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远见
陈瓃花了几的功夫,打理好了家务事.
他的钱财,自己都存在银号里,直接转到京里去,路上就少携带些,免得惹了土匪.
药铺的事,陈瓃也交代妥当,一切都交给朱鹤.
他还找到了孙伶牙.
\"你这些日子,带着阿来,去趟各地的药铺,和他们东家明白,我有急事上京.玉和堂的药,有几样由我的亲传弟子代为制作.若是不想要,这个几月可以不进这些药,等我回来再.\"陈瓃道.
孙伶牙眼珠子转了转.
而后,他笑着对陈瓃道:\"东家,不都是药,何必呢?\"
孙伶牙有点不太明白,反正都是药,同样的医,能有什么差别么?何必告诉别人,不是陈瓃亲自制作的?
难道以后的药,都要陈瓃亲自动手?
那他不要累死?
\"虽然如此,可做生意讲究信用.他们跟玉和堂合作,冲着不是玉和堂的名声,而是我陈瓃.\"陈瓃道,\"假如换了人制作,也许夜是一样,他们未必乐意.不必为了这点钱,毁了咱们的信誉.\"
陈瓃的意思,孙伶牙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现在而言,玉和堂和陈瓃,其实是两个意思.如今卖药,靠着陈瓃的名声,而不是整个玉和堂的声望.
等再过些日子,玉和堂才能达到那种地位.
那个时候,不管是谁制作的药,都可以借用玉和堂的名头卖了.
简单的,现在是玉和堂在借用陈瓃的名气,而不是陈瓃借用玉和堂的.
\"东家放心.人会亲自同他们的,尽量让他们把上幸的药也买走.\"孙伶牙跟陈瓃保证道.
陈瓃颔首.
药铺的事,彻底安顿好了.陈瓃派人雇了船,去郭氏镖行喊了四名镖师.准备启程去厩.
临走前一,他歇在家里.
清筠就趁机把一些账房上的事情,和陈瓃了.
\"东家答应朱鹤,给他安置房舍,接他的家人过来,这件事是等您回来再办,还是婢子先帮您办妥?\"清筠问陈瓃.
清筠越发干练,处理问题娴熟玲珑.
陈瓃很信任她.
\"你先办好.还是别拖了,不必特意等我回来.\"陈瓃道.
清筠颔首.
然后,她又了几件需要花钱的事,给陈瓃听.
陈瓃一一应下,道:\"都由你做主,你办事我很放心.\"
一些琐事完了,陈瓃把清筠抱到了自己腿上,用力吻住了她的唇.自从过年之后,陈瓃已经很久没有和清筠缠绵.
清筠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失落的.只是她不敢表露出来.
陈瓃搂住她,她身子发软,瘫倒在陈瓃的怀里.
一番酣畅淋漓的**之后.两人穿衣躺下.
陈瓃迷迷糊糊睡着了,却突然又被清筠推醒.
\"东家,婢子有件事,想了好些时日,一拖再拖,没敢同您起.\"清筠对陈瓃道.
陈瓃顿时就清醒了.
他问清筠何事.
\"婢子在铺子里有了些一年多的光景,如今一个人应付所有的账目,绰绰有余.\"清筠慢慢道,\"薛先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对东家也是忠心耿耿的,原本这话婢子不该.但是婢子不放心.\"
她不放心薛灿中.
陈瓃没有接话.
\"薛先生曾经是沈大才子母亲陪嫁的账房.是沈大才子举荐他给东家的.沈大才子的妹妹,去年同宗德堂订了亲.当时婢子就想,假如将来咱们和宗德堂有仇,沈大才子自然帮着宗德堂.到时候,他那个老东家,在薛先生跟前句话,薛先生会不会出卖咱们?\"清筠道.
陈瓃唇角,有了个淡淡的微笑.
清筠真的非常仔细认真.
她也是个有远见的人.
\"不过,现如今沈大才子的妹妹,和宗德堂退了亲,沈家和宗德堂也成了仇,无疑薛先生是安全的.可谁知道将来呢?\"清筠见陈瓃半晌没有答话,以为自己唐突了,一颗心一个劲往下沉,声音虚虚的,解释着.
陈瓃笑道:\"你所虑很对.我是有点吃惊,没想到你如此有长远之见.\"
账房不同于其他生意,陈瓃也想用自己的亲信,而不是外人.
薛灿中,等于是沈长玉的家奴.陈瓃和沈长玉的关系,其实是不稳定的,不知道将来是敌是友.
就像去年,若是十三娘没有和宗德堂退亲,那么沈长玉无疑就是陈瓃的敌人了.
用沈长玉的家奴做账房,岂能有放心之理?
