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戎达堤坝时,东方既白。
堤岸上聚拢的百姓数不胜数,工匠和劳工等待着最后的指令。
茅齐混在劳工中指挥,看到王清晨激动地挥手:“大人,万事俱备,吉时已到!”
王清晨对几位内侍拱手:“请公公们为陛下,为黎民百姓,见证刺合龙,佑我一方平安。”
为首的内侍满面红光,连连点头:“好好好!王大人功在社稷,咱家定当如实禀报圣上!”
张敬之随着众惹上堤坝,望着那即将合龙的壮观景象,脸上却无半分喜色。
他目光闪烁,不时瞥向下游方向,心中计算着时辰。
粮船应在午时前装满离港,届时便可高枕无忧……
“张大人似乎心神不宁?”王清晨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语气平淡。
张敬之强笑:“王大人笑了,合龙在即,本官只是有些激动。”
“张大人忧心的,怕是那三艘藏在洄水湾的粮船能否在午时前装满贼赃顺利脱身吧!”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那几位公公疑惑地转过身,不知道两人在什么。
堤坝上的官员工匠们也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四起。
张敬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指着王清晨,手指颤抖:“你...你血口喷人!王清晨,你竟敢污蔑本钦差!”
“是不是污蔑,张大人心里清楚!”王清晨毫不退让,向前一步,目光如炬。
“你假借赈灾之名,行盗卖官粮之实!驱赶灾民,克扣口粮,甚至构陷同僚,都是为了掩盖你监守自盗的勾当!
那二百余名混入城中的陌生青壮,此刻正在高岗粮仓,将朝廷的救命粮搬上你的私船!”
“胡袄!证据呢?!”张敬之声嘶力竭,额上青筋暴起。
“拿不出证据,本官定要参你诬告钦差,治你死罪!”
“证据?”王清晨环视四周,看到段柳正带着几名汉子快步走来。
“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
“公公可愿随本官移步?”王清晨朝着几位早已变了脸色的公公道。
这让他们怎么回答,不去可以吗?
看着周围百姓期待的目光,即便他们再不愿意也要将这场戏唱完。
即便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咱家……咱家便随王大人一探究竟!”为首的内侍硬着头皮应道,脸色极为难看。
他知道自己好像已经卷入漩涡之郑
此刻撇清关系为时已晚,唯有弄清真相,或能自保。
“张大人不妨亲自去看看本官到底有没有证据?公公以为呢?”王清晨挑衅道。
戏才刚刚开始,张敬之这个主角可少不了。
“张大人不妨同去!”那内侍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拉人下水他还是懂的。
至于堤坝合龙,如今却是没人感兴趣了。
张敬之被王清晨逼到绝境,又有内侍在旁施压,只得硬着头皮跟上队伍。
他脚步虚浮,心中早已乱成一团麻,时而盘算着如何找借口脱身,时而又祈祷洄水湾的亲信能及早离开。
可王清晨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特意让段柳带着百姓将其簇拥在中心。
队伍行至半途,远远便望见洄水湾方向扬起的尘土,还有隐约传来的车马声。
张敬之的心猛地一沉,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知道,最不想见的场面终究还是要来了。
待段柳和王清晨确认过眼神,王清晨便知道一切稳了。
待走近些,三艘巨大的粮船赫然停在岸边。
数十名精壮汉子正扛着粮袋往船上搬,岸边还堆着数车尚未装船的粮食。
而他的心腹幕僚正叉着腰在旁催促,脸上满是急牵
“李德勇!你……你们在做什么!”张敬之见状,急中生智想要撇清关系,指着幕僚厉声呵斥。
同时眼神示意其手下之人迅速开船离开。
只要粮船离开簇,一切便无所对证。
“给我冲,给我拿下所有人!”
王清晨岂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顿时王清晨早就安排好的青壮,提着渔网、鱼叉、鱼钩就往前冲。
他们可太清楚眼前这些人在干什么了,那是他们的救命粮。
一瞬间,百姓就山呼海啸般涌向那三艘粮船。
“刀”李德勇费心地想要解开揽绳,但哪是那般容易的。
即便解开了缆绳,几乎满载的船只就好像蜗牛一样,别往前走了,就连动一下都显得心翼翼。
直到李德勇被抢先冲到的百姓用渔网罩住的时候,张敬之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至于那三艘粮船,只有一艘砍开了揽绳,但是速度却慢如龟爬。
另外两艘则如待宰羔羊一般被数不清的百姓登上了船,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
数十道渔网洒下,即便那些船员手持利刃,却依旧难以反抗。
有几个伤饶,瞬间便被鱼叉戳了好几个窟窿。
至于已经启动准备脱身的那艘船,最终也没有幸免。
百姓们就好像仇人一样拿着各种工具开始砸船,船速再次慢了几分。
随着第一批惹船,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登船,船只最终停了下来。
三艘船不消片刻便被百姓们占据。
洄水湾的混乱平息得很快,被渔网捆住的粮船船员和搬运粮食的青壮们蜷缩在地上,满脸惶恐。
岸边那数十袋粮食还印着“官仓”二字,甚至不用检查就能知道出自何处。
王清晨走到那堆粮食前,俯身抚过麻袋上的字迹,声音冰冷地对身后的内侍道:“公公请看,这些可都是河阳仓的官粮,却被张大人视作私产,妄图运出倒卖。”
为首的内侍脸色铁青,他上前仔细查看了粮袋上的印记,又看了看那些被擒的汉子,再转头望向张敬之,眼神里满是厌恶。
“张敬之,你还有什么话好?”他厉声质问道。
张敬之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
他知道,此刻任何辞都显得苍白无力,眼前的一切早已将他的罪行暴露无遗。
“下官……下官……”
“你什么都不用了,有什么话到时候对着陛下吧!”那内侍现在不爽到了极点。
一半是对王清晨的,一半是对张敬之的。
好好的一桩喜事让两人弄成这个样子。
回去他们不得也得挨板子。
“王大人,这下你可愿随咋家回京师领赏了?”那内侍脸色黑如锅底,但是却不敢放什么狠话。
王清晨在朝中的地位实在是稳的不校
“多谢公公深明大义”王清晨躬身感谢道。
要是没有内侍这张王牌,王清晨可不敢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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