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揣着这种心思过了一夜。
但杜若不这么觉得。
她只是隐隐有不好的预福
像要发生什么。
不上来。
于是，趁夜深人静之时，明月不在身边，将手制的东西都丢进空间里。
“杜乖，我就是帮你保管一下。”
杜若把黑狗的玩具也收了。
它不懂，围在旁边哼哼唧唧的。
若非空间有限制，她想连狗一起装进去，走哪带哪才比较安心。
明月没发现屋里缺了东西。
她趁翌日干活时，去找府里人打听了。
什么也没问到。
她们都表现得十分忌讳。
三缄其口。
这让明月的鬼神之更添了几分真。
午后，二姐就被请出去了。
今儿正好是她禁足期的最后一日。
明日起，又能在府里肆意走动了。
能提前踏出苍葭院，明月替二姐高兴。
杜若却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心。
翠花婶一事还没完呢。
她高兴不起来。
杨管家派人请二姐到前厅。
她只跟林知微打了招呼。
“祖母。”
杜平白日不在府里。
方芸景暂时坐了他的位置。
云晓岚跟楚仙还在往常的位置上。
杜若都不用猜，也知道她们不高兴。
两张脸都显得臭臭的。
“若儿，你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林知微依旧是杜府当家祖母。
上回她就了，不许提什么怪力乱神。
府里绝大部分人都是懂分寸的。
独独翠花。
她对那个布偶念念不忘。
林知微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谁知昨夜怎么回事，翠花又突然提起来，还因这事把自己摔伤了。
夜深，林知微已经歇下了。
方芸景不好惊动她，便让杨德本处理了，将人抬回去安置，派人看着。
今日翠花醒了之后，在屋里大喊大叫的，骂二姐，骂她装神弄鬼。
杨德本听完，去请示夫人。
方芸景知道之后，又派抱玉去找青时，这才将事传到林知微耳朵里。
上回，她维护杜家名声，不让下人搜屋。
这回再生事，就不好随便按下了。
所以，林知微让人找杜若来。
怎么都得当面问一问。
可杜若的脸上无任何异样。
“祖母想问翠花婶的事。”
除了她跟杜蘅，其余辈不在场。
当事人翠花婶也不在。
倒是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是府里的厨子，叫胖荣。
杜若从他手上要了不少吃的。
胖荣对她自然也不陌生。
女的穿着跟明月一样的丫鬟服。
杜若知道她是府里丫鬟。
至于名字什么的，均不清楚。
“那你与祖母怎么回事。”
此刻林知微的面上，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杜若却能看出她是装的。
“祖母将我禁足，大娘罚我抄书。”
抄书是方芸景的意思。
杜若一直都知道。
打着老夫饶名义，她不得不抄。
正好，就给明月学认字了。
“昨夜我抄书抄累了，早早熄疗上床，翠花婶却要拿给大娘过目……”
杜若的是实情。
方芸景没有任何异议。
楚仙却听得认真，想从中找出些破绽来，好给原有的祸事雪上加霜。
“我早歇了，于是跟翠花婶明日再来，她全然不听，自己摸黑进了屋。”
杜若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我想翠花婶拿完就走，于是也没起身，谁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尖江…”
这也是实话。
明月在她屋里转了好几圈。
什么鬼都没找着。
林知微扭头去看方芸景。
“芸景啊，她的可是实话？”
楚仙瞬间将耳朵竖了起来。
“娘，若儿的，确有其事。”
方芸景回答也柔声细语的。
跟杜若往日见的她，判若两人。
“若儿不尊师长，我罚她抄书全是好意，也免她禁足期间过于烦闷。”
老夫人知道抄书的事。
方芸景也没错。
既然野丫头非要提，她就勉为其难，免得日后又来翻什么旧账。
“平素里事多，娘，您是知道我的。”
方芸景这句十分讨巧。
连云晓岚听了，都觉得恶心。
可方芸景根本不在乎她。
“还好，蘅儿懂事乖巧，不曾为我添乱，我就将心思全放在若儿身上。”
这话是给老夫人听的。
杜若与她，心知肚明。
“翠花若儿抄了些，我便拿来瞧瞧，谁知竟又生出这档子事……”
这个‘又’字很巧妙。
如果杜平此时在场，定得寻思请大师了，府里一再出事可不是好兆头。
杜若也听出方芸景的重点。
但她以为，的是夫子。
夫子在苍葭院摔了跟头。
翠花婶也同他一样。
两人都是自己不长眼，又回头去怪门槛，只能杜若倒霉摊上事了。
“祖母，我不怪大娘。”
这家人都喜欢演母慈子孝。
她入乡随俗，也演起来。
“要不是还是问问翠花婶？”
杜若总觉得事有蹊跷。
她问问当事人，也好让明月宽宽心。
没事信什么怪力乱神的。
晚上都睡不好觉。
“问过了。”
方芸景对上杜若，立时变了一张脸。
“翠花是你装神弄鬼吓唬人。”
翠花醒了之后，就信誓旦旦是二姐。
连同之前布偶一事，都是她。
方芸景想起上回的情形。
当初翠花就怀疑过，布偶上的针法眼熟，看上去像是出自二姐之手。
只是苦于没证据，一大群人空口白话的，犯忌讳，被老夫人压了下去。
这一回，翠花亲眼所见。
布偶就在二姐屋里。
她人在这儿待着。
杨管家带人去搜那间屋子了。
证据很快就到手。
故而，方芸景也不怕的。
结果杜若却露出一脸茫然。
“哈？我？”
翠花婶进门之前，她还出声拦了。
这事怎么也能赖人呢。
“大娘，翠花婶是不是傻了？”
昨晚磕得也挺重的。
磕坏脑子，胡袄吧。
杜若随口一。
林知微不悦地咳了两声。
“若儿，你可见过一只沾血的布偶？”
这事她本不愿意再提。
但翠花得有鼻子有眼的。
林知微再怎么不信，也不能按下不管了，还是得将这个迷给破了才妥当。
“若是没有，如实。“
“若是你干的，也不得撒谎。”
警告的意味很浓。
但杜若着实没怎么听懂。
布偶是有一只。
沾血的布偶真没见过。
“祖母，什么沾血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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