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像是给这个宁静的村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卫雨氲早早地起床，收拾好家里要洗的衣物，端着木盆就向溪水边走去。她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脚步轻快地走在村子的路上。
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翟树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他一大早被家里叫出来到村口等一个亲戚，百无聊赖地消磨着时间。他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卫雨氲。
卫雨氲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衫，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端着的木盆里堆满了衣服，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步伐。
翟树人看到她，心中一动，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笑。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卫雨氲喊道：“雨氲，这么早去洗衣服啊。”
卫雨氲闻声望去，看到是翟树人，脸颊微微泛红。她应道：“是啊，早上溪水凉，洗得干净呢。”
翟树人走上前，眼睛扫过木盆里的衣服，“怎么这么多衣服，很重吧？”
卫雨氲笑着摇摇头，“不重，都习惯了。你在村口做啥呢？”
“家里让我在这儿等个亲戚，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来。”翟树人挠挠头道。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卷起霖上的几片树叶。卫雨氲用手挡住眼睛，防止灰尘进眼。翟树人趁机道：“我帮你拿木盆吧，反正我在这儿也没事，就当活动活动了。”
卫雨氲有些犹豫，“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互相帮忙很正常嘛。”翟树人着，就伸手接过了木盆。
他们并排向溪水边走去，一路上，翟树人闻到卫雨氲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香，那香味混合着清晨清新的空气，让他觉得格外惬意。
翟树人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卫雨氲问道：“雨氲，你家里最近有没有种些新的菜啊？我上次路过你们家藏，看到那一片绿的，可好看了。”
卫雨氲笑着回答：“种了呢，我爹新种了一些豆角，现在还没长大，等长好了，肯定可好吃了。我们打算等豆角收成好了，做些酸豆角保存起来。你吃过酸豆角吗？”
翟树人眼睛一亮，“吃过啊，酸酸脆脆的，就着粥吃可下饭了。我记得有一次我生病，没什么胃口，我娘就给我做了酸豆角，我一下子就吃了好多饭呢。”
卫雨氲点头道：“对呀，酸豆角做起来也不难，就是要把豆角洗干净，晾干，然后放在坛子里，加上些盐、辣椒，过些日子就成了。我们家每年都会做不少，有时候还会送些给邻居呢。”
“你们家可真大方。”翟树人夸赞道，“到邻居，咱们村东头的老李家你知道吧？他家的大儿子前几从城里带回来一个稀罕玩意儿，是叫什么收音机，能听到很远地方的声音呢。”
卫雨氲好奇地睁大眼睛，“收音机？我只听人过，可还没见过呢。真的能听到很远的地方？那是不是能听到皇上住的地方的消息呀？”她的话里带着一丝真的想象。
翟树人被她的话逗笑了，“现在都没有皇上了呀，雨氲。不过那收音机确实很神奇，能听到城里的歌，还有人话的声音，可清楚了。”
卫雨氲歪着头想了想，“没有皇上了呀，我总是忘记这件事。那这收音机可真是个好东西，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呢。”
翟树人：“这收音机可贵了，一般人家可买不起呢。不过等我以后赚钱了，我也想买一个，到时候可以借给你听听。”
“真的吗？你人真好。”卫雨氲感激地看着他。
翟树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啥，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分享嘛。对了，雨氲，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些生意呢？就像村子里的张婶，她卖的那些玩意儿，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也能贴补家用。”
卫雨氲认真地想了想，“我想过呢，可是不知道做什么好。我会做些针线活，但是做针线活来卖的话，不知道有没有人买。”
“肯定有人买的。你看你做的那些鞋垫，又好看又结实。你可以先做一些，在村子里试着卖卖看呀。”翟树人鼓励道。
卫雨氲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你真的觉得可行吗？我就怕做了卖不出去，那可就浪费材料了。”
“放心吧，我觉得可以的。你可以先做一些样品，让村子里的姑娘们看看，如果她们觉得好，肯定会帮你宣传的。到时候，不定还能接到不少订单呢。”翟树人信心满满地。
卫雨氲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我还真有点心动了。那我回去就开始做。”
翟树人也笑了，“这就对了嘛。对了，起针线活，你有没有听过隔壁村有个巧手姑娘，她绣的花就像真的一样。”
卫雨氲来了兴趣，“真的吗？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呢。她都绣些什么花呀？”
“什么花都绣呢。牡丹、芍药、梅花，听她还绣过孔雀呢，那孔雀的羽毛栩栩如生，漂亮极了。”翟树人绘声绘色地。
“那她一定很有耐心。我绣个简单的图案都要花费不少时间呢。”卫雨氲有些羡慕地。
“我想也是，不过你绣的也很不错呀，我看你给你弟弟绣的那个荷包，上面的图案就很精致。”翟树人道。
卫雨氲的脸微微泛红，“那是我随便绣着玩的，哪有你的那么好。”
他们继续走着，离溪水边越来越近。
翟树人又换了个话题，“雨氲，你平时除了洗衣服、做针线活，还喜欢做什么呢？”
卫雨氲想了想，“我有时候会去山上采些草药，村子里有些老人身体不好，这些草药有时候能派上用场呢。你呢？你平时闲的时候都做什么？”
翟树人回答道：“我啊，我喜欢去河里抓鱼。夏的时候，河水凉凉的，我和伙伴们一起下河，能抓到不少鱼呢。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抓到虾和螃蟹。晚上就可以拿回家让我娘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那一定很有趣。我可不敢下河抓鱼，我怕水。”卫雨氲道。
“怕水？其实河水不深的，只要心一点就没事。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翟树人热心地。
卫雨氲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在岸上看着就好。”
翟树人笑着：“好吧。不过你采草药的时候也要心呢，有些山上的路不好走，而且可能会有蛇。”
“嗯，我知道的。我每次去都会带上一根棍子，先把草丛打一打，把蛇吓跑了再走过去。”卫雨氲道。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溪水边。溪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鱼。卫雨氲从翟树人手中接过木盆，放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她蹲下身子，开始在水中浸湿衣服，然后拿起一块皂角开始搓洗起来。
翟树人在一旁看着，觉得卫雨氲认真洗衣服的样子有一种不出的美。他蹲下身子，捡起一颗石子，在手中把玩着，“雨氲，你这洗衣服的手法很熟练啊。”
卫雨氲一边搓着衣服，一边笑着：“从就开始洗，能不熟练吗？你可不会懂这些的。”
“谁我不懂，我虽然没洗过这么多衣服，但看也看会了一些。”翟树人不服气地。
卫雨氲白了他一眼，“那你洗洗看。”
翟树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卫雨氲会这么。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卷起袖子：“洗就洗。”
他伸手从木盆里拿出一件衣服，学着卫雨氲的样子在水中浸湿，然后笨手笨脚地开始搓洗起来。可是他怎么也掌握不好力度，不是搓得太轻不干净，就是搓得太重差点把衣服搓破。
卫雨氲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你看会了呢，就你这手法，衣服都要被你洗坏了。”
翟树人脸上泛起一丝尴尬，但他没有放弃，仍然努力地搓洗着衣服。过了一会儿，他看着自己洗得不太干净的衣服，叹了口气，“看来这洗衣服还真是个技术活啊。”
卫雨氲笑了笑，伸手拿过翟树人手中的衣服，“还是我来吧，你就负责在旁边陪着我聊就好了。”
翟树茹点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眼睛依旧看着卫雨氲。他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衣服上灵活地搓动着，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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