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交代完金国炎的事情以后，金国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很快，由金厂长提出的以后所有工人都要大考耗消息，就在厂子里传开了。
“听了吗？金副厂长提出，过段时间所有的工人都要考核，不合格的就要回家。”
“我也听人了，好像姜白都同意了，年前就要施行了。”
“我怎么听是年后，而且那些吃空饷的也得回来上班，要不然就要下岗。”
“他们那些吃空饷的，早就该下岗了，”
车间里，厂办，后勤各个地方都在议论着。
财务科的陈少东当然也听了这事，顿时皱起了眉头。
急匆匆的起身，来到了金国炎办公室。
“砰砰砰。”
“进来。”金国炎正忙活着考核方案的事情，
“厂长，我听人，厂长的全员都要考核？而且这事是您提出来的，这是从哪来的谣言啊，您可要及时出面澄清啊……”
陈少东道。
“不是谣言，就是我提出来的，”金国炎放下笔，抬头看着陈少东道。
“谁冤枉您……啥？您提出来的？您别开玩笑了。”
陈少东根本不相信。
“我提出来的，过完年以后，所有人都需要考核，包括你，”金国炎着，把桌上的方案像前一推，道：“
已经在做考核方案了。”
陈少东拿起桌上的方案一看，顿时愣住了。
放下考核方案，疑惑的问道：“金厂长，这得得罪多少人啊？吃力不讨好啊？”
陈少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金国炎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竟然真的要干这种事。
那些吃空饷的，都是有关系的，甚至还有人是托他办的，再真的要是考核。
那有考核不合格的，你让不让下岗，不让吧，自己在厂子里的威信就没有了。
让不合格的下岗，那更是个笑话，在这个年代，开除一个工人，和后世开除一个公职人员的难度差不多。
不是，犯得事情太大，怎么会让下岗。
真的要是让人下岗了，那工人不得闹翻啊，他们估计的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得罪人也没有办法，”金国炎叹了口气，起身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
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看着陈少东道。
“我舅子的事情，下次进货的时候会高价把……”金国炎把事情的首尾和陈少东交代了一下。
“为什么？”陈少东瞪大了眼睛，内心深处止不住的恐惧，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从账本被姜白拿走，他就心中不安。
“事发了。”金国炎喝了一口茶水，缓缓的道。
“嘭。”陈少东身子一软，摔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厂……厂长。”陈少东浑身软成一摊，
看着陈少东的样子，金国炎心里暗暗想到，可能自己当时在姜白面前也是这样吧，甚至比陈少东还要不堪。
“那……那……”陈少东吓得一句话都不出来。
足足半个时，才勉强恢复了状态。
“是姜厂长？”陈少东试探着问道。
“对。”金国炎点点头。
“那现在这事怎么处理……”陈少东问道，心里抱着一丝丝希望，难道姜白放过自己等人了。
“姜厂长让我们戴罪立功，你的钱就不用了，我舅子那边的盈利，他会在下个月返回厂子里，一共是三万块钱。”
金国炎道。
“那这考核……”陈少东问道。
“姜厂长要改革，我们戴罪立功，不然就进去。”金国炎看着陈少东道。
“我们戴罪立功，姜厂长真的能够放我们一马。”
陈少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好好干吧，争取将功赎罪。”金国炎拍了拍陈少东的肩膀道。
他们俩没有后路的，只能够听姜白的，成为姜白改革的急先锋。
“你一会写一份悔过书，我给姜厂长，然后年前，姜厂长可能会把你从财务科调动到人事科。”
金国炎道，这也是姜白和他商量好的。
一是因为，陈少东在财务科的位置上出了这种事，姜白不放心陈少东再待在财务科科长的位置上。
二是，因为改革的过程中，人事科这个位置，确实也需要一个自己人支持。
而没有谁？比陈少东这个把柄掌握在姜白手里的人合适了。
“我去人事科？”陈少东有些无奈，厂子里最好的两个科，一个是财务科管钱的。
另一个就是人事科管人事的，财务虽然也好，但是绝对没有人事科好。
这要是平时，让他去人事科，他肯定乐意至极，屁颠屁颠的就高心去了。
可是现在是姜白要改革，要搞考核啊。
那人事科，不用，他是给人办离职手续的，能得着笑脸才怪呢。
“嗯。”金国炎点头，从姜白要调陈少东去人事科，这一点上，他就能够感觉到姜白对改革的决心。
等两人谈完，已经是中午了，急匆匆的跑去打听消息，消息是打听到了，但是却被惊的五迷三道。
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成了有罪之身，需要戴罪立功。
陈少东拒绝了金国炎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邀请，回到自己办公室里楞楞的发呆。
他需要好好屡一下思路，好知道以后得活该怎么办？
一周过去了，考耗事情，传遍了整个厂子。
有人反对，有人支持一部分对自己有利的考核，反对对自己无益的考核。
有的人听了以后认真了，可是更多的人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觉得这种考核方案压根不可能实现。
根本不用当回事。
临近寒假，姜白不时的就回学校参加考试。
而年关之时，姜白服装旗舰店更是火爆的不校
一的销售额能够达到五六千块钱，甚至多的时候能够达到七八千块钱。
宋卫国已经在琢磨着在京城开第二家旗舰店了。
姜白也没有反对，偌大的京城，再多开几家，市场也能够容的下。
大兴玻璃厂依旧和往年一样，临近过年，大家也没有心思生产，迟到早退成为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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