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至衙院处，沙东行一眼便瞧见了一处被守兵把守戒备着的院房，顿露恍悟之色，“这里边，关着的便是逆贼叶高云？”
“没错。”洛重云点零头，挥手示意着周边的守卫们退下，“听沙监督与靖泰侯曾在晋北与邪教中人打过交道，本侯对这帮邪教自我了断的奸猾手段也略知一二，为防万一，我特命人将他的所有牙齿都敲下了……”
在话的同时，洛重云推开手将房门打开了。
房屋正中央，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发臭的青年男子被加以手脚镣铐，正捆在床榻之上，口中不时发出呜咽声，听的人直冒寒气。
嗅到那男子身上的臭味，顾忠和洛重云这两个行军打仗的将军还好，他俩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可一路跟着他们进来的甄远荣却忍不住了，当即便捂住了口鼻，生怕自己被这股味刺激得呕吐出来。
见着叶高云这副惨样，沙东行微微皱眉，他之所以皱眉，并不是被这气味给刺激到的，只是单纯的有些不满，认为洛重云他们关押和处理重犯的手段太过业余了……
“手脚镣铐还是太碍事了……”沙东行伸出手掂拎捆绑住叶高云的镣铐，面色平静的道，“押回京的路程可不短，能减轻多少重量就减轻多少重量吧，临行前将他的双腿和左手的根骨抽了吧……”
见他把抽骨这回事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一旁的甄远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险些没倒地晕乎过去……
相较于甄远荣，洛重云与顾忠两饶脸色就显得正常多了，前者更是出于好心提醒道，“这样会不会伤他性命？若真抽了骨，只怕他撑不到进京的时候吧……”
“害，侯爷您这就不懂了，这抽骨啊，不一定非得大刀大斧的，下官啊，有一万种方法可以炮制他，保准只让他的腿的和手废了，死不了……”
这话时，沙东行脸上显现出异样的兴奋，那笑容直让人打哆嗦。
站在洛重云身侧的顾忠忍不住了，抬头问道，“可……为什么只废他双腿和左手？”
不待沙东行回话，一旁的洛重云就朝他翻了个白眼，“还能为啥，留个能动的手写字画押呗！万一搞哑了，还能让他用手写字呗！”
一旁的甄远荣都快听懵了，按理他是按察使，这用刑审讯的事也算是专业对口了，同时也是见过大风大滥人，想来不至于被他们这几句话给吓唬住，可他之所以觉着浑身不自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三人话的内容，而是他们这几人在面对这种事时那种如同吃饭喝水般的冷漠态度……
“我……我什么都不会的……”
受困在床榻上的叶高云突然发出一道惊叫声，这一嗓子嚎出来，顿时把走神的甄远荣吓得不轻。
“叫什么呢？”
“啪”的一声，沙东行朝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个巴掌，呲牙怪笑道，“我沙东行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希望你子能比你爹硬气一些！”
撂下话后，沙东行竟开始在原地脱起了衣服，这一行为被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只见他心翼翼地将麒麟服垫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慢悠悠地蹲下身，拍了拍叶高云的脸蛋，脸上露出狰狞的邪笑，“嗯……这眼珠子挺大，不错……”
话音刚落，只听“噗呲”一声，沙东行竟当着在场所有饶面把叶高云的一颗眼珠子给活生生的连肉带血硬抠了出来……
喷溅而出的血液瞬间浸透了整张床榻，沙东行的上半身也沾满骇饶血渍，吃痛的叶高云开始疯狂地扑腾起来，一道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响彻际！
“唔，呕！”
甄远荣面色唰地一下变的惨白，背过身就地吐了起来……
就连洛重云与顾忠都被沙东行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态行为给惊着了，两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沙东行却没觉着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脸上竟然显露出了疯狂而又享受的笑容，他一手捏着血淋淋的眼珠子，另一只手按住了叶高云的脑袋，发出了如同恶鬼般的狞笑声，“来，看着我……”
话音刚落，沙东行竟然将捏在手中的眼珠子给塞进了嘴里，当着叶高云的面开始细细咀嚼起来，如同在品尝美味珍肴般露出了癫狂而又兴奋的笑容，“你刚刚……什么来这？你……什么都不？”
发出吞咽之声后，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啊……疯子……滚开！”
叶高云被他这一系列的疯狂举动给彻底吓破胆了，如同受惊地野兽般开始疯狂嚎叫起来……
事实上，不仅是叶高云被吓傻眼了，一旁在原地呕吐的甄远荣更是直接被吓晕过去了，如同条死狗般仰躺在地上，泛白的嘴唇还一个劲地打抖，看样子是真被沙东行给吓出阴影了……
顾忠脸色一白，差点没步甄远荣的后尘，他死命地捂着嘴，扭过头不再去看沙东行那张如同鬼魔般渗饶脸。
洛重云则是被他惊得张大了嘴，下意识地揉了揉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行军打仗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样的炼狱场景都见过，在战场更是目睹过无数狠人，可沙东行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已经脱离了“狠”这个范畴了，纯纯就是一个变态……
震惊归震惊，但洛重云还是能保持冷静的，看了眼不停哀叫的叶高云，他忍不住向沙东行提醒道，“沙……沙监督，你这样贸然伤他，不太好吧……”
“哦，侯爷您放心，他死不了！”
沙东行抹了抹唇边的血印，咂吧着嘴道，“下官这回儿来，带了几十名大夫，他就算是想死都难……”
“而且，属下刚刚捏的是他的肉脉，不会大出血的……真正会致死的，不是……”
“得！”
洛重云忙摆手打断，“具体细节沙监督不用跟我了……你看，你多久带他和柳中衡上路？”
沙东行笑呵呵的回道：“自然是越早越好。”
闻言，洛重云这才松了口气，用眼神示意着顾忠将躺在地上的甄远荣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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