\"若是要退了薛先生,自然不能由东家开口.当初咱们药铺没有老账房,婢子又不太懂,是沈家送了薛先生过来,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如今怀疑他,退了他,多少是忘恩负义,世人要骂东家的.\"清筠罢,.[,！]犹豫了下,又道,\"应该婢子寻个事由,退了薛先生,既不叫薛先生吃亏,也不给东家添麻烦.\"
陈瓃笑起来.
他搂住了清筠,道:\"不妨事的,我不怕旁人骂我.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若是非要牵扯在一块儿,既做不好生意,也教不好朋友.这件事,你先留心.等我从京里回来,给沈长玉写信,简单明原委,咱们再辞去薛先生.
不能叫他吃亏,到时候多给他点钱,保证他到七十岁衣食无忧,等于他仍在咱们药铺做事的工钱,你把那个钱算出来.\"
清筠道是.
她脸上透出一种兴奋又愉悦的光,轻轻依偎在陈瓃怀里,低声道:\"东家,婢子不管什么,您都听婢子的.婢子往后给东家做牛做马.\"
\"傻话！你是我的账房,账房里的事.你看得比我远.况且,一个人又不是全能的,我岂能事事都自己做好?我也需要人提点我.你每次提及的.都是我忽略的.能有你,才是我三生有幸.\"陈瓃道.
他是真的有这种感叹.
清筠.越发像他的左膀右臂.
她虽然是个女人,见识并不那么深远.但是玉和堂也不大,足够清筠掌控发挥的.她把很多方面的事,安排得分外仔细,不需要陈瓃操心半分.
想到之前每次出门,都是带着清筠,这次却换成了惜文,不知清筠心里是否难过.陈瓃准备解释:\"这次出门不能带你\"
他话没有完,清筠就打断了他,笑道:\"东家,婢子走不了啊,是婢子的不对,不能侍奉东家.不过,惜文姑娘跟着您,婢子是放心的.\"
清筠对惜文的印象很好.
那个女人,做针线做得别别扭扭,仍是给清筠的东家缝了两件中衣.
针线活.若是娴熟的人,可能很轻松;若是不熟的,会非常痛苦.简直是酷刑.看惜文的针脚,就知道她做针线多么辛苦了.
饶是如此,她还给陈瓃做了两件中衣,让清筠感动.
\"东家,惜文姑娘是个好人.\"最后,清筠对陈瓃道.
她很高兴,多个人服侍陈瓃.多了个人,就等于多个知冷知热的.这样,清筠有空发展自己的友情.也不那么内疚.
她嘻嘻笑了下.
\"嗯,她是个很好的人.\"陈瓃道.
而后.陈瓃就沉沉睡着了.
第二,正月二十七.陈瓃的船停在码头.一大清早,他先把自己的行礼,搬到了马车上,让马车去码头.然后他自己,去了婉君阁,接惜文姑娘.
这次上京,准备了很长的时间,所以陈瓃和他的朋友们都告别了.
当,很多冉码头送他.
邢文燋,贺提等人,皆送了些礼物.
大嫂由清筠和木兰搀扶着,跟在李八郎身后,也目送陈瓃.
陈瓃和他们一一作辞,这才上了船.
这次的船,比之前去清江的,大了三四倍,船上有个六个船夫,带了四个镖师,两个厮.惜文还带着她的两个护院,两个丫鬟,一共十八人.
他们的船,划开了碧波,悠悠远行.
春寒料峭,风打在身上,带着浓浓的湿气,仍是刺骨的凉.婉娘也带着人,在码头送惜文.她含笑着和惜文挥手,却不知不觉眼中噙泪.
惜文却没心没肺的,一副兴奋至极的模样.
陈瓃立在船头,和他们码头上的人挥手作辞.
惜文穿着羽缎风氅,婀娜留在陈瓃身边,望着码头的方向,却没有半分愁绪.能和陈瓃出门,她的兴奋劲还没有缓过来.
\"央及,咱们一路坐船到京里么?\"惜文柔声问陈瓃.
厩在西北那边,水路到不了.
\"不是,咱们过了杭州,再往北一些,就要坐车了.\"陈瓃道.
惜文嗯了声,仍是很开心.
她借口着自己的手凉了,就把手塞到了陈瓃的掌心,让陈瓃包裹着她,给她取暖.
一路上,惜文不时唱曲,不时弹琴,两人乐得逍遥快活.
走了七八,差不多快要到杭州的时候,他们停船过夜.惜文弹琴,陈瓃在一旁翻阅医书,突然船夫进来,对陈瓃道:\"东家,胳膊船上有位官人,派人过来问,能不能到咱们船上听曲儿?\"
\"不行！\"陈瓃还没有来得及什么,惜文的琴声戛然而止,声音狠戾道,\"他们要是再,就要张老四他们过去,教训教训那位公子,让他们知道规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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