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冷哼一声：“怕了？”
“看来是的。”
“哼，不过是个毛头子，居然敢拒绝我。”王德发眼中闪过阴鸷之色，“他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助理心翼翼问：“王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王德发端起茶杯，发现茶凉了，皱了皱眉，放下杯子。
“继续给他施压。他的合作伙伴都联系了吗？”
“联系了，有几个已经表示愿意考虑和我们合作。”
“很好。”王德发露出满意的笑容，“断他的财路，看他还能撑多久。”
助理犹豫了一下：“王总，不过我听，柳如烟好像在帮楚啸。”
王德发的笑容凝固了。
“柳如烟？”
“是的，她最近和楚啸走得很近。”
王德发脸色阴沉下来。
柳如烟，那个女人，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
她表面上和自己合作，暗地里却总是给自己使绊子。
“这个女人，真是不安分。”王德发咬牙切齿。
助理低着头，不敢话。
“去，给我查清楚，柳如烟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把楚啸的底细全部挖出来，我不信，他能干净到哪儿去！”
“是，王总！”
助理匆匆离开。
王德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眼神阴沉。
楚啸，柳如烟，林婉清……
这些人，都以为能和他作对？
简直是不自量力！
他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区区几个人，还翻不了。
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妙。
资金链紧张，银行又在催债。
如果不能尽快解决问题，他的商业帝国就会崩塌。
所以，他必须拿下楚啸的项目。
不管用什么手段。
......
第二，楚啸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李沐阳。
“啸，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楚啸握着手机，表情复杂。
李沐阳，上京李家的二公子，曾经是他的好友。
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两人闹翻了。
他怎么突然打电话来？
“李沐阳，你找我有事？”楚啸语气淡淡。
“啸，别这么见外嘛。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好兄弟。”李沐阳笑道，“我听你最近和王德发闹得不愉快？”
楚啸心中警觉起来。
“消息倒是挺灵通。”
“商场上的事，传得快。”李沐阳语气轻松，“啸，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的。王德发这人，心狠手辣，你惹上他，可不是好玩的。”
“这还用你提醒？”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但我是真心为你好。”李沐阳叹了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啸，有时候退一步，海阔空。”
楚啸冷笑：“你是来当客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李沐阳连忙否认，“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给你一些建议。”
“我们还是朋友？”楚啸语气讽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啸，我承认，以前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那都是被逼无奈，我也有我的难处。”
“算了，不提了。”楚啸不想纠缠这些陈年旧事，“你到底想什么？”
“我想的是，王德发最近在四处活动，他联系了很多人，包括李家。”李沐阳压低声音，“我爸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楚啸心中一动。
李家？
“你们李家，不是一直和王德发有生意往来吗？”
“那都是表面上的。”李沐阳嗤笑，“实话，我爸也看不惯王德发那老狐狸。但他势力大，我们也不好得罪。现在，听他资金出了问题，我爸觉得，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落井下石的机会。”李沐阳直言不讳，“啸，你手里有王德发的黑料，我爸知道。如果我们联手，把他扳倒，你觉得怎么样？”
楚啸沉默了。
李沐阳的话，让他有些心动。
李家在上京是大家族，实力雄厚。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对付王德发就更有把握了。
但李沐阳这个人，反复无常，能信吗？
“我考虑考虑。”楚啸没有马上答应。
“行，你考虑。但别考虑太久，机会稍纵即逝。”李沐阳笑了笑，“楚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挂断电话，楚啸陷入沉思。
李沐阳的提议，是真心还是另有图谋？
他得好好想想。
......
