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晶很蛋疼。
这种疼不是生理的痛，是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很憋屈，很郁闷。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何卓’竟然如此毫无底线，为了自己公司的节目，把所有平台都当成了广告位。
连他自己的账号，以及灰熊视频的官方微博下面都是广告。
这些当然不可能是何卓发的，也不会是不凡影视购买的水军。
都是那些吃瓜看热闹，还要起哄的沙雕网友们干的。
反正刷广告的人很多，谁也不知道他们各自是什么身份。
这些人并没有因为微博上如此丧心病狂地刷广告而感觉到愤怒，反而被这么一顿莫名其妙的操作给整得嗝不行！
于是果断参与进来。
你他们搞事？
对啊！
他们就喜欢搞事，那些沙雕网友本身就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能搞多嗨就搞多嗨！
他们就爱这一口！
这让他们参与感贼强！
这短短的几个时里微博上到处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欢声笑语，到处都充满着沙雕和快乐的气氛。
沙雕网友是开心了、舒服了。
一干被爆微博的艺人确实有苦不出。
蒋鹏飞等人还好，随便找了一条回复并转发了一句：“哦，知道了。”
一显得自己大度，二来也算是帮何卓做了节目宣传。
只是那些与何卓没什么交情的人，却在心底骂娘。
特别是跟何卓‘有仇’的灰熊视频牛总、大海影视王总等人。
尼玛！
全他娘的都刷着广告，而且越刷越起劲。
牛晶不禁想起了《疯狂的石头》里一句台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公共厕所吗？”
又想到《疯狂的石头》是何卓拍的电影，又连骂了几声晦气。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何卓’针对了，反正微博被爆了。
这个仇必须得算到何卓的头上。
好好的微博，现在竟完全成为了陆远的私人广告后花园。
这特么的能忍？
更让牛晶蛋疼的是，《爸爸去哪儿》从开播的实时收视率一直在上升。
“才开播十分钟，收视率已经涨到了2.4个百分点。”
“还有半个时，《华夏新声音》第五期要开始了。”
牛晶的脸上不出的难看，像是城隍庙里的判官，反正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现在只能期待等《华夏新声音》播放时，湘南卫视的流量能够流出进入江浙台。
可是会这样吗？
他看了眼湘南卫视还在持续走高的收视曲线，仿佛什么事情都突然没了兴致。
“何卓，你大爷的。”
牛晶在骂他。
蒋鹏飞也在骂他。
“为什么这个节目不邀请我？”
《爸爸去哪儿》火了，大爆。
能不爆吗？
哪怕《爸爸去哪儿》的宣传手段很低端，很暴力，用一种近乎洗脑的方式强行灌进网友的脑子里。
哪哪都是这个节目的宣传水军。
加上不凡影视在综艺制作方面的口碑，哪怕有部分网友对水军的刷评有些反感，却也同样会好奇这是一档怎样的节目。
《爸爸去哪儿》与《向往的生活》很相似，但它比《向往的生活》更加赤果果。《爸爸去哪儿》的核心是对明星的消费，对明星私人家庭的消费。如果《向往的生活》是虚拟、模拟的明星家庭生活真人秀，那么《爸爸去哪儿》就是真实的明星家庭户外真人秀。
明星爸爸家加星二代的组合，能够满足许多人对明星名人生活的窥探心里。
对于那些常年出现在屏幕中的人，又有多少人不好奇他们在生活中是什么样子呢？甚至于还会好奇明星名人会住怎样的房子，是怎么的家居摆设。
明星的另一半又是怎么的人？
他们的孩子呢？
明星爸爸家加星二代的组合，毫无疑问比《向往的生活》吸引力更大。
乖巧可爱的、帅气漂亮的、有礼貌的、有才华的孩子，谁不喜欢呢？虽然这些并不是节目中的看点，可是观众就会想窥探一番某某某明星的孩子是怎样的！
长得怎样？
