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当然也看到了外面的两位。
墨镜男一个眼神,身后的两位兔女郎便心领神会。
镶嵌玻璃的木门被同时拉开。
兔女郎非常得体地朝两位微微欠身:“两位贵客,里边请。”
杨震廷没有犹豫,先一步踏进酒店大堂,来到墨镜男面前。
没等墨镜男开口,石斛抢先一步问:“您就是大熊先生?”
“不,年轻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大熊,我叫大猫。和大熊先生相比,差远了。”
“那,那……这里哪位是大熊先生?”石斛和杨震廷皆感到不可思议。
“我是大熊。刚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位替我管理酒店的经理,叫大猫。”
看来,真正的老板,是一个毫不显山露水的猎人啊!杨震廷腹诽。
“既然您就是我们要找的大熊,为何刚才还要故意戏弄我们,浪费您的精力和我们的时间?”杨震廷毫不客气,直接抛出心中的疑虑。
“因为你们撒谎在先,我不得已才有了如此下策。如果刚才我大熊冒昧了两位,我愿意当着我手下的面,给两位赔礼道歉。”
“撒谎?我们不远百里,从秦都到这里来,是为了完成一笔交……啊,不,是为了完成老中医的一桩心事。”石斛警惕地看了看身边的兔女郎,并没有把话得很明白。
大熊放下高脚杯,从木桌旁走到了大厅中间,在明亮的灯光下,将杨震廷上上下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位先生,目光如炬,气质如兰,身材比例极为和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不是军方的人,就是治安署的警探。他刚才在对面的房间里拔枪的动作,还有枪的样子,让我更倾向于后者。”
“大哥,您是,他是治安署警探?”
“哪有司机穿着警用陆战靴,配有警用配枪的?”
杨震廷扬了扬脖子,朗声道:“既然认出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再隐瞒。这位先生是个文弱的书生,他不敢一个人上山来,于是联系到我们警署,希望我们派个警员来给他壮壮胆,顺便当他的司机,帮他开车。”
大熊呵呵笑道:“这个理由,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早和那个老中医交代过。这件事,不能让治安署的人知道。否则,我们之间的交易,将永远不可能完成。”
“实不相瞒,治安署的人在今之前,确实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这笔交易。我们只知道,一个名叫陆南溪的大学生失踪了半年时间。经过我们的侦查,她应该和这座鸡窝子酒店有一定的联系。可我们查着查着,查不下去了。想知道原因吗?”
“随便!”大熊显然有些火气。
“因为我们的顶头上司,治安局的那帮人出面了。让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还威胁,如果我们插手,陆南溪就永远也不会回来。大熊先生,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您听到这样的话,会怎么想?”
“这,这,这……这是你们内部之间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山民,无权干涉。对此,也不感兴趣。我只知道,有人让我今晚在这里等石斛先生的药方。哦,对了……”
大熊岔开话题,问石斛:“你带的药方,带来了吗?”
“带来了。”石斛肯定道。
“你们先下去!”大熊支开了身边的兔女郎和两个灰帮分子,只留下大猫在场。
“给我!”大熊伸手。
石斛耸耸肩膀,含含糊糊道:“我带来了,不过,没带在身上。在外面的车里放着。”
“你子耍我们呢!”大猫气急败坏,从沙发背后抽出一把砍刀,朝石斛走来。
石斛脸色煞白,他一个文弱书生,哪见过灰帮分子拿砍刀砍人,急忙朝杨震廷身后躲去。
杨震廷掏出手枪,对着大猫,呵斥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枪里的子弹快。”
大猫尬在原地,他本想举刀吓唬面前的两人,却看到黑呜呜的枪管对着自己,枪口的红外线瞄准光束,正对着自己的眉心。
大熊一看,情况不妙,脸皮抽搐了一下,继而呵呵笑道:“有理不打上门客。大猫,两位是来送药方的,我们应该以礼相待才对。就想对待住店的客人一样,吃喝玩乐游,全部给安排上。”
着,示意大猫,放下砍刀,快给两位倒茶。
“翠红,给客人上茶。”大猫识趣地将砍刀重新插回沙发后背的刀套里,朝里屋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快坐,快坐。”大熊伸手,邀请杨震廷和石斛,沙发上就坐。
“晚上开车,安全第一。所以,我就不邀请两位喝酒了。我这有上好的茶叶,都是我亲自手工采摘,手工烤制的新茶,就产自这山里。喝完茶,带我去车上取药方。”
石斛接过茶杯,将它轻轻放在茶几上。
道:“受老师委托,这是最后一次付药方。所以,在给药方之前,我们想和陆姐见一面。”
石斛完,现场的空气瞬间凝固。
十几秒钟后,大熊极不情愿道:“我这里有陆姐的录像带。那边有电视,你们可以打开看看。”
“以前的录像带,我们也看过了。里面的人,的确是陆南溪。但这次,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易,如果我们见不到陆南溪本人,这两张承兑汇票,我们给不了你们。”
“给不了我们?你们难道要看着那帮亡命之徒撕票毁约吗?”大猫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大熊接着道:“实不相瞒,我们也不知道陆南溪人在哪里。我们兄弟俩也只是个中间商。拿到你们的承兑汇票后,那人会给我们一点好处。”
大猫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杨震廷道:“能否将中间联系人告知我们。如果可以,今晚上,我们也不会难为两位。”
“这个我们做不到。如果我们走漏了风声,背叛了上面的人,别,我们兄弟俩开着这家酒店保不住,恐怕连我们的命都保不住,他们会把我们绑了丢山里喂狼的。”
“要是不的话,那今晚,你们就去山里喂狼。”
“咚,咚!”连续两声。
众人看到马三力和胡令能分别将肩膀上扛着的刚才的那两个灰帮分子扔到霖上。
两人满脸是血,被皮绳捆得结结实实。
话的人是王海,他神情冷峻,一脸杀气。
就连站在旁边的凤钰卿都能感觉到,王海并没有谎。他真的要将这两个人扔到山里去喂野狼。
大猫和大熊朝沙发背后瞅了一眼,一个跳跃,打算从旁边侧门逃走。
刚拉开木门,就被一根木棍打倒在地。
此人正是年纪最长的陈祥林。
木棍直击大熊和大猫两兄弟面门。
两人眼冒金星,口鼻喷血,牙齿脱落,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陆南溪人在哪里?”王海问。
“大哥,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陆姐的下落。”
“好。那你们拿到承兑汇票后,会将他交给谁?”
“交给,交给,交给山下焦家庄一个开地下赌场的矮个子男人。”
“他有什么特点?”
“他,他矮个头,麻子脸,脑门油光,油光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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