非凡者的血液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有趣的发现。“
卡尼亚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诺文用眼神制止了她。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这是一位序列7非凡者的血液样本，足够作为交换了吗？“
帕磕瞳孔骤然收缩，贪婪地盯着那个瓶：“足够了......“他伸手想拿，诺文却将瓶子收了回去。
“先你的发现。“
帕克不情愿地收回手：“那孩子的血液里有'月相草'的成分，这是血月会仪式常用的材料。但奇怪的是，月相草通常会在人体内快速分解，可他的血液却能保持这种特性......“他压低声音，“我怀疑血月会在进行某种大规模的人体实验。“
诺文眉头紧锁：“你是，像米洛这样的实验体可能不止一个？“
“聪明。“帕克咧嘴一笑，“贫民窟最近失踪了不少人，我猜都成了实验品，也不知道米洛那孩子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要是想知道更多的事，不妨找那个孩子打探清楚。
他身无分文，现在应该是藏在贫民区的某个角落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事？”卡尼亚有些意外。
“血月会的那帮混蛋，总是威胁我加入他们的邪教团伙，早就让我很不爽了。”帕克耸耸肩，“能给他们添点麻烦也是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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