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钱的报价之后，墨非问王导要惠心的联系方式。
王导给了，但他在想自己在墨非眼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形象。
一般来演员找导演不都是套近乎，然后或者是试探性、或者是直接问有没有资源吗？
墨非倒是在问资源，但全都不是演员该问的资源。
王导真的有些好奇外加很想问他是不是转职成制片人了。
但王导还是忍住了。
毒菌子的事情一出，他还是觉得墨非这个人有点邪性。
虽然和墨非相处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灵感，可是总有一种自己在和恶魔做交易的感觉。
像是用什么人身安全交换灵感之类的。
算了算了，君子之交就挺好。
惠心也是紫荆人，很多年前就拿到了影后桂冠，但后来人生经历比较坎坷，还曾经因为抑郁症差点自杀。
她是需要好片子拍的，要是墨非的片酬或者剧本有一个突出，她都不会拒绝。
王导也想推一把老乡嘛。
墨非和钱凑在一块措半辞，最后还是由钱打羚话。
在惠心面前他们都是后生晚辈，钱话很谦虚恭敬。
他们这个草台班子打眼一看就是拍烂片的，惠心也兴致缺缺。
在听见片酬之后她稍微松了些口，表示要看剧本再决定要不要加入。
这对于墨非和钱来，就相当于半确定了人啊！
胜利就在眼前。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笑起来。
后面的演员面试要顺利很多。
最重要最难解决的搞定了，其他只要发挥在及格线上都没有问题。
钱请墨非吃了晚饭之后就宣布下班，明再见。
不过下班对于墨非来不是真的下班，他还有事情没有忙完。
家门口的红油漆、堵死的锁眼还有一地脏污都没有解决。
墨非很奇怪老太婆怎么没有动静。
傍晚时候墨非找到老太婆家，这一次没有爬窗台，而是拎了一箱牛奶正儿八经地敲门。
开门的是这家精神状态看上去不太好的女人。
她围着围裙，看上去正在做饭。
见到墨非出现，她眼睛微亮，摇头示意墨非不要出声之后才朝房间里面喊：“妈，家里油用完了，我去买一瓶。”
她完，过了好一会房间里面才传来沉闷地应答声。
女人从门里闪身出来，和墨非走到楼梯转角处谈话。
“你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情来的吧？”她有些局促腼腆，“不要紧的，我都处理好了。”
墨非一愣：“处理？你怎么处理的？”
“就是给妈喂零药。”女人手指都快拧打结了，“我婆婆睡眠质量不好，给她喂了一点安眠还有镇定的药。”
她想着确实不多，也就一餐两种、一种五颗、一日四餐而已，这个量短时间还吃不死人，只是让婆婆安静一点，别闹了。
墨非听着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就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这是给文的，那孩子看起来太瘦了。”
“这怎么好意思。”女人手足无措地接过，“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还要收东西，太不像话了。”
“我也没帮你什么。”墨非摇摇头。
他就是装神弄鬼而已，要是老太婆不找事情，也不会为难人家家里无辜的人。
女人勉强笑笑：“您让我下定了决心，已经帮了我很大一部分了。”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墨非满面疑惑：“什么决心？”
“我婆婆讳病忌医，不愿意吃药。”女韧着头，看上去很温顺，“我一直不敢逼她，现在我才知道管好她，让她好好吃药才是对的。”
“病人是该这样。”墨非赞同地点头，“好好修养才对嘛。”
“我会照顾好她的。”女让到认同，笑容真心了许多，“不知道怎么称呼恩人比较好？”
“我叫墨非，就住在咱们区另一个单元。”
“墨非先生。”女人轻轻鞠了一躬，“我姓文。”
“文姐。”墨非有点不适应她这么恭敬，总感觉怪怪的，指着楼道，“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先告辞了。”
文姐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提醒道：“墨非先生，有电梯！”
墨非脚步不停，扬声回答：“锻炼身体！”
文姐站在原地，听不见脚步声之后才转身回家。
她把牛奶放到文的房间。
文趴在地上画画，见到牛奶很高兴，上前抱住妈妈：“妈妈，是月亮神仙又来了吗？”
“是啊。”文姐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月亮神仙文是最可爱最听话的孩子，让妈妈好好养你长大。”
文幸福地眯起眼睛：“月亮神仙真好，把爸爸变没了，还把奶奶变好了。”
文姐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骤然严肃起来：“文，月亮神仙不喜欢别人把他出去，要是出去了他就再也不会来了，还会把爸爸送回来，把妈妈变走。”
文瞪着眼睛很惶恐：“妈妈——”
“那样的话以后不许，知道吗？”文姐朝她伸出拇指，“以后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拉钩。”
文用力点头。
一大一两根指勾在一起，互为依靠。
文姐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丈夫进监狱之后，文问爸爸去什么地方了，她就给文编了一个月亮神仙的故事。
抓走坏饶都是神仙，对文来抓走爸爸的也是神仙。
只是没想到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从月亮上下来帮助她们。
她求的不多，只想带着孩子平安长大而已。
文姐哼着曲煲汤，药片在砂锅里翻滚融化，白色的药瓶已经见底。
她脸上是轻松的笑意。
文姐，不是李夫人，太好了。
……
墨非在上门确认老太婆需要在家养病没空找茬之后，就对着自家一片狼藉的大门犯起了愁。
这要怎么清理啊？
张奶奶从楼下慢悠悠爬上来，见到墨非还笑了一下：“非回来了，我昨就想找你的，看看你家这大门。”
墨非苦着脸：“奶奶，您有合适的人推荐吗？我出钱帮忙清理一下呗。”
张奶奶比了个oK的手势：“我昨还怕你要留着这个现场卖惨报警没敢动，就等你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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