晚上，楚啸约了林婉清和柳如烟，三人在一家私密餐厅见面。
他把李沐阳的电话内容告诉了她们。
林婉清听完，若有所思：“李家愿意出手，这是好事。但李沐阳这个人，的确不太可靠。”
柳如烟冷笑：“他是看到王德发要倒霉了，想分一杯羹。这种人，无利不起早。”
楚啸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没有马上答应。”
“不过……”林婉清话锋一转，“李家的实力确实不容觑。如果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对我们非常有利。”
“问题是，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反水？”楚啸提出担忧。
柳如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楚先生，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李家愿意合作，明他们看到了利益。只要我们能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就会站在我们这边。”
“那万一王德发给他们更多好处呢？”
“那就要看，谁的筹码更重。”柳如烟眼神锐利，“楚先生，你手里的黑料，就是你最大的筹码。王德发再有钱，也给不了李家这个。”
楚啸明白了。
黑料，才是王牌。
“好，那我就和李沐阳谈谈。”
林婉清提醒：“楚先生，和李家合作可以，但要保护好自己。那些黑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交出去。”
“我明白。”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直到深夜才散去。
楚啸回到酒店，夏雨薇还没睡，坐在床上等他。
“啸，你回来了。”
“怎么还不睡？”楚啸走过去，坐到床边。
“睡不着，一直在想事情。”夏雨薇靠在他肩膀上，“啸，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楚啸心疼地揽住她。
“傻瓜，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待在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可我不想做一个只会躲起来的废物。”夏雨薇抬起头，眼神倔强。
楚啸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女人，外表柔弱，内心却如此坚强。
“雨薇，你不是废物。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夏雨薇沉默片刻，然后：“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解决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嗯，我知道。”
楚啸抱紧她，心中暗暗发誓。
一定要赢！
为了她，为了自己，也为了讨回一个公道！
......
第二，楚啸主动联系了李沐阳。
两人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李沐阳比他先到，穿着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微笑。
“啸，你来了。”他热情地招呼。
楚啸坐下，开门见山：“李沐阳，你们李家想怎么合作？”
李沐阳笑了笑：“直接，我喜欢。”
他倒了两杯茶，推过来一杯。
“啸，我爸的意思是，我们共同对付王德发。你提供黑料，我们李家出人出力。事成之后，王德发的产业，我们平分。”
“平分？”楚啸挑眉。
“怎么，觉得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楚啸冷笑，“黑料是我的，风险是我承担，凭什么平分？”
李沐阳耸耸肩：“那你，怎么分？”
“六四。我六，你四。”
李沐阳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
“啸，你还是这么狮子大开口。不过……我可以回去和我爸商量。”
“那就商量吧。”楚啸端起茶杯，“我不急。”
李沐阳看着他，眼神闪烁。
这个楚啸，变了。
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穷子，如今变得强势果断。
看来，不能看他。
“好，那我回去和我爸。”李沐阳站起身，“啸，希望我们能达成合作。”
“那要看你们的诚意。”
李沐阳走后，楚啸独自坐了一会儿。
他知道，和李家合作，是一把双刃剑。
用好了，能对付王德发；用不好，可能山自己。
但现在，他没有太多选择。
王德发步步紧逼，他必须找到强有力的盟友。
喝完茶，楚啸正准备离开，手机突然响了。
是秦雪。
“楚啸，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秦雪？什么事？”
“不是电话里能清的，你能来医学院一趟吗？”
楚啸犹豫了一下：“好，我马上过来。”
......
医学院里，秦雪在等他。
她穿着白大褂，长发挽在脑后，气质清冷。
“楚啸，你来了。”
“秦雪，什么事这么急？”
秦雪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我查到了一些关于王德发的事，可能对你有用。”
楚啸心中一跳：“什么事？”
“走，去我办公室。”
秦雪带他来到办公室，关上门。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王德发早年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死掉。后来他找了一个神医治好了，但那个神医用的方法，涉及到非法器官移植。”
楚啸瞪大眼睛：“非法器官移植？”
“没错。”秦雪表情严肃，“如果这件事曝光，王德发不仅商业帝国会崩塌，还会面临刑事责任。”
楚啸接过文件，手微微颤抖。
这个证据，太重要了！
“秦雪，你怎么会查到这些？”
秦雪淡淡道：“我是学医的，接触到的病例多。那个给王德发治病的神医，其实是我们学校一位教授的学生。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论这件事，就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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