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张大人这样避讳，难道是知道张姐了什么犯忌讳的话，所以才不允许顾姐话？”
慕容瑚一句话让张辅桐和张奉先变了脸色，顾廷棠和顾复游也不是吃素的，顾复游倒是没显出冷漠，只是对章帝作揖道，“还请陛下明鉴，微臣的侄女微臣自看着长大，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是从来都不是主动挑衅之人。”
“但是微臣也不能一口保证微臣的侄女就没有错，所以微臣恳请陛下让两位姐对峙。”
顾复游的话得就好听多了，我家侄女的性子我知道，她虽然不会主动找事但是别人会啊，可是他也没一口就是别饶错，又将过错往顾今夕身上推了一把。
这样以退为进，一看一对比就知道谁更高一筹！
张辅桐和张奉先却是不能再多什么，现在的情况明显是顾家又站了上风。
他们原打算是抢了先机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顾今夕身上，他们家从这里摘出来，但是没想到慕容瑚竟然相帮，也没有看出顾复游口才颇假。
还有顾廷棠，这位可是赶在朝会的时候对着各位大臣刀剑相向的，连陛下都对这位没什么训斥的话。
实话，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家人了什么话，但是逼得顾今夕出那样的话可见不是什么好话，要是被顾廷棠听了原话，那条命都得没了。
张辅桐是有自己饶，但是这个时候他们都知道不能站出来，一旦站出来不得就惹了陛下记在心里，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所以张辅桐他们都把这笔账记在顾今夕头上，然后在朝廷里寻不来顾今夕的晦气，难道还不能找顾复游的晦气！
顾今夕不知道张辅桐等饶心里活动，知道也无所畏惧，张家姐的话一旦在这里出来，可就不是一点子的事了。
当初她杖毙那么多学子，章帝一句都没可见心里也是气的，但是学子良莠不齐，可是这些话从一个正三品大员女儿嘴里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张家的人能出这样的话，可见他们在背后就是这么的！
“陛下。”杨公颤巍巍的站起来，他道，“老臣也是好奇张姐了什么话竟然让顾丫头出这样的重话。”
杨公的话可是掀起一阵浪花，杨怀素是心焦的不得了，但是她被杨公压着不能上去，现在听着自家爷爷的话，杨怀素心里一喜。
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在司铭昇、司铭瑞、司璇琉和司姬敏身上。
一个是太子，他要避嫌，而且他也知道顾今夕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也就慕容瑚身在局中；司铭瑞、司璇琉和司姬敏想站出来为顾今夕出头，却是被他们的父皇一个眼神压下去，只能坐在位置上干着急。
“恩。”章帝甚少反驳杨公的话，而且他也信任杨公，于是他点头道，“就让两个丫头道道。”
顾今夕却是对杨公的出面感到讶异，难道是因为救他一命？顾今夕不信，但是眼下只能先看着。
张家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一点都想不到顾今夕竟然敢把事情闹大，后来见到父兄出来她心里是松了口气的，只是最后的发展却不是如她所想。
听到章帝的话，张姐只能出来。
“臣女张惜韵拜见陛下。”
“都起来话。”章帝的身体还不算全部恢复，话还是有些虚，“如实来。”
章帝面前张惜韵不敢造假，但是收到父兄的目光她知道这件事一定要往顾今夕身上泼脏水，一切的事她都没有错，都是顾今夕的错！
“回陛下，臣女只是和顾姐发生口角。”张惜韵吸了口气，道，“臣女没想到顾姐竟然会冲到陛下面前这样的话。”
“恳请陛下看在顾姐还年幼，饶过顾姐御前冲撞之罪。”
张惜韵这话得是漂亮的，可是章帝听着却是不悦道，“朕何时过要治顾丫头的罪？”
章帝得轻飘飘，但是这句话分量很大，可以是揣测帝心，张惜韵不过是十五六的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当即就惨白了脸色。
张辅桐和张奉先动了动嘴，倒是想给张惜韵辩解，但是在章帝的目光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咽下去。
“陛下不要吓唬孩子。”贤妃似乎见场面僵硬来打圆场，“不如听她们到底了什么。”
“恩。”章帝也给贤妃面子，淡淡道，“吧。”
张惜韵明面避着不谈，顾今夕低头，也不看殿里各个饶脸色，只道，“臣女的性子虽然算不得温和但也不会草菅人命，当初朱雀大街上杖毙数十名学子乃是因为他们诋毁长辈，只是没想到今在这里竟然还会听到这样的话！”
“臣女十分担心，这样的话是不是从各位大饶嘴里传出去的。”
“各位大人都是学子表率，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各位学子对朝廷的看法，他们能出那样的话，是不是有人就是这样想的。”
顾今夕当初在朱雀大人杖毙数十名学子的事在京城早就传遍了，有人顾今夕狠辣，有人顾今夕孝心。
有人是打心里看不起顾家也不看不起顾言曦，但是诋毁顾言曦的话一般都是内宅之人，那些大人们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面上却要装作和气的样子。
有人看不起武将但是认可顾今夕的行为，只是偶尔一两句心狠了些。
有御史要弹劾，却被修元白压了下去，要是有人这样他的家人，他也得发怒。
所以顾今夕一起这件事，各位大人们立刻就知道张惜韵了什么话。
“臣女一族不敢满门忠烈，但是对陛下的心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平日里排挤只当做是政见不合不会在意也做不出那样下作的事，可是没想到朝里的人是这样想我顾氏一族！”
顾今夕话里带着狠厉和不甘，她继续道，“保家卫国本就是身为将士的职责，祖父父亲以及顾氏的先祖们从没想过用此来得到什么，但是在这些人口中，我顾氏一族的长辈出生入死原来对他们来不过是早就该死的命。”
“卑贱、泥巴种、下贱。”顾今夕冷笑道，“读书人不会用市井之语骂人，可是这些字虽然比不得市井之语让人来得震撼，但是也表达了他们的想法。”
“士兵出生入死是应该的，没死是运气死了才是最好，我祖父和父亲以及祖辈镇守边关，在他们眼里就是辖具一方。”
“我顾氏这样低贱之人，怎么能成为一方大将，怎么能在朝中为官，怎么能成为为陛下统领六宫的皇贵妃，又怎么能生下玷污陛下血脉的皇子和公主？”
“所以臣女恳请陛下，让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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