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没有一丝云,淡蓝,清爽或清冽。
立本进仓房,哥哥以前用的土冰刀和爬犁找到了,又找一付撑子。
“去滑冰啊。”
老五帮着拽爬犁。
杰跟着,老五伸胳膊拦住不让去,“你别去,摔坏了,你爸又找我们了。”杰:“不能。”老五:“你自己没有用。”
杰回去了,到老任家后院,搬一石头,石头冻在地里,搬不动,踢也踢不动,踢得脚趾疼。杰捡了半拉砖头,朝老任家后窗撇去。窗户外面上了棉帘和木条,打上去嘭地一声闷响,玻璃震裂了。任家的爷爷穿上大黑棉袄,出来,从前头转到房后,杰早跑没影了。
纸条上:心理是特殊的物理。记忆是上的弦、拧的劲儿,和机械发条类似。做事想事都延续反应,缺少理性,缺少灵活。人也是物。
下水库和周围一样了。
雪是一层轻柔的白絮,在孩子们的脚下划开了,一条一荡,不一样啊。雪搂走了,露出了冰面,越扩越大。冰面是凝固的,但是,和周围的陆地对比,是平的。孩子们喊几声,跺跺脚,我们走在上面啦!大伙现在穿的是棉衣棉裤了。
冰面真是太平了。估计这块水是最平稳时冻住,不让动了。它像石头一样硬,但它依然保持着清澈透明。往坝楞那边有点纹,也平展,不影响滑校看有窟窿没有?没有,没有人穿冰,全冻上了。下面看不见,乌的。人在上面跳跃,知冰层下面还有生命,有蛙有鱼活着,如果出水还能欢蹦乱跳一会呢。立本看过那场面,去南河看到人们穿透冰层,缠网捕捞出水的盛况。在严寒气,在厚厚冰层之下,还有未冷冻的活水,保存着与周围的静止凝固不同的景致,它冒着气,像是温暖的。冰封是对生命的保护啊,就像蚂蚁过河厚厚一层一层。老单爷,生命的世界,想法儿抵制暴冷暴热。
永和跪在爬犁上,两臂快速滑动像多腿虫在跑,嘴里喊“战车——”滑了一圈。
他下“车”,系上鞋滑子,让立本坐在“车”上,推着立本。老五双滑不会,蹬一支滑子,刺溜刺溜后面跟。
立本坐了一圈,下了“车”;绑上土冰刀,站起来跺跺脚,滑开步,躬身加速,甩臂,转弯,并步,一会儿就滑一圈。
“好看!”大家叫好。
永和:“去年,家他哥,那时还没啥呢,比赛在第二个弯道一下子滑出圈外,滑出去那么远。”
立本又滑一大圈,然后侧身“刹车”,刮下一些冰雪。他坐下,几个人帮他解冰刀,“还有龋”“冰刀开刃很关键,会磨,不磨哑了。”
冰面那边有裂纹。
大伙都去看。
“冰刀滑进就把脚脖子崴了……”“现在没到最冷的时候呢,还得裂大的……”后来,他们看纪录片,看北极的冰层,错落断层……足有几十米!
文来了,他蹬一副冰划子。他靠近立本,:秀评上了。立本问:是勤报的?文:不是他谁能报?伟文:你咋不找勤让他报你?文:他了不算,算了不。永和:“你和勤原来不是走得挺近吗?”文歪脖:“我?我倔啦吧唧,人能得意我嘛。秀跟他原来也不一路的,这子学乖了,顺着,改了眨”又:“那子屁不流星的,屁拉噶叽,就能混。”看别人不话,又:“不顶不硬。我咋的都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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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去问勤咋回事,勤:“我不知道哇。”
淑芬,我算什么了,牌位呀?辞职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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