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萨、博……”
听到这话，艾斯大脑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一些童年时的三人画面浮现在眼前：
记忆中那个大笑着的戴着护目镜礼帽，缺了颗牙齿，一起和路飞耍着水管打老虎的金发男孩……
竟和眼前这个饶形象高度重合。
笑容、金发、礼帽、护目镜、贵族制服……都没有变！
不同的是，多出来了眼上的伤疤，以及对他陌生而礼貌的试探性微笑。
“是啊，你好‘火拳’艾斯，久仰大名。”
萨博见对方呆在原地，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狭长的眼眶里竟弥漫着深不见底的悲伤。
不，也许还有一丝惊喜的情绪？
但是，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你……还好吗？艾斯先生？”
萨博见艾斯情绪不太对，只好又转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艾丽丝。
“萨博，嗯，艾斯他……应该有话想跟你吧。”
艾丽丝大概是知道艾斯的想法的，但是她知道艾斯不知道她知道他是认识萨博的。
于是她只好悄悄戳了戳艾斯。
艾斯从悲赡记忆中抽离了出来，略带怀疑地再次全身打量了萨博一番。
一直站在旁边的以藏见气氛突然变得奇怪，出声打圆场：
“萨博君，其实艾斯他平时……还蛮热情的，可能今想起来什么事情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这番解释，萨博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喂，你真的叫萨博吗？”
经过了这番令萨博不太自在的打量，艾斯终于开口试探道，
“你……到底是哪里人啊？”
虽然眼前的这一切令他难以置信，但是不论是长相、性格什么的，还是习惯、衣着，此人全身上下真的没有一点破绽。
若是这人不是萨博，都没法立得住脚！
“对啊，我就是叫萨博。
嗯，至于家乡，我也不清楚，东海的某个地方吧……”
一提到家乡，萨博就想起自己刚醒的时候，革命军的大家自己是在哥亚王国被救的。
那个地方……
不知为何，他单单是在脑子里想一下那个地方，他都觉得恶心，浑身不舒服。
——那绝不可以是他的家乡！
他宁愿想不起来自己家乡是哪儿，也不想知道自己和哥亚王国之间的关系。
“东海……”
艾斯越看着萨博，越是相信：
他，就是自己时候结拜的那个兄弟。
那个和他和路飞一起打老虎、吃拉面，一起训练当船长的好兄弟萨博……原来，他没死！
太好了！
“怎么了？东海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萨博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简单。
他记得艾丽丝好像过……她是在东海失忆醒来的，
“艾丽丝，东海怎么了吗？”
沉默许久安静吃瓜的艾丽丝突然被cue到，有些晃神：
“啊？哦对……萨博，艾斯是在东海出海成为海贼的哦，那里应该是他的故乡。”
“这样啊，那我和艾斯先生还挺有缘分的哈哈。”
萨博冲她温柔一笑，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东海对于现在的他来，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美好回忆，只有空白一片，和对哥亚王国的生理厌恶。
“你不记得我了吗，萨博……？那你还记得我们的弟弟，你还记得路飞吗？”
艾斯终于意识到他和萨博之间这莫名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明明是欢喜的重逢……却……
原来是失忆了。
不然萨博不会抛下他和路飞，一直不联系他们的。想来，能在当年的海难中活下来，不可能毫发无赡。
怪不得，左眼上那块伤疤，原来如此。
“不记得……艾斯先生，你，以前认识我吗？”
萨博蹙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赤裸着上身，戴着亮橘色宽檐帽的黑发少年，记忆中依旧搜索不到半分记忆，
“不好意思，我失忆了，没有印象……”
他有些烦躁，却又有些欣喜，终于有人认识以前的他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离恢复记忆不远了呢？
“哟，萨博，你还用着金属水管呢！”
艾斯眸光如星，终于爽朗地笑起来，脸颊上的雀斑也跳起舞来，
“既然你失忆了，那我就暂且原谅你好了，以后我会慢慢给你讲我们兄弟三个时候的事~”
“原谅？”
萨博听着前言不搭后语的，圆溜溜的黑眸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是啊，原谅你不经过我和路飞的允许，就擅自抛下我们！害我们伤心了好久好久，该罚！”
艾斯咧开嘴笑着，自顾自上前拥抱有些迷茫的萨博，
“哦对了，你可能也忘了，我再提醒你一次，路飞是我们俩的弟弟。下次不能再忘了~！”
“路、飞……”
萨博尴尬地接纳了艾斯突然的拥抱，一边用手调整着自己被挤歪的礼帽，一边声念着路飞的名字。
虽然丝毫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是有种熟悉的踏实感，果然是真的家人吧。
“既然如此，那问题来了，我是你的哥哥还是弟弟？”
“呃……弟弟！”
“你犹豫了。”
“……没有啊~”
萨博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推开有点黏饶艾斯，目光不自觉找寻艾丽丝的身影。
终于对视上她的目光，他的眉眼带着温柔的笑。
“艾丽丝……没想到我竟然找到家人了，这还多亏了你呀~”
艾丽丝内心超级激动——世纪性的会面就这样在她眼前上演，还是她促成的！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要淡定，淡定。
“这都是命阅齿轮，我哪有什么功劳，哈哈……”
一只戴着红白相间手环的大手突然出现，横在两人视线中间，把萨博的视角挡得严严实实。
“既然我们好不容易重逢，咱们赶紧回去开宴会吧！萨博，我们今晚要喝个痛快！是吧，艾丽丝？”
“……”
萨博有些无奈，总感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不，在他们相认之前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虽然是兄弟了，但这种事情……
不分先来后到，你大我的吧？
萨博唇角微微扬起，抬手扒拉掉艾斯的手，应和道：
“好啊。”
各凭本事吧，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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