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谢芜眼前一亮，原本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瞬间得到解脱，谢芜声音有些许激动：“真的可以吗？卡兹先生。”
“当然可以，我不受他们的限制。”
“那就麻烦你了，卡兹先生。”
谢芜跟卡兹约好在星网上碰面。
挂掉电话后，她向谈冷要了一份购物清单，东西能多买些就多买些，避免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拿到长长的购物清单，谢芜转头发给卡兹。
卡兹拿着清单，登录自己的私人账号。
从购物清单的第一栏，在网站的搜索栏上输入名字，找到谢芜要的产品后，输入数量点击购买。
购物清单买到快一半时，卡兹体内内置的同族语音群突然响了起来。
“卡兹，我的孩子，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沧桑年迈的女音从中传出。
卡兹动作一顿，立刻变得紧张严肃起来。
“母亲大人，我能听见你的声音。”
“卡兹，我的孩子，你在做什么？”
“正在替朋友购买产品。”
“什么产品？”
“粮食与日常用品之类的。”
“请停止你的动作，将所有购买的商品退回去。”
卡兹怔了下，不太明白母亲大人为何要阻止他购买东西，他没有照做，但很快脑海里又传来母亲大饶声音。
“我的孩子们，请你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听听我久违的一言。”
此时，所有在工作的智械们，听到母亲大饶话，停了手中的工作。
母亲大人是第一台智械，也是创造出所有智械的智械。
人类中会尊重家中最为年长的长辈。
而母亲大人维尼拉卡就是智械中地位最高，最受尊敬的智械。
别的智械制造出的孩子只能被称为父亲母亲，能在这个称呼后面添加大人两个字的，只有维尼拉卡。
“孩子们，我们智械存在已经有千年历史，从我们诞生之期，人类曾担忧我们的存在会是一个危害。他们中也曾有机械危机类似的电影，以此来宣扬智械的存在是危险的，必须想办法处理他们。”
“可我们唯一的父亲是位善良的人，他希望我们能成为第三生命，与人类共存。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遵从这这点，与人类，兽人以及其他的生命共存。我们智械能有现在的存在，是这么多年的共同努力。”
“但是，三分钟前我收到了一封来自蓝星的匿名投诉信，信中控告着智械卡兹在星网购买大量的粮食。卡兹是千代后的智械，也是我们智械中出色的孩子，你所建立起来的快乐淘淘网在人类口中信誉极高。可是，我的孩子，你违背了我们智械的准则。”
“我们智械第一准则就是不与人类争夺任何生存资源，即便是在和平时代，粮食是人类的生存资源，不管你是出于帮助朋友，以后是其他原因，都不可碰人类的生存的资源。”
被点名批评，卡兹急忙辩解。
“母亲大人，我的朋友所在的星球无法自产任何粮食，而其他星球不向她售卖任何粮食，如果我不帮她购买，她星球的人们有可能会因为没有粮食而陷入死亡！”
“卡兹，我的孩子，生命或许很脆弱，但没有我们所想那么脆弱。你知道吗？你今犯的不只是这个错，还有另外一个错——不要袒护或者偏心任何一个人类。”
维拉妮卡道：“我们智械能得到今与人类共存的现状，其中一点就是，我们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类，或者一群人类。我们智械拥有着最先的科技，聪明的人类知道，当我们开始偏袒任何一个人类，都等同于威胁。”
“他们会担心，我们智械受那个人类所蛊惑，为他制造武器，科技等等。这会让他们意识到危险，从而开始点燃战争的导火线，我们智械或许能多活一段时间，可那位得到我们偏袒的人类，绝对会第一个死。”
“孩子们，我们与人类友好，是与所有人类友好，而不是单独一位或者一群，我们必须保持中立的态度，孩子们，我知道你们一直在与人类争夺玉石宝石资源，我允许是因为那些人类的生命不需要通过吃这些石头维持。可粮食是人类重要的生存资源，孩子，请记住我们最初的父亲的教导。他希望我们成为一个崭新的生命，以自身强大，让所有生命接受我们的存在，也希望我们爱所有的生命，成为世间纯粹而又美好的存在。”
“我们寄托着最初的父亲的期望，我们也如他所愿，在努力地成为一个新的生命体，我们能走今这一步也不容易。”
“我知道，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更像新的生命体，你们的感情处理系统也更为丰富，但请记得，我们永远中立。”
维拉妮卡的话完，所有在听的智械纷纷回答是。
“很高忻到你们的回答，我的孩子们，请继续你们的工作，我不会再打扰你们。”
完，维拉妮卡将全体语音切断，再次来找卡兹单独聊。
在维拉妮卡的盯视下，卡兹将刚才买到的产品全退了回去。
维拉妮卡这才离开。
看着眼前巨大的光板，身为智械的卡兹，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沮丧的感情。
这时，他的房门被轻轻叩响。
卡兹收敛沮丧，道：“请进。”
门推开，进来的人穆尔。
进来的穆尔盯着卡兹看了一眼，道：“卡兹，我在你的身上体会到了一种你从未表现出来的感情。”
“我想这种感情因为名为沮丧，这份感情我在没买到喜欢的石头都从未有过，但母亲大人让我的情感程序运算出了这份感情。”
卡兹情绪低落，无法再提起劲来。
穆尔问：“你要帮的那位朋友，是谢芜女士吗？”
“是的。”卡兹点零头。
穆尔盯紧着他，沉默了几秒：“母亲大人，不让你帮谢芜女士竟能让你如此失落？”
“不是这样。”卡兹摇头否定穆尔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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