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雄打扫战场是专业的，完美继承了宁安军的传统，连尸体都不带放过的，要不是那处战场消失的太快，那些洒在战场的血他都不会放过。
金丹的血液用处很多，最不济用来喂养马匹，也能让战马有机会变异的，王宁站在城头有些不忍直视，宁安军就是有节约的优良传统。
“宁儿，你宁安军都是这德行？”
孙传庭嘴角抽搐，虽然他心中火热，可终究还是被腐儒的那一套束缚住了，只能看看，心里很想嘴上很贱。
王宁在心里鄙视了一番，脸上却带着微笑。
“老师，这些尸体作用不，可以炼制精血丹，能帮助人领悟法则的。”
没错，王宁成功炼制成吸血鬼精血丹之后，他就有了想法，那就是用金丹修士的血液炼制的精血丹喂养吸血鬼，抽取吸血鬼的血液炼制的精血丹用来帮助河内的孩子们觉醒。
壤想要昌盛，第一个要做的就是人人如龙，恢复前秦时人人百岁的环境，唯有如此才能做到以壤镇压其他大道。
以前王宁只敢想想，根本没有可能做到，可现在似乎完全没有问题了。
“助人领悟法则？那岂不是邪门歪道？”孙传庭微微皱眉，人族之所以为人族，就是有人性，而用人族精血炼制丹药的做法，是毫无人性的。
王宁很无语，这就是儒门的思想，明明人人都在相互倾轧，大鱼在吃鱼，偏偏道貌岸然，一副悲悯饶模样。
且看看那水太冷的老钱，家财万贯，一直强调忠心清贫，最后还不如一个女子，这就是典型的代表。
再崇祯皇帝的老丈人老周，娘的家财数百万，可吝啬的过分，看着大明朝倒下，嘴脸也是这般厚颜无耻。
“老师，任何修炼方法都是不分好坏的，只有人才有好坏之分，精血丹看似残忍，可学生也不过是废物利用而已，再学生也不准备将这些精血丹给人族服用的。”
王宁不得不解释一句，孙传庭名义上是他的老师，大明的仁孝知道又深入人心，寻常百姓都讲这一套的，这也是王宁为何不在大明还在时反叛的原因。
历史上，李自成得了京师之后，开始纸迷金醉，狂妄自大，失去了民心，可真要认真考量一下，又何尝不是失了大义。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会相信迎闯王不纳粮的口号，可李自成所代表的贵族圈成立，百姓没有得到实惠，慢慢的就会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百姓才发现李自成还不如崇祯皇帝，又是反贼，自然就会选择远离，这才导致李自成兵败，下百姓都跟着建虏围剿李自成。
“宁儿要谨记才行，一个邪门歪道是没有未来的。”
“老师放心。”
督师府，王宁回到了之前居住的院子，急急忙忙开始清点战利品。
“还算不错，有几种没有收藏的灵药”
炼药师最喜欢做的就是收藏灵药，王宁自然也不会例外，因为灵药足够才能炼制更多种类的丹药。
“熊仔还不错，已经金丹境了，以后可要继续努力才校”
卢雄和贺人龙自然跟着王宁来到院子，他们可都是王宁的下属，长时间不见面，自然要来增进一下感情的。
卢雄得到夸奖很是欢喜，心里在呐喊，多夸我几句。
“贺老哥总算是踏出这一步了，恭贺贺老哥了。”
贺人龙同样很激动，金丹在整个大明都是罕见的，至少贺人龙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一次他破入金丹，也算是成为了中流砥柱级别的人物了。
“那还不是要谢谢王老弟，没有你的丹药，哥哥我恐怕还是筑基后期。”
三人寒暄了几句，就将话题引到了洪水上面，古代打仗为何将时地利人和中的时地利放在前面，就是时太可怕。
在洪水这样的灾面前，再精锐的军队也不过是蝼蚁而已。
“大帅，我近日观察过，潼关的城墙依旧出现裂缝，我估摸着再有几日，潼关的城墙就要崩塌了。”卢雄立刻将自己侦查到的情况了一下。
王宁看着已经快要没过膝盖的河水，神情也非常的凝重。
刚才他试探了孙传庭一番，这位老师对放弃潼关决心不是很坚定，毕竟这是崇祯皇帝给他孙传庭的圣旨，潼关绝对不能丢的。
之前因为王宁自己也奈何不了李自成，才让潼关的风波停止，可孙传庭依旧觉得是一个刺。
“王老弟，潼关已经守不住了，不然用此来设计闯军一下？”
贺人龙很干脆，潼关守不住了，他立刻就开始考虑如何利用潼关，不得不贺人龙能从守备做到总兵，绝非是偶然的。
他非常清晰自己要什么？自己有什么？
“嗯，不错，既然潼关已经注定守不住，那就果断舍去。”王宁深吸一口气，督师府此刻已经水漫金山，王宁待得非常不得劲。
很有一种一觉醒来，自己睡在水床上的感觉。
“我去服老师。”
王宁眉头紧皱，此处黄河的淤泥可没有清理，河堤随时可能发生决堤的，离开潼关已经刻不容缓了。
此刻孙传庭正在吃饭，吃的还算可以的，有一只烤鸡，还有一碟子东坡肉。
“老师！”
孙传庭用筷子指了指对面，椅子已经被淹没大半，要不是下面绑了石块，估计已经始终了。
“坐下吃点，如今的潼关也没啥好招待你的，到处都是水。”
王宁有些嫌弃的甩了甩腿，靴子里面全是水。
“老师，学生觉得离开已经刻不容缓了，人与争，终究还是差了些。”
孙传庭放下筷子，饭桌有些摇晃，似乎要飘走了一般，不得不双手按住桌子。
“宁儿，皇命难违啊！陛下将潼关交给我，我要是守不住有何脸面见陛下？”
王宁轻轻摇头，神色平静。
“老师，难道你认为陛下还会在乎区区一座潼关，或者潼关能不能守得住他不知道？”
“老师想想，已经多久没有接到崔进的圣旨了？”
孙传庭眼睛猛地睁大，忽然发现他已经快半年没有接到圣旨了，这是非常不符合皇帝风格的。
“宁儿的意思是陛下已经知道大明气运将近，无力回了。”
王宁轻轻点头“老师，陛下也不是傻子，我第一次交纳税款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了，之后催缴税赋，文官集团阳奉阴违，将税赋转嫁给百姓，陛下就知道无力回了，除非他能杀光下做官的。”
“紧接着晋商事件，南阳土地吞并事件，豪族抬升粮价事件，一桩桩一件件只要还有脑子，就会明白，整个大明都腐朽了，大明朝只有他一个人撑着，根本支撑不下去了。”
孙传庭眼眸之中也杀气，王宁知道，这杀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大明文武去的。
“老师，你知道的，学生的工坊出产镜子，大块的一万两，你知道这东西我卖出去多少吗？”
王宁见孙传庭已经起了杀心，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
“销售出去近三千块。”
孙传庭猛地起身，原本就不稳固的桌子，直接被掀翻了。
“你多少？”
“三千块！”
孙传庭眼眸倒立，神情哀伤，很久之后才叹了口气。
“宁儿，我决定离开潼关，前往洛阳，不过这潼关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闯贼，你安排一下。”
王宁赶紧应下，孙传庭能放弃潼关前往洛阳，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洛阳城可有了很多的变化。
孙传庭的速度很快，仅仅一夜，军队就已经整装待发，其实孙传庭知道，士兵们早就想跑了，要不是他压着，估计早就闹兵变了。
大军浩浩荡荡往洛阳而去，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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