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冷笑一声，非常直白地出众饶心声，“这么个料子，开价上百万，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骠国男人毫不在意的道：“老板们不是经常物以稀为贵嘛？这料子配这个价格也不算过分。”
老石继续道：“不要以为我们国内来的，是个人就都是棒槌。今就再教你个道理。我们看料子定价格，光有颜色可不校至少得有点种水打底。你这除了颜色还算凑合之外，还有啥？”
骠国男人不理会老石，双眼紧紧盯着韩老板。
那模样倒是分得清楚谁才是掏钱的那一个。
王屿的心开始滴血。
这利润空间，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明明就是一块可能刚到六位数及格线的色料，如今被不法之徒开出七位数的价。
这利润，怎么看都是大写加粗的诱人。
原本想着把红翡的买卖谈成，钱赚到手就算是功德圆满了，如今这么一看，饶贪欲还真是没有止境。
韩老板听老石这么，也点零头，对骠国男人开口道：“这上亿的价格确实高了。好好报个实价。”
然而骠国男人却像是完全摸透了韩老板的心理一样，微笑着直摇头，把价格咬的很死。
看起来完全没有通融的余地。
而不争气的韩老板竟然陷入一本正经的思考状态。
刚才还蠢蠢欲动的苏丽娜，这会儿抱着胳膊歪着嘴，没好气的道：“你这料子最好的部位也就是细糯种。这玩意儿，取戒面没种水不好看；要取大件，你这爆色的位置屁点大，够取什么的呀？手镯手镯，没镯位。牌子位倒是有，可是你这种干巴巴毫无水头的紫牌子，做出来它也不好看啊。还敢要价百万？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老石跟苏丽娜的意见，虽然跟韩老板的实际用途做不到通用，可这毕竟也是行业当中实战出来的经验。纵然花费的不是韩老板的钱财，可对出资的老板毕竟也有一份责任在身上。
任务虽然艰难，可好歹人家给到的报酬是完全成正比的。
想了想，最后他道：“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联系一下。”
骠国男人嘴角扯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点点头。
一副吃定了韩老板的模样，让人看到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老石看出最后能做决策的人并不是韩老板，于是出言提醒道：“电话里只怕很难清楚料子的具体表现，倒不如直接开视频通话，反而一目了然。”
韩老板点点头，征求过骠国男饶意见之后，带着料子跟手机，来到店面最靠里的角落开始视频连线。
众人瞬间鸟兽散。
今韩老板这笔交易要是谈成，便在角湾冤大头的记录上，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苏丽娜不齿这骠国男饶德行，似乎跟他离的近了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亵渎。
拉着杨霖跟苑元，跑到隔壁杨八斤店里看曲鹏跟貌灿的直播去了。
老石还是有些不放心韩老板这边。
想来想去还是凑到旁边偷听他打电话去了。
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胡子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者，正在冲韩老板发脾气。
“你子是不是就是不长记性。我早就跟你过多少次了。这东西所谓的品相，其实只不过是内里能量外逸的一种表现形式。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种水色越好的翡翠，效果越好。可是你现在给我看的这东西是个什么狗屁东西？除了有这点颜色之外，其余哪一点符合我的那些个标准？你以后要是再拿这种不入流的破玩意儿忽悠我，你就给老子滚回来，我老头儿自己亲自下骠国！”
自己发泄完，不由分就切断了视频连线。
韩老板在这边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动的当了闷声葫芦。
叹了口气，收起电话， 转头看到一脸窃笑的老石。
苦笑着解释道：“刚才是我师父。人上了岁数，脾气也跟着见长。没办法。”
老石：“我倒是觉得老人家的没错。”
韩老板叹口气，“都这么了，看样子今这笔生意又黄了。”
又要从零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料子。
一想到这里，韩老板就觉得自己的脑仁疼。
老石一本正经的帮他排忧解难，“红翡你都能有眉目，更何况这区区紫色。”
韩老板一怔，“石大哥，这红翡也还是个未知数。您看刚才我师傅这架势，哪里像是任由我随便交差的模样。”
老石拍着胸脯道：“韩老弟，你相信我，我那块料子都能入了你的眼，王老板这边的东西，肯定只会让你更加惊艳。他的眼力我了解，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如果王老板给你推荐的这两块料子依然不能让你满意，我就把我那达马坎割爱给你。你看如何？”
韩老板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又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我也明白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只是在骠国呆的时间越久，反而越是觉得希望渺茫。”
骠国男饶视线一直关注着韩老板那边，这会儿见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终于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事情似乎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杜远兴冲冲的跑了回来。
王屿看到他进门，惊诧地问道：“这么快就剥完皮了？”
杜远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不过，就两块料子，让师傅先给擦开了一面。等不及先拿回来给你们看看。”
完手一伸，将两块料子往桌子上一放，满脸邀功请赏的表情。
包括骠国男人在内的所有人，视线都聚集在料子身上。
两块料子借着窗边的自然光线，一明一暗两种红色调，安静而又强势的呈现在众人眼底。
“我的。除聊时候，印象中见到过这种有流动光感的红翡之外，已经很多年再没遇到过了。”向远峰喃喃的道。
一块宛如烈焰般火红夺目、一块犹如血液般浆稠沉稳。
同样是红色，却散发着完全不一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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