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对夫妇离开后，赵老板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又恢复了之前的阴沉。
他瞥了一眼程子秋，语气不善地问道：“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吗？”
程子秋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
“赵老板，生意做得不错啊，连死饶钱都赚。”
赵老板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几分凶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就是想和你合作。”
程子秋笑眯眯地。
“合作？”
赵老板一脸狐疑。
程子秋弹怜烟灰，灰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遮住了他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老板，我看你骨骼清奇，器宇不凡，是个做大事的人。不如，我们合作一把？”
赵老板一愣，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程子秋一番，眼底带着明显的鄙夷。
“合作？和我？你子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我一个正经生意人，和你这种游手好闲的家伙有什么好合作的？”
“正经生意人？”
程子秋嗤笑一声，眼神瞟向那对夫妇离去的方向。
“赵老板，你管把乱葬岗**成‘聚宝盆’风水宝地，也叫正经生意？”
赵老板脸色一变，眼神瞬间变得阴狠。
“子，你到底想什么？”
程子秋不慌不忙地吐出一个烟圈，语气轻描淡写：
“我想，赵老板这生意做得隐蔽，但瞒不过我的眼睛。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合作共赢。我呢，最近想做直播，缺个搭档，我看赵老板就挺合适的。”
一旁的跟班六，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程哥，就…就他？你确定？这货除了坑蒙拐骗，还会干啥？”
赵老板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了。
“你子什么呢？谁坑蒙拐骗了？我这是正经生意！再了，本少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就配不上你程哥了？”
他一边，一边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油光锃亮的头发，以及那副金丝眼镜，一副“我很帅”的样子。
六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就你？还玉树临风？我看是油头粉面还差不多！你那发胶抹得，苍蝇落上去都得劈叉！”
赵老板被六这毫不留情的毒舌攻击，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寒光，咬牙切齿地道：
“你子嘴巴放干净点！我告诉你，我赵奎可不是好惹的！”
六嗤笑一声，完全没把赵老板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哟，我好怕怕哦！赵老板，您老人家打算怎么不好惹法？难不成还要叫你那几个纸人来给我表演个现场埋人？”
赵老板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指着六的鼻子骂道：
“你个瘪三，牙尖嘴利！老子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罢，他便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六不屑地撇撇嘴，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纹的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就你？你也配叫？来来来，别光动嘴，让爷看看你这白脸到底有几斤几两！”
眼看着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程子秋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团队合作还没开始呢，这两人就掐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地踩灭。
“行了，都别吵了！再吵吵，都给我滚蛋！”
话音刚落，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互相瞪着对方。
“赵老板。”
程子秋看向赵老板，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你想想，单干虽然自由，但风险也大。和我合作，不仅能降低风险，还能扩大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赵奎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
“直播？什么玩意儿？我对那种低俗的东西没兴趣。两位，请吧，本店恕不招待闲杂热。”
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门口。
六一听这话，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他撸起袖子，指着赵奎的鼻子骂道：
“你子别给脸不要脸！程哥看得起你，才跟你谈合作，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们？你信不信……”
“六！”
程子秋厉声喝止了六。
六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程子秋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老板，你确定要我们走？我怕你后悔。”
赵奎轻蔑地一笑，“后悔？我赵奎做事，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倒是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程子秋不理会赵奎的逐客令，反而向前走了几步，逼近赵奎，压低声音道：
“赵老板，你其实不是殡仪店的老板那么简单吧？”
赵奎瞳孔骤然一缩，镜片后的眼神闪过几分慌乱。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故作轻松地笑道：
“你什么？我听不懂。我就是这家殡仪店的老板，如假包换。”
程子秋不为所动，继续道：“这家殡仪店谁开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赵奎沉默不语，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程子秋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赵老板，你其实是资深土夫子吧？怎么？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滋味……啧，看起来不错啊。”
这句话瞬间在赵奎的脑海中炸响。
他脸色骤变，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赵奎怎么也没想到，程子秋竟然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程子秋看着赵奎的表情，心中暗笑。
他早就看出这位赵老板的殡葬店有问题。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开得起这么大一家殡葬店？
而且，赵奎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这分明是经常出入古墓的土夫子才有的特征。
“你……你怎么知道的？”
赵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但眼神中的慌乱却出卖了他。
程子秋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吐出一口烟圈。
“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赵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怎么样？”
程子秋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赵老板，跟我走吧，当主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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