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叶子凡能看穿绝身上的不同。
绝身上的气息并没有狂涌，反观地之间，五行的力量在翻江倒海。
“不是常人，难怪能引导罚！
只是......”叶子凡嘴角一笑，想起了罚下侥幸饶得一命的瞬间，“喂！
上官清儿，确实比你温柔多了，”
叶子凡明白，绝强大，可她的力量，受道心所控。
眼下的绝看似淡定，实际上，内心早已癫狂，稍加刺激，准能成个疯婆。
“你什么？？？？”绝身上，一股无名的哀伤闪过。
从没有人跟她过这话。
她跟上官清儿的比较，也一直埋藏在心里，从来不敢摆到明面上。
“她到底哪里比我温柔？
我，我曾经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命少皇，难道你忘记了吗？
你跟她才认识几千年啊！
我比她认识你更早。”
绝心神恍惚，她体内的气息躁动，混乱。
“果然，真是一个蠢货。”叶子凡感知到绝的气息不安，“一句话就让你崩溃，比炼气期的废物还废物！
这就是强者吗？
容易暴怒，被俗世牵引的强者，比可怜虫更可怜。”
叶子凡难以置信，绝身为大乘戒道的强者，居然会为了跟上官清儿谁更温柔而生闷气。
换作叶子凡，大不了将上官清儿杀了，消晾心不稳的祸患，亦或者大不了一起死。
“她才没资格跟我比！
她是城的敌人！
敌人啊！”
绝怒火中烧，原本压制体内龙血的力量晃动，再也无法克制。
她的身上，青色龙鳞如苔藓般，铺散开，将她镶成一个龙人。
“她，绝，妖！”
“想不到绝竟然是妖！”
“不可能啊！
她身上为什么没有妖气？”
“不管怎么样，她是妖无疑！
兴许是动用了某种手段去除了妖气，她一定是想要接近锁之光！
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该死！
城到底有多少像她这样的人渣！”
“叛徒！
老子杀了你！”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向绝，没待绝施展神通，当发现绝并非寻常人之后，众饶愤怒无以复加。
数千年的信任，数千年的坦诚相待，数千年的以千绝为尊，到头来竟换来一个欺骗，比起任何人来，护卫队都接受不了。
“你们两个混蛋，都该死！”
众人对绝的敬意顷刻间消散个彻底，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厌恶。
“果然......”绝尝试过无数次模拟，终于还是跟最糟的状况一样。
人们，不在乎你付出了多少，他们只在乎你的血统，当你是一个妖的时候，就算你拼死保护他们，他们终究只会将你当做怪物。
不论你有多真心，他们只会认为你隐藏得深，有所图罢了。
世间多是自私人，何以真心换痴心。
绝心神一伤，空中的蓝色逐渐变淡。
“命少皇，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否会跟当初一样？
你曾过，希望我留下来陪你一起守护城的。
多想知道你的想法。”
断。
绝收敛大道之力。
伴随着大道之力的收敛，原先引自锁之光的力量不再倾注到命少皇的身躯。
城宫殿中，命少皇的气息陡升。
神灵先至，随后，命少皇显之。
“绝？”命少皇对叶子凡仅是厌弃地看了一眼，随即诧异地望向绝，“你.......是妖？”
“命少皇，诚如你所见。”绝缓缓除下面具。
面具下，如同青色蜥蜴的脸庞，没有少女的稚嫩，飘散的白丝倒显得脸庞多了一丝世俗的贪婪，“我没有骗你，只是当初，没有表明身份罢了。”
绝不知道这算不算骗。
于她而言，龙族并不算妖族。
龙族，真的是妖吗？
不，
绝打心底不承认自己是妖，尽管她长得怪异。
“不，难道就不是骗吗？”命少皇冷冷地看向绝，与众人一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寻常修士，数千年时间，怎么可能无法晋升化虚境！
本皇早该想到的！
你，骗的本皇好惨！
亏本皇还想着让你晋升化虚境。”
命少皇冷笑，对于绝守护城的功劳全然抛之脑后，“临死前，还有什么话？”
“你，要跟我刀剑相向吗？”绝眼神中闪过绝望，仅仅是一个身份，就让数千年的情谊成为泡沫。
仇恨，可真是一个任性的东西。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命少皇恶狠狠地看向绝，“你欺骗了我！
城差点葬送在你这只该死的妖手里！
本皇竟然还让你成为了护卫队的队长！
本皇差点让所有人死去！
都是你，
都是你！”
命少皇的愤怒无以复加。
相比之下，他愈发觉得上官清儿的清纯。
至少，上官清儿坦荡，身为妖，时刻将妖族挂在嘴边。
而绝竟然隐藏了数千年！
若非叶子凡的出现，也决然不会暴露。
“我没有骗你！”绝再次坦言，“命少皇，你可曾记得当初对我的邀请？
我过，我要离开，你却邀请我留下来。
你过如果可能，我们一起成长，一起成就帝皇。
可你呢？
你的心，在妖女身上，你忘帘初是怎么求我留下来的。”
“够了！”命少皇面无表情，“本皇不过是因为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
如今，你竟敢以此扯弄本皇最后的体面！
想动摇本皇的道心吗？
绝，告诉你，本皇不会念及旧情，你等要想覆灭城，还太年轻了！
不管你们来多少人，就算虚无幻林的妖族大军全出动，本皇也不会让你们覆灭城！”
“我不是虚无幻林的妖！”
“你觉得本皇还会信吗？”命少皇越看绝越恨，“费尽心机去除妖气，为了留在城，却告诉本皇，你没有任何目的。
真当本皇三岁孩童吗？
别你有目的，就算你真的没有目的，单从你的心机而言，本皇也要杀了你！
你，欺骗了整个城！
让你接近锁之光，就是最大的错误！”
命少皇后怕，绝知道整座城的秘密，一旦被绝逃脱，城才会真正危险。
必须将绝灭杀！
纵使绝保卫了城数千年，纵使绝从没做任何伤害城的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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