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瘴组成的默剧还在继续，我和楚方都没有再话。
眼前的场景已经让我们缺少了谈论的情绪，可能是这份默剧的感染力太强的关系，竟然影响到了我和楚方的情绪。
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刻意的闭嘴，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不止于被影响进去，带入进去。
鬼毕竟有着影响活人精神状态的能力，无论是它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这是它的性，是老爷赋予它留在阳间的本能力量。
我握着护身符，它的身上开始出现微微的热，驱散掉鬼瘴对我的影响。
楚方倒是没这么做，但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捏住了一个手印，我不太懂，但这应该和保护自己有关。
看来学的多对自己的好处真的是不言而喻的，楚方这样的手段远远比我拿着护身符强得多，以后要走的路还真长，我苦笑一下。
这时候屋子里的鬼瘴默剧似乎进入了一个高潮。
林玲的爷爷奶奶看到这个老头本来是乐呵呵的，似乎要张罗做饭的样子。
可下一刻，老头似乎了一些什么，一家子的人脸色都变了。
那个老头一把抓住林玲的胳膊，任凭林玲大哭起来，手脚并用的打那个老头。
我们看不到老头的脸，无法知道他的样子和神色。
但林玲用鬼瘴刻画出来的场景，却真实的表现出老头现在的状态。
那是一种执着又可怕的情绪在他的身上蔓延，还有浓厚的威胁。
林玲的父亲很高，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老头的面前，指着老头大声怒斥。
林玲的爷爷奶奶也相互搀扶，却不是怒斥反而是哀求。
我微微蹙眉，低声问楚方：“或许我们猜的有点偏了。”
楚方点点头：“继续看下去。”
“嗯。”
林玲的父亲很激动，口中不知道喊叫着什么。
最终他冲上前一步，一把抓起老头的衣领，直接提了起来。
但老头始终没有放下抓着林下令的手。
林玲的母亲这时候冲了上去，想要打开抓着女儿的那只手，但她死命的挣扎，那只枯瘦的手就好像钢板一样钳在林玲的手臂上，任凭林玲嗷嗷大哭，却纹丝不动。
可能是林玲的母亲看到自己正在做激动的林玲的母亲不管不鼓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冲着老头的手就砸了下去。
啪！
声音没有，但可以清晰的看到，默剧中的烟灰缸碎裂飞溅的画面。
似乎这就是由头一样，愤怒的林玲的父亲也动手了。
但似乎还在控制，没有去攻击老头的身体，而是一只手砸向了老头抓着女儿的手臂。
结果呢？
那老头只是用手里的拐杖对着林下令的父亲一戳。
在此时，我看到这一幕，明显是老头在留手，并没有要林玲父亲的性命，拐杖的头戳入了林玲父亲打向老头的手臂肩膀。
噗。
拐杖直接戳穿过去，毫无阻碍，就好像一把锐利的尖刀一般。
林玲的父亲面色一下子变得狰狞痛苦，撒开抓着老头的手，抱住瘫软耷拉下来的手臂，快速的向后退了两步。
林玲的爷爷奶奶疯了一样冲上去，奶奶抓住儿子的手臂，用手去堵住伤口，扭头骂那个老头。
林玲的爷爷手中也有一根拐杖，这一次直接是冲着老头的脑袋砸下去。
我和楚方都看不到那个神秘老头的面部表情，但他一动没动，就意味着根本就不在乎，不恐惧。
带血的拐杖轻轻的抬起来，格挡住来袭的东西。
然后老头轻轻的一挥！
那拐杖跟刀子一样，切割过林玲爷爷的脖子。
血，窜上了房顶，染红了白色的顶棚。
林玲爷爷的脑袋跟着跌落在地上，滚出去好远，身体才慢慢的向后倒了下去。
我看到了尖叫的画面，依旧没有声音，但我却知道那种心疼的感觉。
林玲好像吓的不会喊叫了，整个人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我真的很心疼这个孩子了。
莫名的，眼泪就出来了。
这，真的是我吗？
林玲的父亲挣脱了他母亲的手，冲着老头就扑上去，面部的表情是那么的狰狞，带着无比的愤怒。
老头只是随手一挥，看着壮硕的父亲就被一巴掌拍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林玲的母亲尖叫着，用女人仅有的武器指甲去抓老头的脸。
可老头竟然提起了林玲挡在了她母亲的面前。
林玲的妈妈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根拐杖不知什么时候刺穿了林玲妈妈的肚子。
林玲的妈妈口中吐血，缓缓的垂了下去，但双手依旧死死的抓着女儿的衣角，随后一点一点的从手中脱落。
这样的场景让我近乎愤怒，我想要冲上去帮忙。
“别冲动！”楚方一把拉住我，人跟着晃了一下，又赶忙松手掐了那个手印定住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这种狂怒，一眼都不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哪怕明知道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很久之前。
“看着，最关键的才开始。”楚方提醒我。
我点点头，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冲动了：“对不起我刚才差点惹麻烦。”我认真的对楚方道歉。
楚方白了我一眼，：“你的麻烦已经很大了，看下去吧。”
“好。”我咬着牙，低声的。
老头已经杀死了林玲的爷爷和母亲，林玲终于发现了事情不对，开始大声的哭嚎，弱的身体根本无力抗拒老头那种非饶行为。
不得不，这个老头的可怕，似乎也超出了楚方的预料。
至少我看到楚方的神色变得紧张，甚至闪烁出一丝恐惧，这倒是令我不解了，按楚方插香入水泥的手段，应该不比老头来的差才对，为什么我看到的楚方却显得有些不自然呢？
楚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低声道：“越细的东西越容易控制，手杖那么粗的东西还能举重若轻的杀人，斩断人头，二十年内我做不到。”
我这才真正的倒吸一口气，才明白为什么楚方这么紧张这个看不到脸的老头。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老头杀了两个人之后似乎也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再举屠刀。
反而是似乎了什么，仅剩下的孩子父亲萎靡在一旁的墙壁下，而奶奶则抱着失去了头的老伴儿，抓着老头的脑袋往脖子上按，似乎这样可以让林玲的爷爷活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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