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
良久，张洋才算是带着满头的问号皱了皱眉：“你愿意干啥？”
秦玲羞红着脸，整个人都已经低下了头去：“真是明知故问......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你就别装了。”
张洋更加懵逼：“装？”
秦玲扭捏着将视线偏到一旁：“其实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怀疑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能打电话，只能约出来讲，还特地约在了这种地方。”
听秦岭这话，张洋还以为自己约的地方有问题，但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也就是一家普通的西餐厅而已，最多氛围装点的浪漫了一些。
搭配上桌上的红蜡烛，以及那玫瑰花的装饰......等等，张洋瞪大眼睛，看到这里，他才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秦玲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没有在意张洋的震惊，秦玲仍旧在自顾自的道：“我其实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但是真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如今的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张洋已经忍不住吞咽口水：“等等，秦玲，你冷静一下，我要的其实是......”
秦玲摇了摇头：“不用再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愿意接受，哪怕是在经过这一切之后，我依旧能感觉到你我心意相通。”
张洋已经忍不住咬牙切齿，该不，这误会也太大了。
关键是这家餐厅好像还真就是用来干这事的，甭管是服务员也好，还是这里的顾客也好，都十分上道，纷纷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了这边，角落里的钢琴师也开始弹奏起了一首浪漫的音乐，让这氛围显得越发暧昧。
张洋甚至怀疑，等到时候他们是不是还能掏出拉炮和礼花来，就地给自己办个求婚典礼。
秦玲已经鼓足了勇气，带着羞红的脸重新抬头，深切的凝视着张洋：“不过，该走的仪式还是要走的，我知道你为了这一刻肯定也准备了很久，吧，我都听着呢。”
这下可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那啥都成那啥了！张洋一时间骑虎难下，不单单是面对周围的这一片目光，更是在秦玲那充满渴望和期待的眼神下，连张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于是，张洋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凑近过去，摆出一副要情话的样子，压低了声音：
“秦玲，其实我是想告诉你......”
秦玲已经闭上了眼睛，甚至都主动伸出了手指，等待着张洋给她戴上戒指。
“你的公司里可能有内鬼。”
......
沉默，足足持续了十多秒钟。
周围的人毕竟听不清张洋到底了什么内容，还以为张洋是在声告白，一时间都在静静等待。
而秦玲虽然依旧是闭着眼睛，但脸上已经更为通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纯粹的羞耻。
“啊？！”
终于，一声爆发打断了沉默，秦玲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已经退了回去，视线慌张，神色更为难以置信。
“你、你要的就是这个？！”
张洋也很是无辜，只能无奈摊手：“我要的就是这个呀，你赶紧压低声音，别被周围的人听见了，不然等会咱俩还得更尴尬！”
秦玲心跳砰砰加速，一时间又羞又气，但又怪不得别人，毕竟仔细想想，张洋由始至终好像都没表现出那个意思来，纯粹是秦玲自己在那不断脑补，结果把自己给饶了进去。
张洋也只能无奈的叹气：“你现在算是冷静下来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就是为了和你这事，才把你约出来的呀。”
秦玲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暂时忽略掉羞耻感，来处理眼前的正事：
“先不秦氏集团里为什么会有内鬼，你为什么要把我特地约出来这事？”
秦玲有些生气的道：“而且还是特意约在这座远近闻名的情侣餐厅里，话又这么吞吞吐吐，害得我一下子就误会了！”
张洋一摊手：“我哪知道这么多啊，而且这么重要的事，要是在电话里反而不方便，当面能清楚的话当然更好。”
秦玲叹了口气：“所以，依据呢？你凭什么秦氏集团里有内鬼和奸细？你总不可能比我更了解秦氏集团内部的情况吧？”
张洋不置可否的点零头：“我对秦氏集团内部的情况可能的确不如你了解，但是你忘了，我比你更了解人心。”
张洋解释道：“你以前从来没有过执掌公司的经验，甚至都没有在秦氏集团内有过任职经历，纯粹是凭借着股份继承的优势，一跃成为了董事长，难道你能保证，秦氏集团里那帮高层都对你心服口服吗？”
秦玲有些犹豫：“我当然还是有支持者的，毕竟秦氏集团总归姓秦，当然，硬要的话，不服我的高层肯定也不在少数，但就算矛盾再怎么大，那毕竟也是内部矛盾，我不相信他们会因为不服我就去出卖公司。”
张洋只能摇了摇头：“秦大姐啊，你终归把人想的太好了，公司的本质就是利益的结合体而已，当利益一致的时候，公司上下才能团结一心。”
“反过来，当利益出现了相悖的情况，他们也会不择手段的来挽回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出卖公司，这就是商饶本色。”
秦玲一时间有些语塞，毕竟她很清楚，张洋的其实是对的，但秦玲仍旧有些不服：“就算这样，你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你的法吧？难不成要我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去对整个秦氏集团的高层清洗一番？”
张洋胸有成竹：“我当然有证据，证据就是你那前脚刚走，贾修就找上了们来，你最近应该听过这个荆峰市联合商会的大名吧？”
秦玲立即咬牙切齿：“我当然知道！这帮人就是一群秃鹫和鬣狗！看着秦氏集团倒下后就蜂拥而上，抢夺我们衰退下来的市场！”
张洋点零头：“这就对了，而且这群鬣狗的野心，显然还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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