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据？
黄松哪有什么凭据，他就是大口马牙来吼吼的。
然而事到临头，黄松当然也不会轻易退缩。
别看这厮断了一条腿，但泼皮的本色不改。
只听他巧舌如簧：“凭据？哼，仙河大道所售之云苍宗灵酒皆无白色，你所售白酒根本不是云苍宗灵酒，是假酒！”
方少游听完黄松的辩词，微微一笑，转过身对在场的诸位问道：“诸位道友，云苍宗灵酒盛名在外，号称幽州第一灵酒，是因为色泽好看吗？”
人群中发出一阵嘻笑声。
有人回道：“当然不是，云苍宗拥有的上品灵泉甚多，又具备精湛的酿酒之法，所酿灵酒灵力充沛，功效奇佳。”
方少游微微点头，道：“这就是了，云苍宗灵酒之所以名扬下，重要的就是……”
没等方少游解释清楚，黄松就大声叫嚣：“你们所售白酒灵力稀少，兑的全是水，也配叫一品灵酒？”
嘿咿，你个臭要饭的，一点礼貌都没有，没见到大爷正在讲重点吗？
方少游冷哼道：“算不算得一品灵酒，不是看酒色，也不是看灵力，更不是靠嘴，而是看功效。”
黄松立刻骂道：“屁的功效，就这点灵力，一尝便知，你可敢让在场之人尝上一口试试，让诸位评理？”
哎哟，没想到这个臭乞丐气焰很嚣张啊，你子喝过灵酒吗？
方少游还真瞧了黄松，这厮常年混迹仙河大道，自有一套骗吃骗喝的手段。
自从跟馏时茂，更是喝过不少品种的灵酒。
故而适才喝下方记白酒，凭口感他就知道，灵力含量不足。
灵力不足，功效就达不到，那就算不得一品灵酒。
“好，甚好，要评理是吧，行，爷今日满足你。”
方少游决心豁出去了，在场人员众多，若是拿不出铁证，招牌就砸了，以后生意没法儿做了。
他奶奶滴，行啊，今日老子大放血，陪你玩把大的。
“何大猷！”
“在，在。方……方，方……”
“拿十壶方记白酒出来。”
“是。”
方少游对着在场众人深深作了一揖，道：“诸位道友，原本方某不屑与这等奸邪之人辩白，但身为云苍宗弟子，绝不能容忍宵之徒诋毁宗门声誉。
弟今日破财，甘愿拿出十壶云苍宗白酒飨敬诸位，共鉴真伪。
烦请十位炼气一层的道友亲身运功测试，以证清白。”
方少游之所以要求炼气一层的柢士参加测试，是因为没有灵力灌体之人，根本不能运功。
而炼气二层三层运功的效果如何，他也搞不清楚。
所以炼气一层最把稳，他自己喝，感受最深刻。
众人一听有免费的灵酒喝，那叫一个踊跃，眨眼间，十名炼气一层的修行者就站出来了。
方少游安排十人在自家酒档门口一字排开，盘腿打坐，然后让何大猷为每人分发一壶灵酒。
同时吩咐张秀全将黄松拉到显眼的位置，免得这厮趁乱偷跑了。
不过黄松丝毫无惧，他可没想过逃跑，他今日就是来搞事情的，场面越大越好，最好今就能将方记酒档名声搞臭了。
然后他正好能回去邀功，顺便请刁爷来欣赏方记灰溜溜滚蛋的场面。
此时，十壶灵酒分发完毕。
测试之前，方少游当然还要趁机来上一波宣发。
“大猷，快，将你的画纸拿几张给我。”
十壶灵酒啊，多么沉重的代价，吼两嗓子那是必须的。
只见方少游用画纸卷成喇叭状，然后拿着纸喇叭大声道：“十位道友，方记白酒虽好，可不要贪杯。
一次最多饮下两口即可，切莫贪多，然后请运转周，以测其效。”
嚯，这声音，别在场众人，隔着半里远的路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十名柢士，有人按照方少游所喝下了两口，但也有人按照自己平日练功的习惯，只喝了一口。
饮用灵酒运功与服食灵丹不同。
灵丹往往是服食一枚，运转周一次。
而灵酒是逐量递增，第一周喝一口，第二周喝两口……如此循序渐进。
因为灵酒的功效不如灵丹，而且灵气随酒气挥发较快。
所以一次喝得太多是浪费，喝得不够又发挥不出效果，递增之法最为合适。
在座十人皆是炼气一层的修行者，平日练功，灵丹灵酒多少都服用过。
一口白酒下去，自然能感觉得出来，方记白酒灵力真是不足。
“道友啊，你这白酒，好喝确实好喝，不过灵力也的确有点少啊。”
“是呀，兄弟，我还没喝过灵力这么少的一品灵酒呢。”
有人直抒本意，有人看在免费请喝的份儿上，没有吱声，但表情很明显，都不看好方记白酒的功效。
自古以来，无论是炼丹，还是酿酒，除了稳固境界和突破瓶颈的特殊功效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将炼材之中的地灵力尽可能无损地保留下来。
品阶评定，其中很关键的一条，就是灵力的含量与精纯。
不过对于一品的灵丹灵酒来，灵力的精纯就不用考虑了，只看含量多少即可。
蕴含的灵力越充沛，越容易克服运功的阻力，自然运功的速度越快，吸收的灵力越多，修为提升得也就越快。
而方记白酒所蕴含的灵力，比之标准的一品灵酒至少低了三成。
那不用，这功效肯定不及一品灵酒好了。
黄松一见有人发声，刚好印证了他所的话，顿时来了精神。
“听见了吧，诸位道友，都听见了吧，什么屁方记白酒，就是掺了水的假酒拿来骗人。诸位道友，切莫上当啊。堂堂云苍宗弟子，卖假酒骗人啊！”
“你给我闭嘴！”方少游一声怒喝。
他奶奶滴，真恨不得上去大耳巴瓜子抽这丫的。
但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和气生财，一二三四五六七……
方少游压下心中的火气，脸上尽量保持着和煦的微笑。
“诸位道友，方记白酒，是云苍宗青鹿峰推出的新品种。何为新品种？自然是采用了前所未有的秘法酿制而成。灵力不足？呵呵，诸位道友请运功，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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