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
杜老太太才出口直接被曹大娘糊了一巴掌，“你可消停点吧，虽然我是那头的，但是我也看不下去了，我看明白了，你这儿子养废了跟你又很大的关系，一个当娘的竟然这么难缠，能养出什么好儿子来，可给你儿子留点脸吧。”
“你……”
然后又被糊了一巴掌，曹大娘气道，“你什么你，真是的，我要是你男人知道你把孩子养成这狗德行，我都能把棺材板掀了爬起来锤死你这个老太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死鬼打老婆。”
虽然曹大娘这话的不好听，但厂里的人听着觉得似乎也这么回事儿。
当年老杜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养这么个玩意儿，感情不是老杜的问题，是这当妈的就没做个好榜样。
众人看娘俩的眼神更不好了。
杜怀德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看了眼他妈，“回去拿户口本和钱，去离婚。”
杜老太太瞪大眼睛，“怀德……”
“快去。”杜怀德咬牙，目光却看向黄英，“还嫌不够丢脸吗，非得让人把脸扔地上踩才甘心吗？没人瞧得起我们孤儿寡母，我们不认都不行，我们认命了。”
完杜怀德转身便走，杜老太太连忙爬起来追上去。
黄英道，“我去民政所等着。”
大院众人发出胜利的呼声。
姜灵啧啧的将绳子从大门框上取下来，问道，“你家里的东西呢，你的嫁妆呢，不得拿回来？”
黄英犹豫，“我不想要了。”
姜灵不高兴了，“干啥不要啊，那可都是你爸妈的爱女之心，用心准备的东西凭啥便宜他们啊，你就算不要了，拿出来送给有需要的人难道不好吗？”
一旁台丽敏也点头，“你师父的对，赶紧的，咱们趁着人多，当初结婚的东西该带走就带走。”
“行，我们这就去。”
正是下班的点儿，众人朝家属院去了，黄英在前头领路，姜灵跟曹大娘还有台丽敏在后头嘀嘀咕咕。
台丽敏恍然大悟，追上去跟黄英了两句话。
黄英点头，“我知道了。”
台丽敏看着闺女道，“你这个师父没白找啊，对你可是真的好。”
这话让黄英心里也暖暖的，可不，她其实跟着姜灵练习了也没几次，没想到对方对她这么好。
真算起来姜灵比她还一岁呢。
不管了，姜灵对她这么好，她以后一定也得对姜灵好，就把姜灵当师父孝顺。
这话得亏没让姜灵听见，如果让姜灵听见，姜灵自己都得心虚。
她为啥要来？
伸张正义也有点吧，她就看不惯男人打女人。尤其杜怀德还想沾着黄家的光一边打人闺女，哪有这样的事儿。
不过最大的目的还是来看热闹吧。
顺便收拾渣男，这就让人乳腺顺畅了。
一行冉了家属院，杜家母子俩已经上楼了，黄英等人也跟着上去，黄英一推门，杜老太太就大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不都要离婚了，滚出去，不要来我家。”
黄英一把推开她，大声道，“离婚我是不是也得拿我的嫁妆，还有我买的东西。”
着大院里来的大娘们都进来了，将不大的房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杜怀德脸色阴沉，“让她都带走，我们杜家不稀罕。”
黄英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回屋收拾。
被褥啥的那都是基本的，台丽敏当初给准备的嫁妆，当然也是一清二楚，这么一清点，也是震惊所有人。
上到被褥暖瓶，下到碗筷竟然都是黄家准备的。
黄英指着饭桌道，“这饭桌也是我花钱打的，还有旁边屋里的那个衣柜也是我花钱打的。”
完她对外头看热闹的邻居们道，“往日各位婶子大娘们对我照顾有加，我也没什么报答的，我带来的这些锅碗瓢盆我是都不要了，都分给大家，至于大衣柜也是这老太太用过的，我也不稀罕了，有人要吗？要的话自己去搬。”
黄英的话一出，杜老太太顿时大惊，“不行，你们不能动。”
然而财帛动人心，这些又都是黄英置办的，谁管她行不校
有一个跟杜老太太关系非常不好的大婶儿站出来了，“我不怕得罪她，给我吧。”
着喊了儿子进去就搬大衣柜。
杜老太太疯了一般跟着进去。
里头直接进去把柜子里的东西给扔出来了。
大衣柜被搬走了，屋里东西一片狼藉，杜老太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翻桌子也一并被搬走了，其他人一看，这便宜可以占啊，有跟老太太打过架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黄英问的时候赶紧要了，生怕晚了就没的要了。
自始至终杜怀德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但是黄英现在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黄英早就不想跟杜怀德过了，只是以前因为父母过自己吃亏了也别回去找他们，所以她以为爹妈真的不管她了，可父母是爱她的，那都是气话，现在又有那么多人给她撑腰，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东西能拿的都拿走，不能拿的都给送人了。
黄英笑，“先把一千块钱给我吧。”
杜老太婆抬头哭着看她，“你有没有良心，东西都让你拿走了，你还好意思要钱。”
黄英不为所动，“那不都是应该的吗，赶紧的，拿了钱我们还得去离婚呢。”
杜怀德咬牙，“给她拿。”
他站在那里浑身发抖，觉得全世界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异样了。
上一次没谈妥，杜怀德一点都没担心，以为他知道黄家是要脸的人，结果才过去几竟然不管不顾了。
拿了钱，黄英便去跟你杜怀德离婚了。
下了楼，大院的司机竟然把车开来了，“怎么着也得拉咱大院的姑娘回去不是。”
东西搬上去，人也坐上去，又赶去民政所了。
到了那儿的时候黄英已经跟着杜怀德进去了。
杜怀德，“黄英，你就这么恨我？”
黄英看他，“我难道不该恨你还感谢你打我，对我言语侮辱？”
杜怀德抿了抿唇，半晌道，“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并没有真的想打你，打了你我心里也难受，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可没想到你竟然想毁了我。”
这样的话黄英以前听过无数次了，最开始的时候她是信的，这个男人前脚打了她，后脚就跪着跟她道歉，着这样的话。
但时间久了，什么样的心不凉？
黄英笑道，“那我以后也打你，再同样的话，行吗，我们就不离婚了。”
杜怀德很想答应下来，然而他对上黄英的眼睛就知道他不能答应。
现在的黄英跟以前不一样了，只要他能答应，黄英也就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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