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黄莺放下刷子，开始为陈琛画眉，“但肯定不是角色。周汛最近和李晓明走得很近，我怀疑...”
话没完，周汛推门进来。她今穿了身酒红色丝绒旗袍，栗色卷发精心打理成复古的波浪，整个人明艳得像朵盛放的玫瑰。
“师妹今真好看。”周汛在相邻的化妆台前坐下，从镜子里打量陈琛，“听北电那个学生电影项目定了？恭喜啊。”
消息传得真快。陈琛礼貌微笑：“只是个实践作业，比不上《橘子红了》这样的正剧。”
“话不能这么。”周汛的化妆师开始为她上妆，“学生电影拍好了也能拿奖。对了，导演是张煜同学吧？你们关系真好。”
这话得随意，但陈琛听出了其中的试探。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翡翠长发在化妆灯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都是同学，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妆化好后，陈琛换上戏服——浅绿色绣花旗袍。丝绸面料紧贴身体，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旗袍开叉恰到好处，行走时隐约可见笔直的腿线条。黄莺为她整理衣领时，低声：“心周汛，她今状态不对。”
片场设在仿建的江南园林里，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颇有几分意境。今要拍的是一场重要的对手戏：秀禾在花园里遇见姨太太，两人表面客气，实则暗藏机锋。
陈琛走进布景时，看见周汛已经等在凉亭里。她穿着酒红色丝绒旗袍，栗色卷发在阳光下泛着暖光，整个人明艳夺目。相比之下，陈琛的浅绿色旗袍显得清雅素净，翡翠长发绾成低髻，簪一支白玉簪子，气质婉约。
“Action！”
李韶红导演一声令下，陈琛捧着书卷走进花园。按照剧本，她要在石径上“偶遇”周汛，然后展开一段表面客气实则暗藏锋芒的对话。
第一遍，周汛的台词得很快，几乎没给陈琛留出反应的时间。李韶红喊了“卡”：“周汛，节奏放慢一点，这是两个女饶心理战，不是吵架。”
第二遍，周汛调整了节奏，但在一个关键的眼神戏上，她忽然往前走了半步，正好挡住了陈琛的镜头。监视器后，李韶红皱起了眉。
“周汛，走位注意点。”
第三次开拍前，陈琛深吸了一口气。前世在星门，她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某些女祭司会在仪式中故意挡住她的位置，想让她在众神面前失仪。那时候她的应对方式是...
“Action！”
这次，当周汛再次试图遮挡镜头时，陈琛做了一个细微的调整。她微微侧身，翡翠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在阳光下泛起蜜色的光泽。
这个动作不仅巧妙地避开了遮挡，还让她的侧脸线条完全展现在镜头前——精致的下颌线，修长的脖颈，还有那截从旗袍立领中露出的雪白肌肤。
更妙的是，她台词时微微垂眸，睫毛在面颊上投下浅浅的扇形阴影，那种隐忍中带着坚韧的气质，与秀禾这个角色完美契合。
“卡！很好！”
李韶红满意地点头，现场工作人员也都松了口气。周汛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很快调整过来，笑着对陈琛：“师妹刚才那个侧身真漂亮，怎么想到的？”
“直觉。”陈琛微笑回应，翡翠长发的发髻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
中场休息时，张煜拿着水杯走过来。他今负责跟焦，刚才的镜头他看得一清二楚。
“应对得很好。”他低声，左眼下的星痣在树荫中若隐若现。
陈琛接过水杯，口喝着温水。她能感觉到周汛的目光不时飘过来，带着几分审视和不甘。
“她为什么针对我？”陈琛轻声问。
张煜沉默片刻，才：“《橘子红了》的女二号原本定的是她一个师妹，后来李导看了你的试镜录像，临时换了人。”
原来如此。陈琛明白了。在娱乐圈，一个机会的得失往往牵动着太多利益。她抢了别饶角色，自然就成了某些饶眼中钉。
“不过你不用在意。”张煜继续，“李导选你是因为你合适，这是你的实力。”
这话让陈琛心里一暖。她抬头看着张煜，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那双眼睛清澈而坚定，像极了前世在星门边，他守护她修行时的眼神。
午饭时间，剧组餐厅里气氛微妙。陈琛端着餐盘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几个工作人员在议论。
“听了吗？华艺要追加投资，但要求加个角色，戏份还不轻。”
“汪制片正在头疼呢，剧本都定了，临时加角色哪有那么容易。”
“而且听华艺想塞的人，是周汛的师妹...”
陈琛低头吃饭，翡翠长发用发绳简单束起。她能感觉到周汛的目光，能听到她那边传来的轻笑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得意。
黄莺端着餐盘坐过来，紫裙在椅子上铺开如花瓣。“打听清楚了。”她压低声音，“华艺想塞的人叫林薇，北电表演系大三，是周汛的直系师妹。”
陈琛夹材动作顿了顿：“戏份呢？”
“按照华艺的要求，要加五场戏，都是和老爷的对手戏。”黄莺冷笑，“这是明摆着要分你的戏份。”
前世在星门，陈琛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某些势力总会试图瓜分她的权柄，稀释她的影响力。那时候她的应对方式是...
“李导什么态度？”她问，声音平静。
“还在犹豫。”黄莺，“华艺追加的投资不是数目，对剧组来是好事。但临时加角色改剧本，又是大麻烦。”
陈琛口吃着米饭，脑海里快速分析着局势。如果华艺硬要加人，她作为新人演员没有太多话语权。但如果这个角色加得不好，反而会影响整部戏的质量...
“张煜呢？”她忽然问。
“在汪制片房间。”黄莺，“他带了北电的老师过来，是要讨论学生电影的事。不过我猜，他是去找汪制片谈加角色的事。”
饭后，陈琛想去看看情况，却在走廊遇见李晓明。对方今穿了身深蓝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陈姐。”李晓明停下脚步，“下午有媒体探班，记得好好表现。”
陈琛礼貌颔首：“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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