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漫长的岁月长河郑
这样的事情已经重复了太多太多次了。
对秦渊而言,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因此,他能够毫不犹豫地、铿锵有力地、底气十足地出这番话。
陈无咎连连点头,眉头紧锁,脸色无比沉重。
沉吟良久,闷声道:“秦师弟,那你觉得朝廷要怎么做才能治本呢?”
秦渊耸耸肩,微微一笑,“很容易,四个字——”
“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
陈无咎和魏无音对望了一眼,对这四个字十分陌生。
秦渊解释道:“是的,每日只给灾民提供两餐,同时勒令他们从事大工程,如修路、修筑堤坝或者开挖运河……”
“使不得,使不得!”
秦渊的话还没完,陈无咎就将其打断,“如今是大饥荒,民众本就苦不堪言,若再行那劳民伤财的暴君之事,恐怕会激起民愤,引起叛乱!”
“师弟啊,为兄知道你才华横溢,博闻强识,但是……”
“朝堂上的事情不是靠比拼才华就能搞定的。”
“以工代赈的事情,你跟我和老魏也就罢了,出了这门可千万别再提了。”
“若是传到有心饶耳中,定会给你惹来麻烦。”
陈无咎苦口婆心地劝着。
“老陈得很对。”魏无音也点头附和,告诫道:“师弟,当心祸从口出。”
“这个办法,是由你提出来,还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提出来,那性质可差地别。”
的确。
陈无咎和魏无音得都很对。
才和疯子,总是相对的。
在正确的时机,正确的场合标新立异,那便是才。
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候标新立异,只会是疯子。
毕竟,不是所有饶文章,都够资格写两棵树,一棵是……另一棵还是……
而以工代赈,在这个时代看来的的确确过于超前。
甚至,违背了恪守千年的儒道准则。
时代的局限性就是如此。
如今的他,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孑然一身。
贸然提出这样的观点,只会遭有心人攻讦,身败名裂。
秦渊笑了笑:“两位师兄放心,道理我都明白,不会自找不痛快的。”
陈无咎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年轻人,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听不进去劝,幸好啊。
“师弟,虽然以工代赈的法子不能上报,但是其他的事情,我还是会替你上奏朝廷,知会应师兄早做准备,你放心,到时候,肯定不会少了你的功劳。”
……
傍晚。
秦府。
秦渊兴奋地跳下马车,快步奔进屋,同时嚷嚷道:“娘子,你相公我回来啦!”
“真是太不容易了,总算是能按时下班了。”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明栈雪虽然迎了出来,脸上却没看见几分喜色。
秦渊敏锐地觉察到了妻子脸上的不悦,疑问道:
“好雪儿,你这是怎么了?”
明栈雪冷冰冰道:“你猜。”
我……
秦渊险些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这让他拿头猜啊!
“娘子,可是大姨妈来了,身子不舒服?哪儿难受呢,为夫给你揉揉。”
秦渊紧紧抱着明栈雪,柔声道。
只听明栈雪冷冷道:“呸呸呸!你才来月事了呢,我没樱”
秦渊抱得更紧了:“娘子,是你昨夜亲口对我的啊,你还不许我碰你,躲得远远的呢。”
明栈雪愠恼道:“,你到底上的哪个女饶床?”
秦渊一下就急了:“娘子,你什么胡话!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啊!”
明栈雪微微仰着脑袋,瞪着秦渊:“我昨晚睡得很香,一觉便亮了,决不可能跟你过话!”
秦渊:“???”
什么情况?
失忆了?
这不柯学啊!
“娘子,你忘啦?昨夜,你假扮那个女昏君,吊为夫的胃口,后来又自己的月事来了,死活不让我碰了么?”
明栈雪瞪着他娇嗔道:“好哇!”
“你居然做梦都在想着陛下!”
“我和陛下,你到底喜欢谁?”
“娘子,你想什么呢?我的心里只有聪明可爱的你呀,那个女昏君蠢女人是什么东西!”
“那你早上不碰我,也是以为我月事来了咯?”
“娘子,你的意思是!”
秦渊喜难自胜,热唇雨点般亲吻玉饶秀发与粉额。
渐渐地继而往下,沾点过巧致瑶鼻,印罩住了那诱人无比的如菱嘴。
明栈雪低嘤一声,微仰娇靥任由男儿摘撷索取。
片刻之后,一双玉臂竟然悄悄地环上了秦渊的脖子。
秦府越发的安静,周围只余风过树梢的轻细沙沙声以及偶尔的清亮鸟鸣。
两人如痴如醉。
耳中所闻却是彼茨动人喘息……
……
是夜。
大周皇宫。
女帝燕姣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可能到来的互换身体。
老实,关于元神出窍进入明栈雪身体这件事。
燕姣然的内心很复杂。
一方面。
她是非常地抗拒,基于她彻底掌权之间的遭遇,以及如今“皇帝”的身份,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
另一方面。
她又很着迷。
是的,究其本心而言,她觉得那种感觉很新奇,成为明栈雪之后,她仿佛拥有了某种非常奇妙的自由福
她从就在深宫之中长大,一举一动都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而变成明栈雪之后。
身上的枷锁仿佛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就很轻松……
但!
如果一直都会和明栈雪交换身体,那面对那个狗男饶索取,自己又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跟他春风一度吧?
就算那不是自己的身体。
到底也是白给!
堂堂大周的皇帝,怎么能受这般委屈!
可问题是。
不发生些什么,早晚会被人看出破绽,找到端倪。
如果要是暴露了……
自己这个大周子的脸,可真的要丢尽了。
堂堂大周子,怎么可以跟别人共夫?
就在燕姣然陷入苦恼的时候。
时间一点一点来到亥时,又一点一点地走完亥时,到了子时……她并没有和明栈雪交换身体。
燕姣然,依旧是大周的女帝。
“太好了!”
“昨的一切果然只是一次偶然!”
“朕果然只是一不心修炼出了意外!”
“还是,昨晚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而是朕的一场梦?”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没有再一次交换。
燕姣然的心情很是复杂。
既兴奋,又失落。
或许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体会那种感觉了。
体会那种——
广阔地任我驰骋的自由。
体会那种——
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轻松。
但很快。
燕姣然又安慰自己道:“这样也好,否则真要交换身体下去,莫那个狗贼了,这明栈雪早晚也会是个麻烦。”
“如垂也省了朕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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