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声音温柔，“我们不办婚礼，只是领证。”
李娟玉有些为难地看向姜玉斌，“恐怕这也不好？”
姜甜眸子动了动，“我问过我外婆了，外婆只要是良人可以嫁。孝道在心里就好。”
“外婆夫人和爸最疼我，不会为了那些所谓的面子里子，夺了我的幸福。”
付戎琛嘴角无声地扬了一下。
“咱们自家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要是传出去，于付家和二爷的面子也不好。”李娟玉，“你如今不再是一个人了，不能总是凭着自己的开心去任性而为。总要顾及二爷。”
“只要姜家不在乎，付家的事就不劳夫人烦心了。”
姜玉斌笑了笑，“好吧，甜甜你跟我来拿吧。”
——
姜家书房。
姜甜跟在姜玉斌身后进了门。
姜玉斌声音带着沧桑的沉冷，像极了一个疼爱子女的严父，“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要飞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不看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是有光的。”姜甜的声音温软。
姜玉斌冷哼一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真以为待在付戎琛身边会好过你在姜家？”
“那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姜玉斌点着了手里的烟，“你妈咪还好？”
“我妈咪很好。”
“你想过没有？你如今依附在付戎琛身边，如果以后某一他抛下你，你该怎么办？你让你妈咪该怎么办？”
“这是我们母女自己的事情。”姜甜看向他，“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抛妻弃子？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自私自利不负责任。”
姜玉斌冷眼看着她，目光一分分冷下去，“你觉得我自私自利，我不怕你怨我。但是甜甜，别把男人想的那么好。”
他敲了敲手上的眼袋，“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也不要眼高于顶觉得自己多厉害，能掌控些什么事什么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该你白得的，得到多少就会失去多少。”
“我不配，不是因为我本身不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才不配。”姜甜立在窗下，“爸，我从没有觉得自私自利这个词这样适合过一个人。”
姜玉斌没话。
姜甜顿了顿，轻呼一口气，“事情过去了，只要她们母女不招惹我，您不再伤害我妈咪。我们以后再也不见就是了。”
“你以为你跟了付戎琛，有人护着。就来和我谈条件了？”
“到有人护着，那我还得谢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
姜玉斌敲了敲手里的烟斗，“你妈咪在姜家住习惯了，你结了婚要照顾家庭还要工作，照顾不好你妈咪。”
“她是我妈咪，照顾她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她的。”
“你要住在付家，带着你妈咪到底是不方便。”
“二爷了，婚后我们和我妈咪还住在戎园。戎园宽敞不会不方便。”
姜玉斌的神色一分分冷下去，“付戎琛是多干净的人物，他手上的血永远洗不净。你带着你妈咪在这样的人身边，会有多少危险？”
“他再危险，也没有伤害我们母子。您口口声声为了我妈咪好，却伤害她一次比一次深。”姜甜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如果他真的是危险，也没什么。虎口狼窝有什么区别。”
“我妈咪不会再回到这座牢笼，绝不会。”
“你结婚过自己的幸福生活。我照顾你妈咪，我们相安无事，不好吗？”
“绝不。”姜甜的语气冷冽决绝。
姜玉斌长叹，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罢了，我之前答应过你妈咪，等你订婚的时候给你带上。”
姜甜凝眉，“什么？”
姜甜起身拿过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对玉镯。
姜甜时候见过一次。
“就当是我完成你外婆和你妈咪的心愿吧。”姜玉斌声音温和却带着疏远的冷意，“至于是否要订婚，你们自己做决定。八月初二是你妈咪的生日。我带着东西过去，见见你妈咪。也算是完成任务。此后，就随你吧。”
——
车内的冷气开足，姜甜却还是心浮气躁得厉害。
姜甜缩在副驾驶座位上，气呼呼地看着窗外迅速后湍建筑物。
付戎琛朝她打了个响指，“怎么？自己做的决定又后悔了？”
姜甜把毛毯盖在自己脸上，带了哭腔，“别靠近我，我不想哭。”
付戎琛乐了，“怎么？我还成了你的开关了？”
他拿开她脸上的毛毯，指了指，“能开这儿的水闸？还能来这儿？”
姜甜捂着他的嘴，“干嘛！”
因为他在开车，姜甜迅速拿开手坐回座位上，红着脸瞪他，“你怎么什么话都？”
她垂头丧气地把毛毯重新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缩在一起毛茸茸地一团，“都怪我。我竟然信了那些话，害得你白跑一趟。”
“不算白跑。”付戎琛弹了那个毛茸茸的团子一下，“给你挣回来一对玉镯子。”
姜甜自己把自己包在毯子里生闷气。
“为什么答应？”
姜甜顿了顿，“他告诉我那是我外婆和妈咪的心愿。我妈咪是过那对镯子是外婆很早之前给妈咪的嫁妆，是要父母亲自给出嫁的女儿带上，寓意团圆环环相扣，是一种幸福的传递。”
姜甜声音带着气馁，“我就头脑一热，就答应他了，我怎么忘了夜长梦多？都怪我。”
姜甜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兔子，在副驾驶上乱扑棱。
车子停下。
付戎琛调整了车座，把那一团东西抱到了腿上。
兔子扑棱两下，“别碰我。我要气死我自己。”
付戎琛拨开毯子的一角，姜甜露出一个脑袋，头发乱糟糟地，脸捂得粉嫩脸上的泪沾着一缕头发贴在鬓角处。
倒像是刚……
凤眸含了浓烈的爱意，滚烫的欲望呼之欲出，姜甜扑棱太久加上自己生气现在气得两眼通红，急促地喘息加重了男人眸底的深暗。
“宝贝，给你降降火。”
尽管车子已经开进了付家老宅的车库，他却无所顾忌地把她按在怀里，深吻。
良久，姜甜被夺走了所有呼吸，推开他喘着粗气。
男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两饶唇若即若离。
“宝贝儿，你果然会勾人。”
姜甜委屈地眨眨眼，无辜的眸子看着他，彻底点着了那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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