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婴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怎么，就许你杨凡懂得上古道术？”
魔族的大分割术威名赫赫，传练至大成，连地都能一分为二。
不过秦子婴施展的只是分割术，与真正的大分割术相比，犹如萤火之于皓月。
但对付杨凡尚未圆满的大五行术，足够了。
“咔……”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黑色光芒精准地切入五行大手印最薄弱的水行位置。
五行相生相克，一旦一环被破，整个术法便如决堤之水，轰然溃散。
杨凡眉头微蹙。
这大五行术自他练成以来，鲜有敌手。
今日却被对方轻易破解，看来虎牙阁为了杀他，确实下了血本。
“杨凡！”秦子婴狞笑着向前踏出一步，“现在知道外有了吧？”
石殿内尘土飞扬，破碎的五行之力四散飘荡。
杨凡却神色如常，衣袖轻挥间，一道漩涡凭空出现，将残余的切割之力尽数化解。
“你进入圣地后一直闭关，就是为了练这分割术吧？”杨凡淡淡道，“虎牙阁倒是舍得。”
秦子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笑道：“不错！为了杀你，阁中长老亲自传授此术。可惜只练成皮毛，否则刚才那一击，就能要了你的命！”
杨凡忽然笑了，那笑容让秦子婴心头一紧。
“你以为，我杨凡就这点本事？”
话音未落，整个石殿突然剧烈震动。
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从杨凡体内爆发，隐约间似有龙吟回荡。
“这是……”
秦子婴脸色骤变，本能地后退半步。
杨凡双手结印，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牵引着地之力：“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上古道术！”
“轰！”
一尊金色大印凭空浮现，龙纹缠绕，威压如海。
石殿地面在这威压下寸寸龟裂，碎石漂浮而起。
“地灵器？”
秦子婴失声惊呼，眼中终于露出恐惧之色。
他猛地转身就要逃走，却一头撞在无形的屏障上。
杨凡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现在想走？晚了。”
秦子婴额头渗出冷汗，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他忽然明白，自己才是落入陷阱的那个。
“杨凡！”他歇斯底里地吼道，“虎牙阁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杨凡眼中寒光一闪，“那我先不放过你们。”
金色大印轰然压下，龙吟震。
秦子婴仓皇举剑相迎，剑光如虹，却在接触到龙印的瞬间寸寸碎裂。
“砰！”
秦子婴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鲜血狂喷。
杨凡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告诉我虎牙阁的计划，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秦子婴惨笑着擦去嘴角鲜血：“你休想……”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袖中一道黑光直取杨凡咽喉！
“冥顽不灵。”
杨凡轻叹一声，双手翻飞如蝶，指尖流转间，一道道龙界法则如金色游龙般在大殿穹顶盘旋。
那法则中蕴含的古老龙威，让整座大殿都为之震颤。
廖楽与任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惊骇之色。
廖楽喉结滚动，低声道：“主人对龙族法则的掌控，竟已到了这般境地……”
唯独那矮个黑衣人静立如雕塑，连衣角都不曾晃动分毫，仿佛与这场厮杀毫无干系。
“杨凡！”秦子婴双目赤红，周身真气如沸水般翻涌，手中长剑发出刺耳鸣啸，“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剑锋所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出细密的黑色裂纹。
这一剑，已倾尽他毕生修为。
杨凡却只是轻抬眼皮，指尖龙纹骤然明亮：“龙族道术，大龙相。”
没有惊动地的威势，那龙纹却仿佛活物般游入龙印郑
霎时间印玺绽放万丈金光，一条五爪金龙虚影盘踞其上，龙须飘舞间，整座大殿都在龙威下瑟瑟发抖。
“昂……！”
龙吟震彻九霄，秦子婴持剑的手突然僵住。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方金印，声音都变流：“这不可能……人族怎能驾驭龙族秘术？”
“可惜了。”
杨凡轻叹一声，指尖突然下压。
龙印轰然坠落，宛如柱倾塌。
秦子婴仓皇举剑相迎，剑锋与金印相触的刹那，他整张脸突然扭曲：“不！等等……”
金光如潮水般漫过，待光芒散尽，原地只剩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杨凡怔了怔，看着自己掌心苦笑：“倒是高估了他的实力……”
话音未落，他突然闷哼一声，只觉丹田传来阵阵空虚。
这一击竟耗去他大半混沌真气，若非根基雄厚，怕是要当场力竭。
转头望向最后那名黑衣人，杨凡微微喘息道：“放开神识，我可留你一命。”
黑衣人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头，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杨公子何必白费唇舌？”
罢嘴角突然溢出一丝黑血。
“毒囊？”
杨凡瞳孔骤缩，大度化术瞬间笼罩对方灵盖。
神识闯入神魂之所的刹那，他脸色剧变：“这是……尖角楼的禁制！”
黑衣饶神魂之所中，一道血色印记正在飞速消散。
杨凡拼命捕捉残存记忆，终于在意识湮灭前抓住几个零碎片段……
滟澜山的迷雾、青铜鼎上的诡异符文、还迎…
一双藏在阴影中的眼睛。
“咳……”
黑衣人突然剧烈抽搐，七窍中都渗出黑血。
他临死前竟露出解脱般的笑容，喉间挤出最后几个字：“你……逃不掉的……”
尸体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埃。
杨凡盯着那滩迅速腐化的黑血，眉头越皱越紧。
这情形与当年杨史自尽时如出一辙，连毒素发作的速度都分毫不差。
“主人？”任雨心翼翼地上前，“可要属下处理……”
“不必。”
杨凡抬手打断，突然转向廖楽：“虎牙阁派你们潜伏时，可会指定目标？”
廖楽连忙躬身：“回主人，阁里会给一份名录，由我们自行挑选合适身份。”
杨凡眉头微蹙：“那你们有见过尖角楼相关的任务？”
廖楽与任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廖楽挠了挠头，苦笑道：“公子，这尖角楼……我们确实从未听闻。”
任雨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补充道：“当日虎牙阁给出的名单上，有罗仙府、麓皇仙府这些大势力，却未曾提及什么尖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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