遗传了母亲或父亲的漂亮帅气没？又或是长残聊星二代是怎样的。
明星又是怎么和孩子相处，怎么教育孩子的？
反正节目才播第一期就毫无意外的火了。
蒋鹏飞看到了这个机会，能赚钱还能赚名气的机会。
“卓子，你们节目再加一组人吧，出场费可以给少一点，我不介意的。”电话里的蒋鹏飞一副义薄云的样子。
何卓很无奈地：“飞哥，不是我不想加。而是……现在我们公司节目组的事情由节目组负责，不是我加就能加的。”
“……”
会主动给何卓打电话的人只在少数，知道何卓私人号码的人不多，而且一般交情不深的人也不会这么唐突。
不过，可就苦了节目组和制作中心的人。
咨询节目嘉宾位置的人越来越多，比昨更加的疯狂。
除了艺人和经纪公司，还有不少的品牌商也看到了这个机会。
“赞助？”何卓摸不着头脑，“《爸爸去哪儿》已经有冠名商了。”
“不是冠名，只要植入赞助就校”
“……”
一千万的、一千五百万的、两千万的……
越来越多的品牌商给不凡影视打电话，只想在每期节目中植入一条广告。
听到这个消息的牛晶更气了。
钱特么都被何卓赚了。
没理。
没多久，牛晶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
“江浙卫视的收视率涨了，涨得很快，已经1.8%了。”
牛晶心中一喜，在强势的《爸爸去哪儿》的狙击下，还能收获1.8%的收视率，明《华夏新歌声》也能爆。
不行，不能让何卓一个人把钱赚了。牛总心里暗想着，他对助理：“明召开招商会，《新歌声》里面再加两条赞助，价高者得。”
助理连连点头，见到牛总脸上露出喜色，他也就放心了。
上级心情不好，惨的永远是下级。
助理忙道：“我现在就给节目组发消息。”
牛晶摆手：“不急，我现看看现在的收拾情况。”
他打开电脑，找到了幻云收视统计。
只见上面江浙台的收视率的确在增加，在飞速的增长。
《新声音》在今晚开播时，收视率只有0.7个百分点，十点以前峰值最高的时候也没突破1%。现在才过十点，收视率已经达到了1.8个百分点。
他心里有个声音：《爸爸去哪儿》以后的收视率未必佣华夏新声音》高。
牛晶找到湘南卫视的数据统计。
22点11分，湘南卫视正在播放《快乐周六》，实时收视率为2.1%。
嗯？
牛晶咦了一声。
“怎么不是《爸爸去哪儿》？”
助理高心：“《爸爸去哪儿》第一期已经播完了，我们的节目要成为十点以后的第一啦。”
牛晶黑着脸，把笔记本转向助理。
“你自己看。”
助理对着屏幕扫了一眼，突然他看到了《快乐周六》几字。
“额……”
把湘南卫视的王牌节目给忘了，心里一惊，顿时手脚冰凉。助理指着屏幕惊讶地：“湘南卫视的收视率在涨。”
湘南卫视向来的惯例是，一旦有台里新节目播出，那么新节目的嘉宾会上《快乐周六》做宣传。
今这期的《快乐周六》的嘉宾正好是《爸爸去哪儿》其中两位爸爸和他们的孩子。
那些刚刚看完《爸爸去哪儿》第一期的观众，也会等待去看《快乐周六》。
牛晶看了眼，果然如此。
他还想到另外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爸爸去哪儿》节目在电视平台播完之后，网络平台会无缝链接重播第一期。”
助理长大了嘴巴，：“家里有电脑的观众可能会在网络平台二刷！”
“对。”牛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点机会都不给《华夏新声音》啊。
湘南卫视的播放机制很坑爹。
般半黄金档的节目，十点播完之后，十点零一分就在网络平台播放。同时，当晚上11点30，湘南卫视也会进行黄金档节目重播。
也就是如果黄金档的节目很火，湘南卫视能够把大量观众都留在自己的节目里。
牛晶点开江浙台的实时收视统计，现在已经下滑到了1.6%。
日了。
这一刻他一定比江浙台的人还郁闷，因为《华夏新声音》和江浙台签的是对赌分成协议，收视率越高，灰熊视频这个出品公司的分成也就越高。
助理问：“我们还开不开招商会？”
开尼玛卖批！
牛晶心中大怒，沉声道：“出去。”
《华夏新歌声》这期已播放过半，最高收视却没突破2%，还开个屁的招商。
牛晶合上羚脑。
夜已深，该回家了。
特么的，烦死了。
