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的同时，楚赐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其中就有华云裳的来历。
对方竟然与九牛镇存在联系，或者是当初的创造者之一。
九牛镇一开始就打着招摇撞骗的幌子行事，暗地里利用各种祭品献祭，去做实验，尝试沟通世间无上存在。
楚赐吸收的记忆，只记载了实验结果，没有过程，唯有华云裳收下那名女弟子，有相关记载。
华云裳外出选择祭品，见到了那女弟子，认定其根骨极佳，是祭品的上好人选，连坑带骗，用了之前常用手段，将其骗了过来。
之后祭台献祭。
他们成功了，或者，失败了。
那伟大存在降下了赐福，只是一分为九。
华云裳接到了伟大存在的指引，只要能够聚齐九份赐福，就可以获得永生。
还没等他动手，队伍里其他人就开始了冲突。
他只好卖了个破绽，假死脱身，等到其他人争的筋疲力尽，再出来谋取胜果，他成功取得了胜果，却也沾上了诅咒。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灵魂，夺舍了祭品。
楚赐看到这里，神色逐渐变得奇怪。
这些人竟然真的能够沟通到伟大存在，并且获得永生赐福，究竟是华云裳被欺骗了还是它亲自下场了？
奈何华云裳已死，破碎的记忆只有这么多拼凑出来的线索。
他无从得知那位伟大存在的身份。
“辈，本座脑海中怎么莫名其妙多零记忆？”盘膝打坐的云尊睁开眼睛，神色带着些许茫然。
“是晚辈……”楚赐将先前经历讲了出来。
云尊听后，点点头，看向了角落里的兔子。
“你是，它也有一段记忆？”
“虽然晚辈不明白缘由，不过的确是这样。”楚赐怔了下，微微颔首。
“既然它能够吸收记忆，怕是早就产生了自我意识，如今却不选择与你沟通，不知存在何种谋划，你一定要心应对。”云尊思忖后，做出叮嘱。
楚赐再次颔首，“晚辈明白。”
同时目光落在趴窝的兔子上，回想起兔子先前的手段，他也意识到了此物不简单，本以为是意识海中的造物，如今看来，更像是外来物种。
“香炉山。”楚赐喃喃自语。
香炉山就是他们聚会的地方，也是从那次醉酒后，他遇到了兔子，极有可能，香炉山藏着关于兔子的来历。
为什么他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香炉山纵然不适合修炼，宜饶景色，也足以使得一些道侣去此处游玩毕竟在宗门内部，比外界安全了不知多少倍。
这么多年来，仍旧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是因为兔子藏的太深，还是在他到那里之前都没有兔子存在？
他感到有些头大，经过先前那一幕，他不敢再继续将兔子当成底牌使用。
就像云尊提到的那样，能够吸收一部分记忆，兔子定然也有意识存在，为什么不选择与他坦诚交流呢？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吧。”楚赐叹了口气，收起脑海中的杂念，看向了云尊。
“你盯着本座做什么？”云尊不解询问。
“离开这里的方法。”楚赐开门见山。
云尊摇摇头，“本座这里的记忆都是关于他的修炼以及实验日常，没有离开的办法。”
没有？！
楚赐愣了下，目光下意识落在兔子身上。
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该不会离开的方法在兔子身上吧。
如果真是这样，没办法与兔子沟通交流的情况下，岂不是要困死在此处？
“白，你知道怎么离开吗？”虽然不抱希望，楚赐还是进行了尝试。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兔子竟然人立而起，在意识海中写起字来。
最终用神念之火组成了“知道”二字。
难道是因为先前他和云尊的对话被听到了，白拿出诚意？
一只兔子的诚意？
楚赐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见到白能够沟通后，他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告诉我离开的方法。”
白继续书写，“两片。”
楚赐知道这里指的是神念之火凝成的花瓣。
他摇摇头，“不行，最多一片，你如果不答应，我们就困死在此处，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片花瓣。”
“成交。”白懂得见好见收，脑袋微点，留下二字后，再次伸出毛茸茸的雪白爪。
这是在讨要报酬。
楚赐并不惯着它，拒绝道:“除非你提供离开的方法，等我离开后，自然会交于你，先付后买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白有没有骗他，万一他们仨的记忆都没有离开的方法呢？
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一只兔子白嫖了花瓣。
白没有继续控制神念之火组成对话，反倒是蹬脚跳起，跃到与楚赐同等高度，爪印在其眉心的位置。
楚赐顿时感觉脑海里被塞零东西，他略微整理后，发现那竟然是一段新的记忆。
同样出自于华云裳。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白还有这种手段。
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
“前辈，你能把那段记忆送给我吗？”楚赐看向云尊所在，问了出来。
“本座目前已经是实打实的尊者灵体，自然能够做到这点，只是这只兔子有些不简单，能够掌控神念之火，连本座都看不出境界，你要多多防范。”云尊担忧道。
好似听到了她的话，远处刚刚趴下不久的白抬起脑袋，那双赤红色的眸子看了过来。
云尊当即闭上了嘴巴。
“这是你要的记忆。”云尊从眉心取出一道光团，不等楚赐反应过来，塞进了他的脑袋里。
“本座还要继续消化，你帮本座单独分割出一片区域，不受外物打扰。”云尊开口道。
楚赐微微颔首。
同时将白，云尊与神念之火凝成的花瓣分隔开，没有他的允许，但凡白做出越界举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白给他的感觉很诡异，让他不得不防。
就好像当初的华云裳，给他的第六感也比较诡异。
之前的经历恰好验证了这点。
他的直觉没有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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