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摇再一次回到慎刑司的时候是对玥贵妃传达圣意。
玥贵妃听到畏罪自尽，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
“不就是死嘛，我们做奴才的，早晚有这一。”
玥贵妃没有一丝的留恋，也没有要见昌隆帝，更没有质问昌隆帝当初对她的宠爱是不是都是假的。
从她的身份曝光到死，她没有开口求过一次情。
死对于他们这样身份的人而已，从来都不可怕。
她抬起手来，一掌打向自己的灵盖，接着缓缓向后倒去。
宋司摇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她已经死了。
回到御书房。
宋司摇向昌隆帝禀报，“父皇，佟良玥已死。”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父皇。”
宋司摇退出御书房，昌隆帝闭目依靠在龙椅上。
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柔儿，我对不起你。”
“我明知她是奸臣送来的，不能太宠信，可她实在太像你了。”
“柔儿，幸好未酿成大错，不然，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
昌隆帝喃喃细语，他在忏悔，内疚，自责。
渐渐的，困意袭来，他进入了梦乡。
嘉贵妃是在昌隆帝睡熟以后来到御书房的。
她知道昌隆帝一夜未眠，又颗粒未进，她特意为他煲了汤。
昨夜玥贵妃被宋司摇带走以后，昌隆帝就让王公公去冷宫把嘉贵妃请了回来。
嘉贵妃心里没有一丝怨恨。
她感激昌隆帝对她的信任，她明面上是在冷宫，但除了没有自由，其实日子和在翠微宫没有两样。
她不爱昌隆帝，所以，昌隆帝对她好，她就十分感激。
她也从不奢求昌隆帝对她有任何的爱意。
无爱无求，也就无憎无怨。
嘉贵妃给昌隆帝盖上毛毯，坐在旁边静静守着他。
直到昌隆帝醒来，喝了她煲的汤，她才离开。
太子府。
宋司摇从皇宫回去的时候，沈裴也才忙完回来。
“摇摇，佟良玥交代了些什么？”沈裴问。
宋司摇把审问结果告诉了沈裴，“这个神秘人太谨慎了，佟良玥是他信任的人，但都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对了，这是那神秘饶画像，你有印象吗？”
宋司摇把画像递给沈裴，沈裴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没有见过，也不认识。”
他又盯着看了许久，“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谁？”宋司摇像是发现了新的希望。
“我想想。”沈裴盯着画像开始搜索脑海里面的记忆。
“我想起来了，那是很多年以前，我在一个寺庙里面见过……”
沈裴的是他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的母妃都还活着。
根据沈裴的描述，宋司摇画了一张画像。
“夫君，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沈裴点头。
宋司摇把两张画像放在一起对比，果然，两人长得很像。
“你当年看到的那个人现在应该有七十来岁了吧，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终归是条线索，试试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沈裴道，“我安排人去查。”
宋司摇点头。
玥贵妃的死成为了京中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城外，地宫。
杨谦跪在地上，神秘人抬手一挥打向他，顿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请主子恕罪，主子饶命。”杨谦祈求。
“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何用？”神秘人声音里翻滚着怒意。
“主子，属下一定将功赎罪，请主子给属下一次机会。”杨谦苦苦哀求。
神秘人盯着杨谦，杨谦继续，“太子妃坏了主子的计划，就用她和她腹中孩子的命来抵！”
“三之内，我要看到结果，不然，你提着头来见我。”神秘人浑身寒气。
“是，主子。”
“滚！”
“属下告退。”
杨谦连滚带爬出霖宫。
他摸了摸胸口，大口喘着气，抬头望着悬在夜空的皎月，心里一点底都没樱
太子府就是铜墙铁壁，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他想对宋司摇下手，在太子府是肯定行不通的。
那就只有在外面。
宋司摇腹中的孩子现在月份大了，昌隆帝不许她再去书院，所以在书院动手也不可能。
看来，就只有一个机会了。
正月十八。
书院开学。
“芹儿，少爷还没有回来吗？”穆昭昭问侍女。
芹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看门的侍者就跑了进来，“夫人，有您的信。”
穆昭昭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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