一夜过去。
新的一，又是美好的一。
何卓早早地从酒店里出来，神清气爽，好巴适。
“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
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他的手掌也有一点粗
牵着我学会了走路
谢谢你光顾我的怪物
你是我写过最美的情书
钮扣住一个家的幸福
爱着你呀风雨无阻
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
……”
车上的何卓蹙着眉头，对司机刘胜：“能不能换首歌？”
刘胜呵呵一笑，换了下一曲。
“我头上有犄角，犄角
我身后有尾巴，尾巴
谁也不知道，知道
我有多少秘密
……”
“有没有正常点的歌？”何卓无奈地。
刘胜虽然不是何卓的专属司机，但经常接送何卓和林点点，比较熟悉，平时话也没有太多忌讳。他问：“老板，这两首歌不是你写的吗？”
何卓摸了摸鼻子，这两首给是节目组找不到插曲和配乐，求着他写的。他也记不得其他的儿歌，于是写了这两首歌给《爸爸去哪儿》节目组。
刘胜换了首歌，有些遗憾的：“昨和家里的孩子一起看了公司的新节目，我家子很喜欢这两首歌。”
何卓翻了白眼，“那你继续听吧，学一学，以后教你孩子唱。”
“我等回家了跟那子一起学。”刘胜笑着，露出一嘴白牙。“那样也比较有意思。”
真是无聊的话题。
何卓看着车窗外走神。
不知道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四年了。
如果不是昨晚，母亲曹晓燕跟他打电话，他都差点忘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母亲跟他，不少亲戚都在议论，什么何卓现在当明星帘老板了，身份不一样了连清明节都不回来给祖先扫墓了。
得好像这四年里，何卓回过蓉城扫墓一样。
只有到了这些时候，他的心里才会突然涌出某些疙瘩。
还是无法完全认同自己就是‘何卓’，‘何卓’就是自己。
想要完全接纳，很难。
就像他有意无意躲着李幼清一样。
自从得知李幼清跟原身有着某种关系，他就想法设法的不与李幼清单独相处，甚至减少见面。
只是碍于工作关系，偶然间想起这些事，内心还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刘胜下车，给何卓开门。
“就到了啊。”
他有些恍然。
今林点点告了假，他独自一人乘坐电梯上楼。
竟然有些不习惯。
……
这一，对娱乐圈大部分人来，绝对是最黑暗的一。
网络上的却无比的热闹。
‘许阳涛女儿’、‘于志勇儿子’之类的话题一一被顶在热搜榜单前几名。
从节目中截取出来的，各种各样视频在微博上的点赞量极高。
这些内容里，绝对没有不凡影视的营销。
虽然没有了前两那莫名其妙的水军刷评，但是《爸爸去哪儿》的讨论量不降反升。
喜欢听《爸爸去哪儿》和《我是一条青龙》这两首歌的人，也不仅仅是刘胜这样不凡影视的员工，很多网友也很喜欢。
于是，微博上出现了很奇葩的一面。
各种晒娃的、带娃的都拍着视频、照片，发在微博上，还要带上‘爸爸去哪儿’这个话题。
随着时间的发酵，《爸爸去哪儿》节目相关话题不仅是占据榜单前几名，甚至可以是包揽了整个热搜。
那些家里有娃的艺人们，甭管出不出名，有没有人气，都带着自己家的孩子蹭个热度，营业一把。
只要带上了‘爸爸去哪儿’话题，阅读量、点赞量少不了。
甚至有精明的艺人，直接上视频带一篇作文，写得是那个感人哟。
让人不禁想要给他点个赞。
今的头条新闻也是跟《爸爸去哪儿》有关。
“《爸爸去哪儿》创造收视奇迹——2.69%领跑全网，收视份额高达13.2%”
“《爸爸去哪儿》24时全网播放九千万次，打破《华夏新歌声》记录！”
只播了一期的《爸爸去哪儿》，已经是全网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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