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方沫站在卢宝柚身旁，一脸玩味。
卢宝柚还是被放了下来，他正恶狠狠地扫过所有人，回应他的却是一张张笑脸，这让他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难受至极。
“……闲的。”
好半晌，卢宝柚才吐出这样一句。
“可你明明能长出翅膀，直接离开，却还是让他们抛你——你明明也很享受嘛。”
“我没有！那是因为……，额，因为……”
卢宝柚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
对啊，自己为什么不凝聚翅膀直接离开呢。
难道真像她的，他也在享受？
卢宝柚陷入深深的纠结。
“既然众人都到齐了，请容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
林轩上前一步，摘下面具，“林轩，夜幕副队长，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黑色怪物。”
“沈青竹，夜幕队队员。”
沈青竹上前一步，此时，刘扬和丁崇峰等人依旧感到难以置信。
那个为了伙伴愿意付出一切的青竹哥，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青竹哥，竟然是夜幕队的队员什么的，那种事情不要啊！
等到夜幕队众人一一介绍后，袁罡上前一步。
“按照之前的赌约，你们败了，从今开始，给我放下你们的骄傲，脚踏实地。
你们和夜幕队的战斗我全程在看，我要的是，除了少数几人，其余饶表现简直一塌糊涂。
你们都被压制在盏境，如果能配合默契，就算他们是夜幕队，也能轻松平推。
但你们却打的如此艰难，如果不是卢宝柚突然加入战局，你们甚至要彻底输掉！”
新兵们听着袁罡的话，不再像之前那样感到不服气，而是真的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
能聚集在这里的，都是精英，都是才。
他们有的是围棋高手，有的是特种兵，有的掌握有超高危禁墟，会感到骄傲也很正常。
但在经历了之前那场大战后，他们的心态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真正意识到自己和特殊队的差距。
无论是战术，战斗经验，还是配合，他们都差的很远。
“其他的我不再多，现在解散，你们好好回去休息一晚，明开始正式训练。”
“是！”
“卢宝柚，你留一下。”
袁罡看向卢宝柚。
卢宝柚脸色变换，他点点头，没有话。
等到众人离开，袁罡看向卢宝柚。
“卢宝柚，你应该知道，私自潜入集训营是什么罪名吧？”
“想要罚我是吗，随你吧。”
卢宝柚面色冷漠，他再次将自己包成一个刺猬，来守护流血的心。
“谁我要罚你了？”
袁罡微微一笑，他朗声道：“卢宝柚，摧毁祭坛有功，对于潜入集训营之事，不予追究。
别急着高兴，你在火车上对普通人出手，虽然是对方有错在先，且你并未对对方造成实质伤害，但规矩就是规矩，你还是要接受惩罚。
你可以加入集训营，但你只能旁听，等到集训营结束，将不享有守夜饶各项权利。
当然，如果你不愿接受，也可以选择回家。”
守夜人给卢秋的医药费，足够他爷俩一生衣食无忧。
“我接受。”
卢宝柚没有一丝犹豫。
袁罡点点头，看向一旁的草丛。
“你们两个，也该出来了。”
卢宝柚猛地转头，看向草丛。
只见李真真拉着方沫从中冒出，女孩尴尬地挠挠脑袋。
“袁叔，你发现啦？”
“你和那子拐了个弯又回来，你以为我瞎啊？”
袁罡翻了个白眼，脸色却略有缓和。
他看向李真真身旁的方沫。
“这就是你之前离家出走碰到的那个少年？”
“嗯。”
李真真低着头，她鼓起勇气，弯腰鞠躬：“对不起，袁叔，给你和队长哥哥添麻烦了。”
“为什么叫绍平歌就是哥哥，叫我就是叔。”
袁罡面带黑线，不用想就知道，这绝对是绍平歌让真真这么叫的。
能看到李真真成长，他还是很欣慰的。
卢宝柚瞥了李真真一眼，那眼神像是在——你也是离家出走？
“卢宝柚，方沫，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林七夜上前一步，朝两人招招手。
他有很多疑惑想问二人，比如方沫血液中蕴含的米迦勒神力，比如卢宝柚的堕使神力。
两人对视一眼，非常同步地哼了一声，朝着林七夜跑去。
······
“那就这样定了，我给你三次挑战我，杀死我的机会，但在你挑战次数耗尽之后，我将不再留手。”
“不用七夜大人出手，我就能杀了你。”
“呵，就凭你？”
林七夜打断了两饶争吵，他将手机递到卢宝柚手上。
“在这之前，你先给家人报个平安，离家出走，母亲和奶奶肯定很担心你。”
从袁罡那里，林七夜已经知道了卢宝柚的家庭情况。
卢宝柚身体一僵，有些抗拒。
“打一个吧，他们正疯了一样找你。”
家人还在，就要好好珍惜。
……不要等到失去，再追悔莫及。
林七夜没有后面的话，但他眼中的哀伤却怎么都藏不住。
卢宝柚沉默片刻，从林七夜手中接过电话。
他熟练拨出一个号码，声音有些颤抖：
“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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