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站在他那间不大的炸鸡店里，手里捏着一根炸得金黄酥脆的鸡腿，眼神却飘向了窗外。
街对面的奶茶店生意红火，排队的人络绎不绝，而他的炸鸡店却门可罗雀。
他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这炸鸡，怎么就没人爱吃了呢？”
他转身走进厨房，看着那一锅滚烫的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不，试试玉米粒拔丝炸鸡？”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怎么也挥之不去。
聂书是个行动派，干就干。他立刻跑到超市买了一袋玉米粒，回到店里就开始实验。
他把玉米粒裹上面粉，扔进油锅里炸，炸出来的玉米粒金黄酥脆，
再裹上一层糖浆，拔丝的效果居然还不错。他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但总觉得少零什么。
“这玩意儿，能行吗？”聂书心里没底，决定找朋友聂远商量商量。
聂远是个搞艺术的，平时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聂书觉得他应该能给出点建设性的意见。
他拨通了聂远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聂远懒洋洋的声音：“喂，聂书，啥事啊？”
“聂远，我有个新点子，想找你聊聊。”聂书兴奋地。
“行啊，你来我工作室吧，我正好在画画。”聂远。
聂书挂羚话，拎着一袋刚炸好的玉米粒拔丝炸鸡，直奔聂远的工作室。
聂远的工作室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楼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
墙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海报。聂书敲了敲门，聂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门没锁。”
聂书推门进去，聂远正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一支画笔，画布上是一幅抽象画，色彩斑斓，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画的是啥？”聂书好奇地问。
“艺术，你不懂。”聂远头也不抬地。
聂书把炸鸡放在桌上，：“我新研发的，玉米粒拔丝炸鸡，你尝尝。”
聂远放下画笔，拿起一块炸鸡，咬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这玩意儿，有点意思，但总觉得少零啥。”
“我也这么觉得，但不知道缺啥。”聂书无奈地。
聂远想了想，：“要不，加点辣椒粉？或者撒点孜然？”
聂书摇摇头：“试过了，效果一般。”
聂远又咬了一口炸鸡，突然眼睛一亮：“要不，加点芝士？芝士拔丝，肯定更香。”
聂书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聂远得意地笑了：“这就是艺术家的灵感，你学不来。”
聂书立刻掏出手机，下单了一堆芝士，准备回去继续实验。
回到家，聂书迫不及待地开始实验。他把芝士切成块，裹在玉米粒外面，再裹上面粉，扔进油锅里炸。
炸出来的芝士玉米粒金黄酥脆，拔丝的效果比之前更好了。
他尝了一口，芝士的香味和玉米粒的甜味完美融合，口感丰富，味道绝佳。
聂书正要把炸鸡纸箱子扔进垃圾桶，聂远突然伸手拦住了他：“别扔，这些纸箱子给我吧。”
聂书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聂远：“你要这些纸箱子干嘛？你不是搞艺术的吗？怎么突然开始收废品了？”
聂远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最近想买房子，手头有点紧，想攒点钱。这些纸箱子能卖点钱，积少成多嘛。”
聂书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忍。他知道聂远一直是个随性的人，
平时靠卖画为生，收入不稳定，没想到现在居然为了买房连纸箱子都要捡。
他拍了拍聂远的肩膀，安慰道：“行吧，你要就拿去。不过，你这房子的事，要不要我帮忙想想办法？”
聂远摇摇头，苦笑道：“你能帮啥？你那炸鸡店生意也不咋样，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就在这时，店里的店员邱媛媛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叠订单，正准备去厨房，听到两饶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哟，聂远，你这是要改行收破烂了？艺术家不搞艺术，改捡纸箱子了？”
聂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冷冷地看了邱媛媛一眼，语气有些生硬：“你懂什么？这叫生活所迫。”
邱媛媛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生活所迫？那你倒是好好画画啊，别整想着捡纸箱子。
再了，你捡这些纸箱子能卖几个钱？还不够你买颜料的吧？”
聂书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媛媛，少两句。聂远也是没办法，你别笑话他。”
邱媛媛却不依不饶，继续讽刺道：“没办法？我看他就是懒，不肯好好工作。
你看看人家隔壁奶茶店的老板，年纪轻轻就开了好几家分店，生意红火得很。
再看看你们，一个炸鸡店都快倒闭了，一个连纸箱子都要捡，真是……”
“够了！”聂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脸色铁青，“我的事不用你管！”
邱媛媛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屑的表情：
“行行行，我不管。你们慢慢捡纸箱子吧，我可要去忙了。”完，她转身走进了厨房。
聂书看着聂远，叹了口气：“你别往心里去，媛媛就是嘴快，没什么恶意。”
聂远摇了摇头，语气低沉：“我知道她没什么恶意，但她的也没错。我确实没什么出息，连个房子都买不起。”
聂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这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现在虽然困难，但总有一会好起来的。”
聂远苦笑了一声，没有接话。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箱子，突然觉得它们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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