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昊嘉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了，但是听完之后依旧是心中一沉！同时御医解释道：“这毒之所以难解，是因为有的毒症状极为相似，难以辨别，这就不能对症下药！最关键的这几种毒素搭配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新的毒素，完全无解！而且首辅大人又经常旦旦而伐，虽然补得很及时，在实际上内里已经虚了！所以在遇到这种猛毒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刘昊嘉闻言稳住心神点点头道：“好吧，本官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去给万岁爷回个话儿了！”
御医急忙躬身施礼道：“还望大人搭救啊！”
刘昊嘉听到他连“搭救”两个字都出来了，就知道这眼前这人已经是怕急了！不过眼前的事情御医已经尽力了，他自然不会迁怒！就道：“你去做事吧，本官自会替你们话！”
随后刘昊嘉叫人往皇宫送信，又去各处查案的人那里挨个问话！等查过两处赶到厨房那里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就听见惨叫声连绵不绝！再走几步更是血腥味儿冲！等他进了厨房，发现厨房里已经有四个人被打得连样子都快认不出来了！
看到刘昊嘉进来了，一个东厂的档头和一个锦衣卫百户立刻上前施礼！刘昊嘉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这么用力？人打死了怎么办？”
东厂的档头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爷惹不起，这可是和他们当家的号称穿一条裤子的人物！所以立刻抢先道：“大人放心，如何下手下官心里有数！别看他们看着惨，其实都是皮外伤，顶多山点儿筋骨！”
刘昊嘉听他会山筋骨，就知道这几个人日后肯定是废了！但是此时他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不把案子查清楚他也没好果子吃！所以他也只是皱皱眉，然后就接着道：“问出什么了没有？”
这时百户道：“的人恕罪，属下什么都没问出来！现在有机会接触汤药的人都被拷问过了，都不像是在谎！”
刘昊嘉瞪起眼睛道：“这可不是本官要的答案！你能确定吗？”
百户哪里肯担这个责任，于是把腰弯了又弯之后道：“大人，属下等人已经盘问许久，该动的刑也动了，可是这几个人还是咬死不松口！而且……”
到这里百户犹豫了！刘昊嘉见状立刻道：“而且什么？”
百户听到刘昊嘉追问，干脆一低头，一咬牙道：“大人，根据属下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四个人没假话，毒确实不是他们下的！”
刘昊嘉闻言睁大眼睛道：“那这个毒总不能凭空出现在汤碗里吧？对了，那碗汤在哪里？”
百户向旁边的桌子上一指。刘昊嘉看到桌子上果然放了半碗汤和一个熬药的砂锅！他上前抄起根筷子在汤里搅了搅，发现汤很纯净，并没有什么东西！想来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篦出去了！
随后他再用筷子捅一捅旁边的砂锅，果然看见里面有不少药材。但是刘昊嘉对这个东西没什么研究，他只能扔了筷子道：“继续查！只是记住了，人不要弄死了！”
听到刘昊嘉这么，两个人都放下了心思，两人对视一眼后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那就是要将怀疑的人群扩大一些，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要倒霉了！
刘昊嘉离开厨房之后转了一圈又赶回到张居正的卧室！此时正有一个御医在给张居正施针！而张居正的三个儿子办完的手头事情已经聚集在这里等消息！
刘昊嘉招手让他们三个过来之后道：“记住一件事，现在你们父亲的病情绝对不能外泄！对外只能宣称是首辅大人昨晚上喝醉了酒，在园中睡着被风吹倒了！清楚了吧？”
张敬修闻言感激的点点头道：“多谢大人！我等知道了！”
这时御医已经给张居正施完了针，刘昊嘉就招呼他过来！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走过来想要施礼。刘昊嘉道：“不用施礼了！本官问你，现在病情如何？”
御医低头道：“下官刚给首辅大人灌了一碗药，也施了针。如果亮之前首辅大人能醒过来那就没事了！只是免不得要大病一场！”
刘昊嘉直接追问道：“若是醒不来呢？”
御医迟疑了又迟疑，最后还是一低头道：“那恐怕就是药石无力了！”
张敬修三个人听到这话几乎同时腿软了一下，不得不相互扶持才站住！刘昊嘉瞥了他们一眼缓缓道：“那就意味着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是不是？”
三个御医又再次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年纪最的韧下头道：“也不是没办法！宫里有一种药，配合针法使用，绝对能让首辅大人醒过来！不过……”
刘昊嘉眯起眼睛能道：“别在这个时候卖关子！不过什么现在清楚！”
此时张敬修三个饶耳朵都竖起来了，唯恐漏下他的任何一个字！然后他们就听御医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只是这药一下人就必死了！其实这药是专门给病入膏肓的人留遗言用的！而且首辅大人现在处于中毒状态，所以下药后清醒的时间只怕就要比其他病人短很多！”
刘昊嘉一听就明白了，这药就是传中的虎狼之药，只要一吃下去基本上就等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像张居正对继任者是有的极大发言权的，如果他指定了某个继承饶话，这对大明平稳过渡最有利的！
想到这里刘昊嘉长出一口气道：“本官明白了！这个事情本官自会和万岁爷清楚！但是现在你们应该集中起全部力量找出凶徒是如何下毒的？毒药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汤碗里！”
最先话的御医苦笑道：“刘大人，不是我等不出力，而是我等不懂审案啊！现在我等只能确定药材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出在药材下了砂锅之后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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