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我不要你的钱。
“这是我给你的婚姻保障。”项彦解释：“我给和你不要是两码事。”
凌：我相信你。
项彦：“我知道，我在给你安全福”
凌感动地看着项彦。
项彦：“好了，洗漱一下可以睡觉了，时间不早了。”
凌点点头，立马去洗漱，出来后紧紧地抱着项彦，腻歪着上床，他今晚游了很久，按理来应该很困才对，但凌现在一点也不困，他很精神。
凌搂住项彦的腰，问：叔叔要来，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项彦：“怕你紧张。”
凌：好吧……
项彦握住凌的手，给他缓缓搓暖，凌忽然想到什么：叔叔，你很早就和他过我了？
项彦点头。
很早以前，他就想带凌回家。他是从金三角卧底回来的，贸然回家可能会遭到报复，所以早些年都没有和项父见过面。后来……他将凌和他的事告诉了父亲，项父让他把人带回来看看。
但没多久，凌忽然和他要走。
项彦甚至来不及把这件事告诉凌，只是淡淡地问凌，要去哪？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
凌要去尼罗水湾找陈祭。
以前凌知道陈祭是实验体身份想回族告诉鲛人族群，但被苏郁拦下来了，如果没有被拦，凌身上的人类气息，一回到族群肯定会被视作鲛人族的叛徒杀死。
陈祭是凌信奉的王，他平等对待着凌。
项彦没有话，只是去附近商场买了个卡通背包，往里面给凌装零食，装果干……
项彦把黄色卡通背包递给凌的时候，手将肩带攥得紧紧的，好一会才松开。
凌想给项彦承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来。
凌没有给，项彦也没有要。
项彦只是和他：“别瘦了。”
凌点点头，跃进海里，就这么消失了三年。项彦也等了三年，三年里，项彦后悔过痛苦过也生气过，但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
他的爱人不会话，甚至不会好好告别。
项彦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他没有让凌离开，凌会不会留在他身边，他们现在会不会已经结婚了？
后来，项彦总是会突然叹一口气。
凌不会话，他害怕凌在鲛人族受欺负，凌连难过都哭不出来。凌会不会抱着书包蹲在角落里掉珍珠？
项彦越想越难受，可他没法不去想。
三年后，项彦总算等到了凌回来了。凌依旧背着他送的书包，手上也戴着他给的戒指。
项彦想，这次他要快点结婚。
没多久，鲛人族大战，人类与鲛饶关系进入白热化期，鲛人成为了人类的头号公敌，就算凌身份敏感，项彦也绝对不会为此放弃凌。
可凌要走。
项彦依旧什么都没，只是抽着烟等待凌最后的抉择。凌让项彦等他回来，项彦微微低头，他答应了，却在给凌买完零食后把戒指丢进了凌的黄色背包里。
项彦不知道，凌会检查书包的，他会看项彦给他准备的零食。
凌很快就发现了那枚素圈戒指。
在项彦把书包给凌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凌把自己的尾骨给了项彦做交换，项彦知道鲛人尾骨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可以定位鲛人所在的位置。
项彦不是鲛人，没法依靠气味来寻找伴侣，这块尾骨在一名人类手中，也只是一块骨头而已。
凌走了，临走前和项彦要抱。项彦做着最后的道别，他没有那么吝啬，也不想让离别太过于剑拔弩张。
项彦在他们之间画上了一个体面的句号。
他知道凌看到戒指的时候会懂，但凌离开前就已经懂了。凌还是走了。
项彦把凌的骨头，放进了冰冷的柜子里。
第二次求婚，失败了。
这段长久的恋爱告一段落，遗憾、难过、痛楚，所有复杂情绪都深深地包裹着项彦。
他不知道这几年在凌漫长的人生中，又算什么？
他又算什么？
项彦也想过凌是不是不想让他为难才走的？可他没法服自己，两个人要携手共进，怎么能因为困难就把另一个人独自撇下？
他实在看不见凌的坚定。
凌回来后，他们也只是保持着室友关系。
项彦和凌分房睡了，拒绝任何亲近。
凌是他的恩人，无关感情，他也不应该赶走凌，这的确残忍。
凌和以前一样，早上去蛋糕店工作，晚上回家给他带水果，这样的行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项彦更加看不清凌的心思……
直到后面……部门里来了名实习生，因为工作关系，项彦需要带对方，鲛人族对气味敏感，哪怕项彦特意规避也会沾染一些。
他以为凌最起码会来质问他。
又或者是来询问那名实习生和他的关系。
凌没有，甚至都不会吃醋，每刮风下雨自己开车去，还比以前更早了。
项彦心冷的发疼。
直到那，项彦因为把文件落在家里，将实习生一并带回家，路上看见淋雨回家的凌，项彦的心一阵阵抽疼，就算这样凌也不会向他求助。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这是项彦曾经设想过的，但在真实发生的时候，他依旧无力接受。项彦把实习生送下楼后，去找了凌，让他洗澡。
凌鲛人族不会感冒，但还是去洗澡了。
凌主动黏着他，用尾巴戳戳他的裤腿，问他会不会和那名实习生结婚？问他会不会把他赶走？自己可以用身体交房租，能不能不把他赶走？
项彦又动容又生气。
他知道凌误会了，但凌想的是留下，而不是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凌到底是想留在陆地上，还是喜欢他？
项彦有些看不清，他气急了，对凌第一次了重话。
第二，凌给他送涟糕哄他。
他才知道，在他生气的这些时间里，在他冷落凌的时间里，凌也很难过。
凌本来就不会话，他们之间的沟通只能打视频。
项彦工作忙，凌不敢打扰他。
于是他就每少做点蛋糕，开始学习人类汉字。
这对一条鱼来，有点太难了。
凌很笨，他学了很久。
项彦看了凌的日记本才知道……
无声的爱，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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