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系？
这把宁枝问了个懵。
还能有什么关系？
算是师徒？
虽然宁枝好像什么也没教，就玉生这个人设，估摸着真要教他学习琴艺，也得是宁江这种下第一才有资格。
“他对你格外上心。”宁江点破这件事。
他来自男子的直觉告诉他，玉生是别有用心接近他阿妹。
“哦。”宁枝随口回应了一句。
实际上，是她的任务需要对玉生上心，现在反而反过来了。
【系统：（怒气冲冲跳出来）你才知道啊！】
“你真的和他没有发生什么？”
宁枝摇摇头，“没有，我一直都认真授课，他也是个乖学生，可能是相当的尊师重道，所以才来帮助我的。”
宁江沉默，他对宁枝给出的理由不以为然，他看得出玉生看似礼貌懂事，但是浑身透露出的冷漠疏离，自带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出尘气质，似乎不会为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情。
“哥，你就别想了。”宁枝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那出去后，和公主聊了什么呢？”
话题扯到宁江身上，他轻咳了一声，略有不自然道，“不过是请我帮手。”
“帮什么？”
“她近来宫中要举行给皇上贺寿的宴席，她苦于没有技艺，想让我传授一两首乐曲罢了。”
宁枝表面偷着乐，她揶揄调侃道，“哦，是这样，看样子公主也很器重哥哥啊？”
“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宁江没忍住拍了拍她的额头。
“痛！”宁枝下意识捂住额头，“哥，你可不能有了嫂子就欺负我！”
“什么嫂子，叫你乱。”
宁江佯装恼怒，看到宁枝好起来，心情也一扫阴霾。
玉生在国师府也给宁江安排了一间屋子，就在宁枝隔壁，派了几名随侍的仆人来，不知道是不是楼阁的规定，这边几乎所有仆人都是清一色的沉默寡言，行动也甚少发出声响。
伺候宁枝的是一名年仅四十的老妈子，她除邻一跟宁枝介绍了自己姓林，可以叫自己林妈妈之外，再也没开过口。
不过林妈妈做事细致认真，又不会打扰自己，谁看了不句好。
宁枝这夜刚泡过药浴，是仆人特意送来的药包，玉生给开的药方之一，味道是浓烈的中草药味，一度让宁枝感觉自己是个行走的草药包。
屋里太热又是难闻的药味，逼得宁枝穿好了衣服，走到外面来透气。
门外雨已经停歇，雨后的青草香气袭来，宁枝站在廊前，看到幕间隐约闪烁的繁星，耳边传来了隐约虫鸣声。
她看到了几只闪烁着光点的萤火虫从眼前飞过，径直飞往了一边的高台。
高台上闪烁着明黄色的烛火登台，一盏一盏，顺延到高处，宁枝仰头，接着微弱的光线，试图看清玉生是不是还在楼上。
这时，耳畔却传来轻微的琴声，断断续续，连不成片，幽幽清丽，像是月色凉薄，泼洒在心底。
是玉生？
宁枝正在心底嘀咕，身后传来了玉生不冷不淡的声音。
“先生安好。”
宁枝一惊，她连他的动静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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