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也命令不了这些土匪，只是合作关系”，林云面色凝重地道。
秦思源皱着眉头，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那这就有意思了，他们难道不怕养虎为患？”
林云低垂着头，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还有一个消息，吴家前不久派人去过侨盘山。”
“吴家？呵呵，真是找死，知道具体谈了些什么吗？”秦思源目光凌厉，急切地问道。
“没有，马五毕竟身份不够，详细情况并不清楚。”林云面露惭愧之色，低声道。
秦思源轻轻嗯了一声，但很快又觉得不对劲，眉头紧皱，“马五？那个六当家没有问出来吗？”
林云一听，神色惶恐，马上跪了下来，“请三少爷恕罪，属下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撬开李铁牛的嘴。”
秦思源倒是来了兴趣，对于林云的审问技巧，他向来不怀疑，能够让林云在审问上吃瘪的人，还真是有些意思。
“这个李铁牛死了吗？没有死就带过来我看看。”秦思源语气平静地道。
“是”，林云抱拳行礼，迅速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一个浑身鲜血的汉子被抬了过来，此人正是李铁牛。
他的身上本来有三个矛孔，此时伤口也被包扎好了，那些鲜血大都是受刑时留下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秦思源站起身来，踢了踢李铁牛，淡淡的道：“还撑得住吗？”
“嘿...嘿，劳资是真汉子，没那么...容易死的。”李铁牛声音断断续续，却依旧透着一股硬气。
秦思源眼神瞬间一冷，“是汉子吗？林云，先把这个汉子变成公公。”
“是”，林云毫不犹豫地答应一声，随即摸出腰间的匕首，就要下手。
“等等，我投降！”李铁牛愣了一下，惊恐地大声喊道。
秦思源仿若未闻，林云转头看了一眼秦思源，然后就用匕首挑开他的裤子。
“不要，我投降，投降！”李铁牛声嘶力竭地拼命呼喊着。
秦思源这才笑了笑，作为一个深入研究过心理学的老手，李铁牛的想法他一清二楚。
“停”，秦思源道，然后蹲下身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这里可不收废物，你如果证明不了自己的价值，那么你就做个公公吧。”
李铁牛并非蠢人，心中明白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于是赶忙道：“我知道侨盘山寨的一切事情，愿意全部出来。”
秦思源瞟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问道：“侨盘山有多少人？能战之士有多少？”
“有五千多人，能拿刀上阵杀敌的只有一千左右，而且战力参差不齐。”李铁牛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地道。
秦思源颇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想，这家伙居然还能用成语，看来不是个简单货色，“你上山以前是做什么的？”
李铁牛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嗫嚅着道：“人以前是官军伍长，不幸被奢家军击败俘虏，后来奢家战败，我就跟着鲁翼上了侨盘山。”
“鲁翼？是不是侨盘山的鲁王？” 秦思源目光如炬，追问道。
“是的” 李铁牛赶忙回答道。
秦思源继续道：“侨盘山和四川府官员是怎么勾结的。”
“是，他们勾结起来其实很简单，那些当官的负责给山寨处理官面上的麻烦事，侨盘山每年上供五十万两白银，只要上供了银子，就不会有官军前来围剿，甚至还可以打着王府的名头为非作歹。”李铁牛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将其中的关系得清清楚楚。
秦思源听后，心中明了，原来是官匪勾结，看来这里面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那么吴家上次去山寨又是为什么？”，秦思源目光锐利，继续问道。
李铁牛垂着脑袋，心翼翼地道：“吴家负责收取每年的银子，上次他去山寨还希望鲁翼派人解决您。”
秦思源呵呵一笑，“你们鲁王答应了？”
“没颖，李铁牛赶忙道，“鲁王认为秦家在保宁府扎根上百年，根基深厚，不想轻易招惹秦家。”
“那我现在杀了鲁王这么多人，又抢了他的银子，你认为他会不会动手？”，秦思源表情严肃，目光紧盯着李铁牛问道。
“有可能会动手，但是鲁王为人狡诈，很可能会先迷惑您，然后再来一次突袭，这是他惯用的老办法。”李铁牛认真地道。
秦思源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思索，这家伙其实是个人才，条理清晰、战力也不错，而且对保宁府的情况甚是熟悉，可以招揽到麾下为己所用。
“那么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秦思源问道。
李铁牛挣扎着翻身跪了下来，“人愿意投入三少爷麾下，还请三少爷收留。”
“收留你倒是可以，可是怎么保证你的忠诚呢？”，秦思源神色淡然，缓缓问道。
李铁牛斩钉截铁地道：“人愿意将家人作为人质，绝不背叛三少爷。”
秦思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就这么看好我？”。
“是的，三少爷年仅十二岁就能做出这番惊动地的事业，人相信只要跟随三少爷，日后定然能够出人头地。”李铁牛目光坚定地道。
秦思源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满是满意。这家伙着实没有让他失望，确确实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种拐弯抹角却又恰到好处拍马屁的话语，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得如此自然且让人受用的。
“那好吧，你先养好伤，之后就跟着林云做事吧。”秦思源神色轻松地道。
李铁牛闻言，马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言辞恳切地道：“属下愿为三少爷效死，不过，属下有个想法，属下想回山寨。”
“哦？你的计划。”秦思源饶有兴致地道。
“三少爷，我如今这副遍体鳞赡样子回山寨，鲁翼定是不会怀疑的。届时，我便能从内部为您传出消息，如此一来，咱们行事就能事半功倍。” 李铁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条不紊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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