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孑然一人独坐在角落里，四周嘈杂的环境与她那淡然脱俗的气质格格不入。
在场的诸多女子中，圣女的容貌可以仅次于神女，但是却没有一个纨绔子弟敢上来骚扰她。
万佛宗圣女之名，可不是白叫的，根本没人敢随便靠近。
不过，方牧自然便是那唯一的例外。
看到方牧走来，圣女淡漠的眸光扫了他一眼，而后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这可是难得的待遇，其他男人即便是走到了她面前，她也未必会看上一眼。
方牧也回以一笑，而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这一下，圣女的秀眉微微皱了一下，显然有些不习惯方牧挨的这么近。
不过，她最终也还是没有什么。毕竟如今的方牧已经今非昔比，有资格跟她坐在一块了。
武胜街的那场战斗，她依旧还历历在目。事后她甚至还做了反省，为什么之前没有看出方牧的赋？
若是能早点看出的话，当初在圣女城的时候，她肯定就会将方牧拉拢入万佛宗了。
失去了这样一个才，是万佛宗的一大遗憾！
方牧拿起她桌前的茶壶，自顾自倒了一杯慢慢品尝起来，然后缓缓道：“圣女今怎么一个人了？”
圣女平静地望着远处的一处水塘，声音淡漠：“你想什么？”
方牧笑着问道：“我看佛子身边好像跟了一个女孩，以前怎么没见过？”
“是司徒雪瑶让你来问的？”圣女直接问道。
方牧十分自然的点头，反正司徒雪瑶也的确想要知道那女孩的身份。
“她叫雪姬，是一个反贼的妹妹。”圣女的语气十分冷漠，显然对这个雪姬不甚喜欢。
“反贼的妹妹，怎么会跟佛子在一起？”方牧一怔，这简直有种白兔跟了大豺狼的既视感啊！
圣女忽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啊，关我什么事？”方牧一怔，这怎么还冤枉饶，看我帅就觉得好欺负？
“要不是你整给你那些什么慈悲为怀的歪理，他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圣女十分生气，成带着一个仇饶妹妹在身边，究竟是怎样的榆木脑袋才能做得出来？
方牧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原来他是想感化那个女孩啊，真是伟大。”
“伟大？呵，我觉得是愚蠢，跟你一样愚蠢！”圣女咬牙一哼，恨不得一脚将方牧踹开。
佛王本来就已经对佛子有意见了，要是佛子再这样折腾下去，迟早会让佛王失去耐心的。
“喂喂，可不能人身攻击啊。”方牧无语，这圣女的脾气还是那么爆啊，一下就动怒。
“你最好去劝他回头，否则迟早有一他会后悔的，你这是在害他！”圣女重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似乎嫌弃他碍眼。
“你就这么肯定，错的那个人是他吗？”方牧露出了一抹深笑，高深莫测地慢慢吹着热茶，就是不喝，逼格十足。
“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这个女孩，我是不会允许她留在万佛宗的。”圣女眸光一冷，泛出了一抹杀意。
她不管佛子是怎么想的，总之她不允许一个反贼的妹妹留在佛子身边。
“你这是在吃醋？”方牧好奇地问。
圣女眸光冷冽地扫了他一眼，寒声道：“你觉得我会？”
“好像不会……”方牧干咳一声，随即转移话题道，“言归正传，你们今来此，也是为了神光洗礼的名额？”
圣女冷声道：“我知道你想要得到这个名额，但是三大神将家族已经跟我们达成协议了，要阻止你得到。”
“三大家族？哪个家族认可我了？”方牧隐约猜到了是司徒家族，但还是想知道切确答案。
“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多问。不过，他们就算认可了你，却也不会出手帮你，所以你还是认命吧。”
很显然，圣女并不看好方牧。
“认命？”方牧呵呵一笑，“我在跟云雷文祯决战之前，估计也没人看好我吧，那个时候你们是不是也想让我认命？”
“这次你没有胜算的，三大神将家族一起运作，今到场的所有世家子弟，几乎都是你的敌人，你要怎么赢？”圣女再次摇头，想要让方牧断绝掉念头。
如此一来，她也就不用亲自出手了。
见她眸光如此坚毅，方牧不禁摩挲着下巴，缓缓道：“所以……你跟佛子也都会出手？非得如此？”
圣女沉默了一会，而后道：“我们若不出手，司空明便会亲自出手。”
“他不是已经有名额了吗，怎么还可以出手？”方牧眉头一皱，这跟神女的可不一样啊！
若是其他三个才也都一起出手，那他哪里还有半点胜算啊！
圣女伸出白皙的手指一点木桌，道：“这里是司空府，若他想出手，没人能阻止。总之，你想要面对我跟佛子，还是司空明，自己选吧。”
方牧无奈一笑：“行吧，如果非要选的话，那我选择司空明。”
“你是觉得我跟佛子不如他？”圣女眸光中闪过了一抹怒色，觉得方牧是在看不起她！
方牧摇头一笑：“不，在我看来，你和佛子比这些所谓的四大才强多了。他们都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就算现在实力不俗，未来也绝对不可能与你们相争。”
“而且，你跟佛子，都算是我的朋友，我不愿与你们交手。”
圣女一怔，方牧的这个回答，还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他们之间……是朋友吗？
“我去找佛子聊聊，回聊了。”方牧仰头喝完了茶水，然后起身离开了。
圣女默默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眸光间闪过了一抹难言的复杂之色……
她真的没想过，方牧居然会把她当做朋友……
要知道，她可是险些杀过他几次的人啊！
果然，这个家伙脑子有问题，所以才会影响了佛子！
不过，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讨厌他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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