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林一郎仿佛被眼前的曜变目吸走精气魂。
呆若木鸡地站着，满脑子都是曜变目的价值。
方林不动声色，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谢大爷一副沉稳淡定的姿态。
据方林所讲。
樱花对于曜变目茶杯，有着一种病态的痴迷。
称曜变目是神赐下的瑰宝。
谢大爷并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稀奇。
当然，古代留下的曜变目数量稀少，是国宝毫不为过。
至于现在，仿制曜变目茶杯的一点都不难。
不但谢大爷会这门手艺，琉璃厂的几个老人同样也会。
做好以后埋在地上，配合特殊的佐料做旧。
昨埋进去，今拿出来。
东西是几百年前留下的古董，不是专家绝对看不出来。
“要了，我都要了！”
林一郎艰难地将目光移开。
一口气将货柜的曜变目茶碗全部买下。
拿回樱花，有的是时间慢慢把玩。
方林将林一郎的话翻译成夏国话，讲给谢大爷。
谢大爷伸出一根手指。
“没问题！一只茶碗一百夏币，上面一共有九只，我给你们一千，找东西帮我把它们包起来。”
听了方林的翻译，林一郎开价一千夏币。
谢大爷马上变脸色，没好气道：“你告诉这个樱花，他怎么不去抢！曜变目茶杯是古董，不是街上的破烂。”
“这种上等的曜变目，起码要一千一只，而且是美元。”
方林道：“林先生，店家给出的价格是一只茶碗一千美元，九只曜变目茶杯，需要支付九千美元。”
一瞬间，林一郎从狂热的文物收藏家，变成了一名精明商人。
认为九千美元的价格太贵，最多只能出两千美元。
店家要拿出发票以及相关收据，以此证明这些曜变目茶杯的来源。
“不卖了，老子不卖了！”
谢大爷嘟嘟囔囔道：“方林，以后别什么人都往这领，这个樱花是个不懂行的愣头青，古董交易能开纸面文书吗！”
“也就是现在，换成几十年前，九千美元就够买一只，曜变目茶碗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古玩上品，以为樱花都是有钱人，出手阔绰，懂得古玩价值，老头子看走眼了。”
“本打算再卖他几套好的曜变目，如今就是对牛弹琴！”
“纳尼！！！”
林一冷突然改用夏国话，惊愕道：“老先生，你手里有成套的曜变目茶具？”
“你会夏国话呀。”
谢大爷翻了翻白眼，道：“你们这些樱花，怎么一个比一个狡猾？会夏国话还让人给你翻译。”
林一郎面不改色道：“老先生，请你回答我，手里是否有成套的曜变目茶具？”
“有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买不起。”
谢大爷撇了撇嘴，将林一郎放在柜台上的白手套朝前推了推。
“把你的东西收好，曜变目不卖了！买东西磨磨唧唧，你当去市场买菜呢。”
“曜变目是什么？是国宝，更是无价之宝，一只卖你一千美元，你都觉得贵，要是我把成套的曜变目茶具拿出来，还不知道你要怎么讲价呢？”
“走走走，去工艺品商店买那些便宜玩意。”
谢大爷越不客气，林一郎眼中炙热愈加旺盛。
没错，林一郎能听得懂汉语。
不但能听，而且还能。
四十年前，只有几岁的林一郎，曾和父母在夏国生活过一段时间。
一直到樱花战败，林一郎一家才离开夏国返回樱花。
不，只是不屑。
如果谢大爷对林一郎客客气气，同意对方的讨价还价。
林一郎不但不会领情，反而还会新生怀疑。
怀疑曜变目茶杯未必是真。
谢大爷的语气一句比一句不客气，摆出一副懒得搭理林一郎的样子。
反而让林一郎逐渐相信，曜变目茶杯是真的。
“老先生，刚才是我多有冒犯，请您原谅！”
罢，林一郎向后退了两步，来了个九十度鞠躬礼。
谢大爷不快地道：“赶紧起来，我们夏国只有祭拜死人，才会行这么大的礼。”
谢云伟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哈哈大笑。
林一郎面带尴道：“老先生，对不起，能不能让我亲手鉴定一下，柜台上的曜变目茶杯？如果没有问题，我愿意重金收购！”
“请您放心，鉴定无误，我将按照您开出的价格，以每只一千美元的价格收购，如果您手里有成套的曜变目茶具，价格方面绝对不是问题。”
方林帮腔道：“谢大爷，林先生是外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他看看吧。”
“也就是给你面子，换成别人，早就被我赶出去了。”
谢大爷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拿下几只曜变目茶杯，排开摆在桌上。
林一郎戴上白手套，如获珍宝的捧起一只曜变目茶杯。
用另外一只手拿出放大镜。
恨不得将眼睛贴在茶碗边缘。
林一郎的西服口袋像个型工具箱，先是拿出白手套，放大镜，又从里边掏出一只微型手电筒。
足足看了半个多时，林一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是真的。
曜变目茶杯有土腥味。
明东西被挖出来不久。
不是陪葬品，也一定是深埋地下的瑰宝。
现代工艺制成的仿品，不会有这种沁入内部的土腥味。
细微位置分别有破损。
必然是真品。
“大大的好，大大的好！”
情到激动处，林一郎口中蹦出的几句时候学过的协和语。
“九千美元不成问题，交易结束，二位随我去酒店拿钱。
“老先生，你的东西大大的好，成套的曜变目茶具，请务必拿出来让我过目。”
林一郎再次鞠躬。
曜变目茶杯无论是个人收藏，还是公开展览，都能引起极大轰动。
更别这些东西，还能当成硬通货交易。
樱花对于曜变目，有着近乎痴迷的好福
不愁卖不出价。
不一会，谢大爷不情不愿的将林一郎带到后院。
找到一把铁锹，开始在后院正中间位置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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