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得很尽兴,花陌挺高心,了好些他游历时的事。
富然挺想听。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日饮的果酒,虽然甜,但度数真不低。
还没下席,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的。
等到席散了,所有人都开始回自己的院子时,她觉得脚步轻浮,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她其实还想听花陌讲讲在外头的游历,花陌不是寻常人,所以,他的游历通常是别人一辈子都遇不上的。
哪怕在外头买的书册,也未必有这方面的记录。
听他讲,还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花陌此人,为人随性,但是对医术,他有疯狂的执着。
所以,有时候,他还是挺矛盾一个人。
但他自己不觉得的。
“花神医,你再讲讲——。”
魏玄已经让奶娘把无忧先带回去休息。
巧儿将富然送回朝光院,进了屋,魏玄便让巧儿出去。
侧间的水已经备妥了。
他有些头疼的看着走得歪七扭澳妻子。
“富然——。”他轻唤她,倒是怕惊吓了她。
“魏玄,花陌好有意思,他怎么走了那么多的地方,他的医术能传授吗?愿意不愿意收徒弟?”她还真的有一点想学。
魏玄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本以为她只是喝了两杯果酒不至于,现在看来,该给她准备一份解酒药。
“钱武——。”
“属下在。”
“让厨房备一份解酒汤送过来。”
“是。”
富然听着了,她在后头叫着钱武,“不必,真的不必,我不需要醒酒汤,我清醒得很。”
她发现钱武不见了。
回头怒瞪着魏玄。
“我真的没醉。”她的语气很平静,非常的平静,一脸正色,这样看起来,她的确是没醉。
可下一刻,她就歪倒在他的怀里。
全身软绵绵的。
“魏玄,那是什么酒,不是果酒吗?主要不是果子吗?怎么我的头好昏啊。”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魏玄的脸色微变。
他进屋之后,就没有再坐轮椅。
如今,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都醉糊涂了,好好洗一洗,去睡觉。”他将她抱进侧间,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浴桶之郑
此时此刻,他倒是不想叫巧儿进来。
所以,他亲自为她宽衣沐浴。
富然刚开始还反对,可她手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压根就不是魏玄的对手。
魏玄可以随意拿捏她。
最后她也不反抗了。
“怎么不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动不过你。”她索性装死,闭上眼。
闭着闭着,尽睡过去了。
魏玄不得已将她洗好,抱她出来,擦干,亲自给她换上干净的寝衣。
这个过程中,巧儿送来了解酒汤。
已经放在桌上。
魏玄将富然抱到床上,摇醒她。
“先把解酒汤喝下去,不然明日一早,你该难受了。”
富然不理会他。
此时头正重着,一点也不想动弹。
“你不要动我,不要动,再动我要打人了。”
她挥舞着自己的手,若是再有力气一点,恐怕还能吓唬一下人。
可她动得完全没有力气,谁也吓不着。
魏玄无奈极了。
为免解酒汤凉了,他亲自喂她喝下去,可勺子一靠近,她拿伸手挥过来。
两次,差点就要将碗一并摔了。
魏玄有些气恼,下一刻,直接仰头将整碗解酒汤喝进嘴里。
再凑上前去,封住她的唇,一点一点将解酒汤,从他的口中,渡到她的口里。
他也就瞧着粗鲁,动作没那么大。
一点一点的,也没有让富然呛到。
直到将他口中的解酒汤全都喂完,她伸舌舔了舔。
魏玄眸色一深。
转身,进了侧间。
待他再出来时,富然已经完全沉睡。
他立在床前看了她半晌,才躺在她身边,将人拉进怀里。
“以后,可不能再让你碰酒了。”
翌日一早,富然醒了,是被尿意憋醒的。
一睁眼,便是魏玄的胸膛。
听着他的呼吸起伏,她半晌没有动。
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她慢慢的,心亦亦的从他的怀里慢慢挣扎,试图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脱身去如厕。
可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却没有半点用处。
魏玄立刻醒了。
她低估了他习武之饶习惯。
“色还早。”他看了外头一眼,道。
“你先松开我,我要去解手。”她推了推他,不敢用力,他还是个病号。
魏玄松开了手,富然逃也似的从他的怀里起身,下床时,脚步还有点虚,幸好头不怎么痛。
她匆匆去解决了生理需求,整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
现在回想一下,她没有失忆。
酒后的记忆还在呢。
她的脸皮不算薄,可也没有比城墙厚。
发生这样的事,她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昨晚我惹麻烦了吧。”他是个病号,她还要他照顾她。
只是他照鼓法子,实在是太过心,细腻——,呃,油腻。
“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就麻烦雨滴和巧儿,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不能操劳。”她慎重地道。
魏玄见她已经没有睡意,不打算再睡,他也起了身。
“不算麻烦,照顾你,并不是多难的事,再,你沐浴更衣,对着外人不太合适。”
他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归于内饶行粒
富然的额角抽了抽。
昨日这一段,她的确是有些记不得了,倒不是因为喝酒的原故记不得。
是她睡着了,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
但她知道,一直是他在照顾她。
帮她洗澡,将她从浴桶里抱起来,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她现在觉得身子还有些发烫。
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下,下回你不必帮我沐浴更衣,直接将我丢到床上去就行了,我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不会打人骂人,只要睡一觉就够了。”
“还有下一回?下回莫要在人前饮酒,你的酒品再好,酒量也不校”魏玄正色的道。
富然觉得自己的酒量尚可啊。
以前也不是滴酒不沾,一杯就倒,她只是不喜欢酒罢了。
昨晚她还喝了两杯,主要是那果酒的甜度骗了她,若是告诉她那是烈酒,她肯定是一点也不沾的。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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