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想离开这里，却被卿舟抓住了衣袖。
姑娘的力气其实不大，手上拽着明也根本没有用力，却让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那一瞬间的想法居然是……
这不符合科学。
不对，这是在虚拟空间，他完全可以直接消失，站在这里要“离开”已经很不符合科学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轻轻叹气：“好，聊聊。”
虽是同意了聊这个建议，但明并不知道自己该从什么地方起。
还是卿舟率先打破了沉默，稚气的声音在空荡的登录大厅里响起：“我问你答可以吗？”
“好。”明松了口气，但这气还没喘匀，却被卿舟下一句话噎住。
“你不是人类，对吗？”
“……”这姑娘相当的开门见山，显然怀疑也不是一两的事情了，这时候的否认也没有意义，明诚实的点头：“嗯。”
没等卿舟继续问，他轻叹一声，开始解释起来。
明确实不是人类，但和人类区别其实也不大——至少在虚拟空间里是这样的。
他是星际网主脑诞生出的自我意识，从“出生”开始，便生活在这个虚拟空间里，其实满打满算他出生也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他游遍了星网中他想去的任何的地方。
在他眼中，人类和他一样，都是一组数据而已。
他也从未发现过自己的与众不同。
卿舟是他第一个去主动接触的人类，可惜卿舟并不是一个喜欢分享自己现实世界的事的人，否则他应该会更早发现问题才对。
至于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特殊的，其实也很简单。
今日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明早就在疑惑卿舟为什么只有晚上才能出现，和星际网上的一些人一样，大家好像并不是全都生活在这里，而是有时出现有时消失。
但他一直没有问过，也从未在网络上搜索到过答案。
毕竟这对于任何一个会上星网的人来都是常识，不会有人专门问这种问题。
但直到今，他才想到搜索了一些词语，比如……亲人。
少年讲的平静，卿舟心中却震动起来。
他不是人类，她猜对了。可她也从未想过，他会是星际网主脑诞生出的自我意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星际网是整个联邦最大的网络系统没有之一，现在星际上的一切都要依附于星际网，如果星际网出问题，那对于整个联邦来都将是一场灾难。
但星际网同时也是一个有着上百人监视，上千人维护的网络。
光是基点站点就不下十个，分别在不同的星球上。
理论上来，就算是星球爆炸，星际网都不会出哪怕一分一毫的问题。
可谁能想得到，外部没有问题，内部居然诞生了自我意识？
这也就是……只要面前这个少年心思一动，他就可以毁灭世界？！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把卿舟自己也吓到了。
不，现在重要的是，联邦的官方人员，知道这件事吗？
如果不知道……她要举报吗？
不过这个想法在卿舟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逝，她认识明的时间可以是足够久，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举报是不可能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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