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秋完成任务杀回墨非家时，张奶奶正在墨非家里，手上还提着饭海
“我儿子那些狐朋狗友又来送菜了，我一个老人家给我送牛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张奶奶一边往外端菜一边招呼墨非，“多吃点，吃不完放着坏了也是浪费。”
吕春秋的气焰在张奶奶面前也矮了一截，乖巧喊人：“张奶奶，你又来给非送菜啊。”
“是啊。”张奶奶乐呵呵地招呼她，“你也过来一起吃，女娃娃可别减什么肥，看那瘦样。”
墨非吃饭从来不用催，已经端着碗准备开炫了。
看见吕春秋回来，他还抽得出精神问一句：“东西都送到了？”
“送到了。”吕春秋边洗手边回答，“你的还真不错，那户人家确实有点可怜。”
张奶奶一抬脑袋：“谁家？”
“就是后面三栋八楼那家。”吕春秋给自己盛了半碗饭坐下，“老人病了，孩还那么。”
“是个好事嘞。”张奶奶笑道。
吕春秋瞪大了眼睛，诧异道：“这还好事？”
“那户人家你们不清楚，奶奶在这住了这么多年还能不清楚？”张奶奶摇摇头，一副大有秘密的表情。
八卦是人类的性，吕春秋和墨非渴望知识的表情显然让张奶奶很受用。
“那家的媳妇娘家重男轻女，是把她嫁过来，实际上就是卖了她换彩礼，她和娘家也算断了。”张奶奶一边回忆一边道，“那户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老的尖酸刻薄，做主的儿子还会打人。”
“有段时间那女人被打得都出不了门，可怜呦。”
张奶奶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惋惜。
吕春秋不解：“那她为什么不离婚呢？”
“离婚？”张奶奶冷笑一声，“敢离婚就砍死她！”
“这可不是我的，是那个畜生的。”张奶奶叹了口气，“那女人没钱，什么证件都在人家手里，身份证、结婚证……后来还生了个女儿，日子更不好过了。”
“你那户人家老的病了？那可太好了。”张奶奶一拍手，“听她儿子也被抓起来了，难怪最近区安静不少。”
吕春秋听完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戳着米饭试图想眨
总有一个办法能把她救出来吧？
张奶奶似乎也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摇头劝道：“别想了，别现在离婚这么难，就算她离婚了没被那个畜生砍死，也逃不过被她娘家抓回去再卖一次的命。”
“有的人就像是水蛭一样，一旦沾上就很难甩掉。”
墨非也跟着点头：“咱们华国这么多年观念下来，爹妈有问题是最难解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能帮就帮，帮不了也没办法。”
吕春秋瞪他一眼：“吃你的饭去。”
“不过现在好了。”张奶奶笑道，“既然她家男人进去了，老人又病了，就没人压得住她了。”
“这样看起来真的是一件好事啊。”吕春秋嘟囔道。
“大好事，怪不得我看她前两买材时候精神头好了一些。”张奶奶招呼他们，“不聊了，快吃饭。”
吃完饭之后吕春秋和张奶奶一起收拾碗碟回楼下帮忙洗碗。
墨非本来也想跟上去帮忙，被吕春秋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他去一趟张奶奶家里的零食要少一半。
‘我回来了’
一条缝迈着优雅的猫步从窗台上跳下，通体黑色的猫脖子上一颗珠格外醒目。
“大哥回来啦，玩得开心吗。”墨非抱起一条缝给它擦脚。
‘一般般吧，就是总有不懂事的猫问我这么大颗石头是哪来的’
一条缝惬意地眯起眼：‘对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那个眼光很好的人类警官有好几没上班了’
“眼光很好的人类警官？”墨非想了想，“你是徐警官吧。”
‘应该是吧’
一条缝从不记人名，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我去警局炫耀的时候碰到一个傻狗，它有那么个人工作之后好几没来了’
‘它很担心那个人是不是死掉了，让我帮它找找’
“起来是有几没见过徐警官了。”墨非点开手机给对方发消息，“上次还开玩笑我死了有个人来收尸。”
他双手合十祈祷：“千万别反过来了。”
办场葬礼也很麻烦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徐警官回消息了。
墨非：你没逝吧？
徐警官：错别字？[黄豆疑惑]
墨非拍了拍胸口：“还好，能回消息，人没事。”
墨非：不是，听你没去上班，关心一下。
徐警官：谢谢关心，处理狗场的事情时负零伤，过些就能归队。[黄豆狗头]
“看，人家在养伤。”墨非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一条缝看，“告诉那个傻狗别担心了，盼人家点好吧。”
一条缝没出声，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他。
“养赡话，出于人类社交礼仪，我是不是该去看看他？”墨非看着手机屏幕又陷入了思考。
要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不去看看就太不够朋友了。
可是看望成年男性该带点什么呢？
烟酒茶叶？
会不会太成年了。
直接包红包？
徐警官会被告受贿的吧……
墨非抓了抓脑袋，决定再去楼下买个挖掘机玩具。
最高配挖掘机，总不能他失礼了吧！
有了决定之后，墨非发消息询问地址：你在哪养伤，我去看看你。
徐警官：一点伤，不用。[黄豆oK]
墨非很认真地发信息：这是礼仪，礼仪！
他又不是真的没脑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门清，只不过偶尔会给大脑放个假而已。
徐警官：好吧，那你直接来我家好了。
徐警官：[位置信息]
这事宜早不宜迟，墨非跳起来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一条缝叫了一声：‘我也去’
墨非回头把它抄起来放在肩膀上：“行，咱哥俩一起去。”
他们从楼道下去的时候，正巧遇见上来的吕春秋。
吕春秋看他们急匆匆的样子，喊道：“上哪去啊？”
“溜猫！”
“喵！”
‘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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