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模拟测试软件试用了将近两个月之后，沈霍伊、成洛马等航空工业大厂，终于下了订单。
或许是以前吃了国外大型设计软件的亏，技术协议里的条款，就没有几个对买方有利的。
从航空工业出来的许崇晟都看不着去了，直接把青岩跟星瀚签订的飞行器设计软件签订的技术协议拿出来，让销售团队修改了一下。
“许总，这么搞，不是为难自己吗？”
“你傻呀！”一旁的销售经理瞪了他一眼，“提前入门门槛，最终受益的是咱们。”
对面几家航空工业大厂的团队，一看青岩这架势，都被搞得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好意思……”
许崇晟在心里默默地替对面悲哀了一下：山猪吃不了细糠。
“这些条款，其实是对我们有利的，提高了入门门槛儿……”
两方谈判的时候，总装的人又来了，带着海军装备体系的人来了。
“周岩同志，你研究生期间发表的关于N-S方程计算的论文，液体相关的流体力学计算，熟悉吗？”
周岩瞅了一眼对方的工装，不是六打头，就是九打头的船舶研究所。
“你们应该是为了飞行器模拟测试软件来的吧？”周岩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
“青岩集团有类似的软件吗？”
“那个……”一旁的许崇晟笑了笑，“整套模拟软件其实是水陆空一体的，只不过水面海面那部分模块，一直是金州造船厂那边在用。”
“这套软件对外销售吗？”
面对这样的客户，许崇晟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要不，我们给你们开个端口，你们先体验一阵子？”
“也协…”
送走了总装带来的团队之后，周岩又上楼逛了一圈。
安-22的改型，设计进度已经过半，尤其是发动机部分，因为周岩的方案相对比较完善，进度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七十。
“不用着急，静下心来。咱们的设计软件，不像航空工业公司旗下的公司，软件都是从外国采购的，有使用限制，咱们在设计速度这一块，要远远超过了他们，再加上有模拟测试的加成，咱们的速度就更快了……”
周岩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产品2-1，如果完成测试，装机之后，还得有人服务，要是多个项目叠加在一起，会很麻烦……”
十一月底，大学舍友，“撞死四只鸡”的老表——于洪亮，结婚。
这厮大学毕业就销声匿迹了，结婚的信息，还是严文涛给的。
一干舍友在刚刚兴起来的绿泡泡里一通讨论。
在山城的林俊峰，离得最近，可最快的办法也得坐飞机；杨海胜，稍微近点，徽州，也得坐飞机。
其他舍友就更不用了：严文涛在金城，左季云在河套，何秋霖在金州，赵睿杰在哲里木；除了何秋霖，都是拖家带口的。
最终，周岩给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左季云前往金城，而赵睿杰和何秋霖到首都；周岩这边从首都飞金城，然后再飞广西。
何秋霖最省劲，搭公司的班机，几个时就到了；赵睿杰就得提前出发了。
周岩这边也是拖家带口，秦若舒也想带着闺女出去见见场面。
十一月最后一，周五，晚上般多，周岩和秦若舒收拾好了，出门，接上了何秋霖和赵睿杰两口子，再前往机场。
晚上十点，飞机到金城，接上严文涛两口子和左季云两口子，再飞柳州。
虽然于洪亮号称老家是南宁的，实际上却是来宾，从柳州转程，比南宁近一百多公里。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后半夜了，直接在机场住下。
周六，早晨般多，一行人才起床吃早饭，集合，自驾，前往来宾。
出生之后第二次出远门的雪晴，还是第一次见到亚热带的风景，虽然夏的老家同样是绿树成荫，可广西的植被却是另外一番风景，放眼望去，尽是绿色的海洋。
“可惜了，”秦若舒笑嘻嘻地拿着果汁喂给闺女，“要不是老周还得上课，等老于结婚之后，就去桂林玩了。”
“都工作了，除了长假哪有时间玩呀！”商务车后排跟秦若舒坐一起的林俊峰媳妇，笑嘻嘻地看着大口大口喝果汁的周雪晴。
“长假也没地方玩，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副驾驶的林俊峰则是懒洋洋地看着路边的植被，跟自己老家有差别，但不多。
“对了，老于这边在老家酒水宴，还是在县城？”
“老严是在老家。”
老表的公文包，甜水，见风倒。
“老林，听过广西这边自酿的米酒吗？”周岩满脸坏笑。
“我们自己家也酿，”林俊峰脸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笑容，“估计除了杨海胜，其他人都不知道米酒的威力……”
兄弟俩相视而笑：“嘿嘿嘿……”
经常与山清水秀相伴的是另外一些词汇，交通不便，原始落后。
虽然本地是亚热带气候，适合作物生长，可绵延无尽的山地，限制了农作物的种类。
从柳州到来宾的高速，修建难度比周岩老家夏东要高不少，穿山越岭，基本上都是双向四车道。
路上跑的，也大都是货车，私家车相对比较少。
下了高速，路就更窄了。蜿蜒崎岖的乡间道，对面不时有拖拉机或者五菱公务车驶过。不熟悉路况的众人，纷纷降低了车速。
导航一百分钟，四十分钟用在六十公里高速上，六十分钟用在了不到二十公里的乡间道上。
三辆车赶到村里，老于已经出发接新娘了，负责接待的是同校的老乡。
难得见一次面，校友兼师兄高忻不得了。
“好久不见了！”
以前在学校里也经常见面，只是过了三年多，“自治区”就变成了“四只鸡”，要不是刚上大学那会儿，宿舍里几个舍友经常听“壮语”，真的很难听懂。
大红包随上，一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欣赏起周围的风景。
虽交通不便，可村里也不乏二层砖混楼，就是不知道这些房子凝聚了多少汗水。
老于家里的新房，一看就是新盖的，砖混的外墙，都还没用水泥抹面，房间里只是简单地粉刷了一下，都没“刮大白”。
家具更新，还散发着油漆味。
“条件简陋，见笑了！”
“都差不多，我们老家也是农村的，”周岩瞅了一眼窗外还有稻根耸立的稻田，“师哥，你们这边的水稻，是普通稻，还是籼型稻？”
“都是籼稻，只不过村里水田少，主要的经济作物是水果，柑橘、荔枝、芒果、龙眼之类的。”师哥笑着解释道，“不过，都不成规模，这些水果，路上运输折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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