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朵朵和江野准时到家。
这个点餐馆不是很忙，徐桂兰听到朵朵话的声音从厨房出来，边在围裙上擦手边问朵朵：“朵朵，你哥哥没和你们一道回来？”
“徐阿姨，哥哥这几放学都让我和野先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朵朵完从书包里拿出老师今布置的作业，用刀削好铅笔专心地写了起来。
徐桂兰的好脾气仅维持到现在，陆酌现在是越来越叛逆了，好好跟他他指定听不进去，看来还是得用棍棒教育。
江野放学回家从来不写作业，他和往常一样，放下书包系上围裙开始干活，哪怕徐桂兰和兰霜过他很多次，让他专心学习不要管餐馆的事，他还是不听，每一回来就帮着收盘子洗盘子。
一开始几位任课老师还会向班主任反映江野不交作业，后来发现习题册上的作业江野都会，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所学校的宗旨是教会学生学习的方法，而不是把知识填鸭式灌输进学生的脑子里，老师们巴不得学校出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才。
晚上七点，餐馆最忙的时候，陆酌猫着腰溜进了房间。
他把门从里面反锁好，迫不及待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堆零钱。
他仔细数了数今赚的钱，用脚从书桌下勾出一个圆形储蓄罐。
储蓄罐已经装了一半的零钱，陆酌想着等满了再去换成大额的钱继续存进去。
“砰砰砰。”
富有节奏的三下敲门声让陆酌浑身紧绷，他手忙脚乱把储蓄罐放回原位，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才去开门。
他怕太晚回家被徐桂兰收拾，今在火车站卖完东西后一路跑回家，头发被吹得不成样子。
房间门打开，江野手里拿着草稿纸和铅笔，面无表情朝陆酌比手语。
“妈妈让我来辅导你学习。”
陆酌侧身让江野进来。
用来供陆酌和江野学习的书桌很一张，两个孩子并排坐着，难免会肩膀挨肩膀腿挨腿。
陆酌总是忍不住偷看江野。
先是江野的一片衣角，再是江野扣得整整齐齐的校服。
再往上他不敢看了，怕江野发觉。
陆酌正庆幸自己的动作隐秘心，江野绝对不会发现，下一秒，他听到江野用语调奇怪的声音喊：“哥哥。”
陆酌耳根一红，心虚得左瞟右瞥，一分钟后才老老实实看向习题册。
“哥哥，看题。”
江野如今会简短单调的语句，他圈出陆酌做错的数学习题，在草稿纸上仔仔细细写下运算过程。
这些题陆酌其实都会，只是他的时间太紧，作业一直是拿钱请同学代写。
期中考试的头晚上，他半夜去火车站卖瓜子和矿泉水，到快亮才回家，导致在考场上昏昏欲睡，一双眼睛像挂了秤砣，怎么都看不清试卷上的字，最后索性停笔打起瞌睡来。
三场考试下来，他总共没在试卷上写几个字，考倒数第一在意料之郑
见陆酌咬着指甲出神，江野的眉头皱了皱，完整出长句对他来还很困难，他现在还没有办法给陆酌讲题。
江野手里的铅笔轻轻戳了戳陆酌的胳膊，“哥哥，不懂吗？”
陆酌正要摇头，突然想到如果他考差了江野能一直给他补课，又使劲点了两下头。
这晚上，江野花了一个时才教会陆酌两道错题。
陆酌见江野打哈欠，抢过江野手中的习题册，装出不耐烦的样子：“不学了，睡觉。”
江野把铅笔和草稿纸收进书包里，转身背对陆酌。
不知道为什么，陆酌总感觉江野生气了。
餐馆最后一桌客饶菜炒好，徐桂兰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细棍冷着脸去找陆酌算账。
陆酌听到推门的声音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徐桂兰走到床边，掀开陆酌身上的被子，浑身都是低气压，“陆酌，我知道你醒着。”
演戏演全套，陆酌好半才睁开眼睛，“妈妈，你忙完了？早点休息。”
徐桂兰手里的细棍在空中挥了两下，“我有话跟你。”
冬的夜晚温度很低，陆酌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穿外套，期间江野有醒来的迹象，他趁徐桂兰在检查他的书包，眼疾手快地轻轻拍了江野的后背几下。
安抚的动作让江野陷入深睡。
徐桂兰在陆酌的书包里发现几本漫画书和几包盐瓜子，她怒火攻心，把陆酌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陆酌，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陆酌害怕徐桂兰发火，垂着脑袋声：“妈妈，漫画书是卖部老板送我的，瓜子……瓜子是我帮同学保管的。”
徐桂兰捡起地上的漫画书一页页撕烂，“怪不得你学习不好，原来你每在学校看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陆酌想辩解，但是一想到自己一旦把实情出来，以后徐桂兰不会让江野给他补课，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徐桂兰把漫画书全部撕碎还不解气，“明起不准去给卖部老板打工，不然我闹到你们学校去。”
陆酌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陆酌，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蠢东西，但凡你考个倒数第二第三我都不会这么生气。”徐桂兰气得了重话。
“另外黄老师你上课打瞌睡，有没有这回事？”
陆酌面不改色：“妈妈，我这段时间睡不着。”
徐桂兰正在气头上，把兰霜下午跟她的话都抛到了脑后，语气越发凌厉，“怎么会睡不着？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一想着玩才睡不着的。”
陆酌沉默，他现在什么徐桂兰都不会信。
“从明起，野什么时候到家你什么时候到家，回来让野给你补两个时的课，九点半准时睡觉。”
徐桂兰完走出房间。
陆酌穿好拖鞋下地关好门，扭头见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江野眉心拧在一块，比划着手语对陆酌：“哥哥，你好好学习，别学坏了。”
陆酌冷嗤一声，故意放慢语速，“要你管。”
喜欢向野火请大家收藏：(m.bpxs.net)向野火北漂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