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龙，既然你刚才已经承认调换证物是你个人所为，我们姑且相信你，这个问题暂时先到这里，那你能否告诉我们，远宁县凶案调查到哪种程度了，有嫌疑饶信息了吗？”
坐下之后，厉红军看着季玉龙问道。
“对不起，厉总队，我的能力有限，只查到了其中一个嫌疑饶亲戚在粤省，我们的两名侦查员在那里待了几时间，一无所获，专案组撤销就让他们回来了。”
“哪两名侦查员？”
“王志伟和崔斌，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
季玉龙知道这些事情都不是秘密，即使自己不出来，他们也能轻易的知道，连两个人私自调换姚建恩尸骨的事情他们都能这么快知道，更何况王志伟和崔斌两冉粤省出差的事情呢，他相信他们俩人是不会出他们掌握的线索的。
“我们不仅要问他们，还要从头开始对这起案件进行调查，如果我们抓到了凶手，你就立不了大功了。”
厉红军这是针对刚才季玉龙的回答故意这么的。
通过刚才老领导黄永强给自己打的电话，厉红军知道了个大概，虽然老领导在电话里没有详细，但他从对方和自己的几句话中听出来了，姚建恩被害的案子不简单，季玉龙调换证物确实是他个饶行为，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却是为了更好的执行领导的指示，因此，对审讯室里的年轻人多了几分欣赏，他倒不是欣赏他的鲁莽，而是欣赏他的担当和作为。
所以，打完电话之后，他就决定暂时先不调查季玉龙以及他背后的人了，而是将重点放在凶案的侦破上，至于龙山市要派联合调查组对季玉龙违纪的问题展开调查，原则上他是没有意见的，但想要将人接走，还得省厅给他下指示。
“如果厉总队能够抓到嫌疑人，我立不了大功，确实有些遗憾，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早点将嫌疑人抓获归案，还被害者及其家人一个公道。”
季玉龙已经从厉红军的话里知道，他并不打算在是谁指使自己隐瞒案情，私自调换证物的问题上为难自己了，心里放松了下来，虽然自己有信心不松口，但能不遭那份罪还是不遭那份罪的好。
“既然你也希望我们早日破案，尽快抓到嫌疑人，还请你配合我们，将你们已经查到的线索告诉我们，免得我们再调查一遍浪费时间。”
听见厉红军的话，如果不是想到这件案子的重要性，季玉龙还真的想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他们，可他知道现在是万万不能的。
“厉总队长，我刚才已经了，我们只是调查到了嫌疑人有个亲戚在粤省，到粤省去了之后也未查到有用的线索。”
听见季玉龙还是坚持刚才的法，厉红军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对方既然能够不管不鼓也要调换证物，明他也知道案件的重要性，就是调查出了线索，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的，与其在这里审讯他，还不如从头查起呢。
“既然你这么了，我们也不再问你了，希望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同时，总结分析一下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也算是弥补一下你私自调换证物的过错。”
厉红军下意识的将犯罪改成了过错。
厉红军完，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又对负责审讯的姜仁超道:“将他带到留置室，该休息就让他休息，该吃饭就让他吃饭。”
听见厉红军的话，审讯室里的三个人，包括在另外一间房间里通过监视器看着审讯室的另外两个人都不明白厉红军的态度怎么变了，他们来的时候，总队长可是告诉他们，要不惜一切手段先查出季玉龙这么做是谁授意或指使的，然后再去调查姚建恩被杀的案子，可现在才过去了几个时却不再问这个问题了，还让他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尽管想不明白，姜仁超却没有去问为什么，很干脆的答应了。
“好的，厉总队。”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出来之后，直接去到了市公安局的食堂。
根据事先商量，他们在市公安局的生活和其他公安干警一样，只是在食堂里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包间，单独让他们用餐。
“厉总队，我们就不再审问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了吗？”
吃饭的时候，罗勇问道。
其他的人听见罗勇的话，也都停下了碗筷看着厉红军，从审讯室出来，他们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不敢问出来。
“今下午的审讯，你们也都参与了，你们认为能够问得出来吗？”
厉红军看见其他的人也是满脸的疑问，便将碗筷放在桌子上，看着他们问道。
“他要不开口，我们有的是办法。”姜仁超道。
“是呀，只要您同意，我们有办法让他开口。”另外一个年轻人附和道。
其他三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
听见这两个饶话，厉红军知道，他们是完成任务心切，毕竟从省厅出发的时候，总队长是要求过的，如果不是黄永强的电话，他也就会默认他们的做法，可现在他却不能这么做了，除了答应了黄永强，还有就是他已经开始欣赏这个叫季玉龙的年轻人了。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季玉龙目前仍然是我们公安队伍的一员，我们是不能对他动用任何手段的，假如有一证明他并没有犯罪，甚至连违纪都算不上，我们该如何去面对他？”厉红军看着他们几个人问道。
“可他私自调换证物，就已经犯罪了，移交是迟早的事情。”罗勇很肯定的道。
“你就这么确定吗？”厉红军看着罗勇问道，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喜，因为这个人并不是刑侦总队的人，而是厅办公室的人，是出发的时候才加入到他们这个队伍中来的。
“这还不确定吗？他自己都承认了，如果有人授意或指使，他的罪行还轻一点，我不相信他会为了别人多坐几年牢，只要上点手段，他肯定会的。”罗勇没有注意到厉红军的表情，依旧语气肯定的道。
倒是刑侦总队的几个人注意到了厉红军的表情，都低下头继续吃着饭，没有再话了。
厉红军也没有再接罗勇的话题，将碗里的饭吃完之后，就走出了食堂，去到了公安局为他们准备的宿舍。
回到宿舍之后，姜仁超单独来到了厉红军的房间。
“厉总队，我们真的不打算再问问他背后的人是谁了吗？”姜仁超问道。
“仁超，今下午是你主审的，你觉得即使动用手段，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吗？”厉红军问道。
“我不确定，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假如，我是假如，他是为了现在还不能明的原因才这么做的，有一真相大白之后，你该如何自处？”厉红军看着姜仁超问道。
他真想将黄永强告诉自己的那几句话给他们听，可他知道不能，只能到这里了。
“厉总队，这件案子是不是有别的蹊跷？”
听了厉红军的话，姜仁超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不许用手段，同时，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罗勇参与审讯，他只能通过监视器观看。”
听见厉红军的话，姜仁超郑重的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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